“福公,你的手没被割伤吧?”越凌伊见佛跳墙脸色非常不好,一阵白一阵青,担心他被玻璃碴伤着,走上前去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流血,她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内裤湿透了,黏糊糊地粘在腿心非常难受,回想起刚才的旖旎缠绵,舌苔舔舐过乳果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胸口,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快要从腿心里流出来,她尴尬得不行,慌慌张张走进主卧去换裤子,不忘吩咐蓝铮一句:“福公身子不舒服,蓝铮你打扫一下。”
蓝铮拿笤帚扫着地上的玻璃渣,仿佛在扫佛跳墙碎一地的玻璃心一般畅快,哼,叫这个骗子坑他,叫这个骗子装虚弱试图勾引阿凌,别以为他不知道佛跳墙打什么主意,今天早上佛跳墙赖床不起,等阿凌去叫他起床,看阿凌那个脸红的模样,佛跳墙肯定趁机偷吃了!而且今天她和无情去医院,两人一天都在外头,这大好的机会,无情还能白白放过?他再不主动一点,阿凌就被别人拆吃入腹了!
蓝铮扫完地上的玻璃碴,越凌伊还在主卧没出来,只听到主卧的卫生间里有隐约的水声,估计她在清洗内裤。想到刚才无论是他激烈的索吻还是手指在她腿心里作乱,她的反应都太过生涩,像是毫无经验,他短短几分钟就用手把她送上高潮,让她因他而绽放出情欲之花,蓝铮开心不已,他还是挺有能耐的嘛!
唯一美中不足者,有个碍事的佛跳墙在外头,蓝铮在亲吻她的时候就有了反应,胯下胀得厉害,到现在还硬得难受,他一直在回味她香甜的唇舌,软糯的酥胸,还有在他掌心里硬挺的乳果,手指在她腿心勾出的绵绵春雨……未能释放的欲望依旧强烈,不曾得到她的一丝抚慰,这怎么下得去!
碍事的佛跳墙!蓝铮恨恨地磨着后槽牙。
佛跳墙一直看着主卧的门,眉头攥起一团,蓝铮倚在厨房门框上老神在在,闲闲笑道:“别等了,阿凌在换衣服,不然湿嗒嗒的多不好受。”
佛跳墙当然猜得出他们在厨房做了什么,蓝铮这么说,分明是赤裸裸地挑衅他,异色双瞳里浮起一层冰霜,他捏了捏手心,勾唇冷笑:“蓝公子怎的还不去做饭?莫非还等着小伊来伺候你吗?”
越凌伊忽然从卧室里出来,已换了一身衣服裤子,急匆匆往客厅跑,去拿她的包。
“福公,蓝铮,我给你们买了手机,你们明天自己去办张电话卡,明天我开学,还要打扫宿舍卫生,找老师商量毕业论文的事,估计就不回来了,你们明天自己安排,不用等我。”
越凌伊拿出两个品牌型号一模一样,唯独外壳颜色不一样的手机放在餐桌上。
佛跳墙会用手机,不用她教,蓝铮看她用过,自己摸索几下也就会了。
蓝铮的饭还没做好,欧皇室友的电话打来了。
越凌伊喜笑颜开地接电话:“亲爱哒,你回来了?”
一声亲爱哒,佛跳墙和蓝铮齐刷刷盯着她看,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清亮的女音:“我都到学校了,你去哪了赶紧回来!对了你吃饭了没有?”
两人暗暗舒了口气。
“还没呢。”越凌伊瞪了蓝铮一眼,要不是他折腾,她现在饭都做好了。
“留着你的肚子跟我去吃饭,赶紧过来啊我等你。”欧皇下完命令,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越凌伊立即去卧室取一个双肩包出来,里面装着刚才整理好的换洗衣服睡衣等物,一边穿羽绒服一边说:“我姐妹叫我呢,你们自己吃吧,晚上早点休息,今天晚上我住学校宿舍。”
“美人。”佛跳墙取下围巾给越凌伊戴上,面上含着微笑,一贯温柔的眼里却有丝丝凉意,“我明日就要去很远的地方,你这一走,我就有好多天见不到你了,不跟我告别一下吗?”
越凌伊怔了一下:“福公,那你出门在外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佛跳墙却似乎仍不满足:“只有这些?”
越凌伊一头雾水:“还有什么?”告别不就是这些话么。
佛跳墙忽然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贴着她的耳朵沙声低语:“既然美人没想明白,那先欠着吧,等我回家以后再向美人讨要回来。”
越凌伊一路上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佛跳墙跟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四第二学期没有课,报到注册后就各自去找实习工作,她在寒假期间写了毕业论文初稿,最近再修改一下给老师看看,实习工作就算了,她还想利用这段时间去美术集训班学习,实习报告让欧皇室友帮忙拿去她爸妈公司盖章就行。
第二天越凌伊忙完学校的事情,傍晚去研究所找无情。
路上收到蓝铮的qq消息:“阿凌,我那天抓贼帮了两个姑娘,其中一个跟我说她经营一个摄影工作室,和外地的汉服商家有合作,最近要给一个商家拍商品照,约好的模特阑尾炎犯了来不了,想让我去拍一下,我答应了,明天去拍,她说拍一天给我一千块钱。”
越凌伊回:“有钱赚那就去啊!你长这么帅,当模特也不错。”
蓝铮:“那你今天晚上回来吗?”佛跳墙今天上午的飞机,一走起码好几天,无情也出去治病了,没人打扰他们,简直是天赐良机!
越凌伊迟疑了一下,回复:“我不回来了,我得留研究所照顾无情,他的状况有些复杂,留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蓝铮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发来两个字:“好吧。”
蓝铮握着手机缓缓放下,他不会勉强她,他要她心甘情愿。
如今她心甘情愿去的地方,是无情的身边,而不是他。
越凌伊来到研究所,站在无情的病房门口,隔着门上的玻璃窗,见他坐在床边的桌子旁,一边看书,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手边放了一本半旧的英汉词典。
柔和的台灯光芒落在他的头发上,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只能看到半张清雅的侧脸,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随着转头时隐时现。
月牙儿真好看啊!越凌伊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轻轻敲了敲门。
无情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以为来人是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地道:“请进。”
越凌伊进门关上,轻手轻脚地走到无情身边,才看清他正在看小学的英语课本,薄唇翕动,轻声念着单词。
越凌伊促狭地说了一句英语:“Hello,what's your name?”
无情抬头,看到最想见到的人,先是惊讶,旋即露出喜悦的笑容,握住她的手唤了一声“越越”,用不太标准的发音回答:“Hello,my name is Sheng Yayu.”
越凌伊眼珠子一转,又说了一句:“You are a clever and beautiful boy.”
无情居然听懂了,含笑回答:“Thank you.”
“你学得好快啊。”越凌伊竖起大拇指夸无情,忽然又冒了一句:“Study hard and make progress every day。”
这下无情终于听不懂了,“还请越老师为我解惑。”
越凌伊端张椅子坐到无情身边,歪着脑袋含笑看他:“我给人上课是要收费的,盛崖余小朋友,先生的束脩呢?”说着向他伸出手掌讨要学费。
无情捉住她的手掌,低头吻在掌心,而后抬眸看她,清冽的目光里有灼灼星火:“我没有束脩奉上,唯有以身相许,不知越老师……可否成全学生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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