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没跟她争论,听后将重点记下,然后道:“您说的和陈女士有分歧,我们会根据陈女士提供的线索到您家里搜集证据。”
“搜…到家里搜?不行不行!你们不能到我们家去搜!”张菜花一听急了,那钱还有一张没花,要真搜出来了,她不就得坐牢了?
陈茹萍倒是知道张菜花的性格,她肯定不会轻易花掉大钱的,她被抢的钱里有一张五元的,没事的话,张菜花一定会收好来,正好那张钱的左上角有一道圆珠笔的痕迹,她记得特别的清楚。
本来陈茹萍没想到要报警,只想着把那家子搞得不得安宁,不过后来她抄的那些信件被她现在的丈夫尚小东看到了,询问之下,她只好把事情都说了。
尚小东听后倒是没生气她的隐瞒,而是将前前后后的事情了解后,给出了个主意,那就是让她直接报警。
整个过程,尚小东都帮着一起想,甚至警察局都是他带着她去的,本来要是陈茹萍自己处理这事,那还真不会做得这么好,好在有个尚小东帮着出谋划策,把很多细节都考虑进去了。
警察听后淡淡的回了张菜花一句:“您放心,我们有带搜查证。”
张菜花慌了,想起刚才警察说的坦白从宽,于是弱弱的道:“警察同志啊…那个…我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一次,我生病了急着用钱,所以找她借了点钱,但我没抢啊…”
“陈女士说那钱上有记号,让我们务必查找一下,因为当时那钱是救命钱,所以情节算比较恶劣,所以陈女士拜托我们,您这边要是没进展,就让我们一定要找到证据,等这边调查完,还请你们配合一下。”
张菜花听后不停的朝叶建土使眼色,想让他赶紧想办法,她不知道这抢劫罪最后要判什么刑,但听着感觉好可怕的样子。
关于抢人钱财的事,警察了解到这,便打算一会直接去找证据。
至于陈茹萍说的入室抢劫,这其实有点归属于家务事,自家婆婆去媳妇家拿东西,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是最不好判的,不过在村民们的积极配合下,警察还是了解了情况并记了下来。
张菜花看着那几个把她平时做的事情,都一股脑捅出去的人,恨不得冲过去把她们都吃掉,其中最积极的就是石虎、树根和碧花的娘了,因着张菜花的所作所为,她们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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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警察好像该问的都问完了,叶晏宁眼珠子一转,上前问道:“警察叔叔,大人想把小孩害死的话,是不是也会被抓走啊。”
警察看是叶晏宁,对着她笑道:“那肯定啊,大人也不能害人的。”
“可是我奶奶想害死我,她…”
张菜花一听叶晏宁的话,不待她说完,赶紧的将其打断,然后轻声威胁道:“晏宁啊,你说什么呢,这种话可不能在警察面前乱说,说错了是要被带去关起来的。”
说着她就要去把叶晏宁带过来,尽管她现在快恨死叶晏宁她们母女俩了,但还知道得控制住,不能让叶晏宁再说了。
叶晏宁往警察身后一躲,接着道:“你用糖骗虎子他们在大冷天把我带到河里洗头洗澡,害我发烧了好多天,我娘从我外婆家拿回来的钱,是要给我看病的,可是你又把钱抢走了,你这是算好的,你这是…是谋…谋…对了!是谋杀!”
警察一惊,本来以为只是一件简单的抢钱财案件,不想却像是布置好的,他忙询问村长道:“有这回事?”
叶大封看了眼那糟心的张菜花,在她瞪大的眼睛下点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你们来之前,我正把几个孩子带过来问呢,刚问完你们就来了。”
虎子娘一听急了,忙解释道:“警察同志!这不能怪我家孩子啊,我家孩子就是被那张菜花骗了,她说是小宁脏,让我家孩子帮着带去河里洗洗,我家孩子想着帮忙就有糖吃,所以就帮了,他们也不知道这是在害人啊。”
树根娘和碧花娘也赶忙跟着解释,警察整理出了其中关键的地方,然后对张菜花进行最后的询问。
张菜花自是为自己找着借口,有些慌的道:“我…我就说看几个小孩,拿着糖逗他们,哪知道他们真去做啊,这可不能怪我,我就是说了那么一嘴,又不是我做的。”
叶晏宁听后在警察后面清晰的道:“我奶抢了钱后,还去看我死了没呢,我娘说我命大没死,但我刚醒,我奶就往我背上拍了我好几巴掌,说我怎么还没死,没死就起来去帮她打猪草,我病着没去,我奶晚上就去我家打我娘。”
叶晏宁到现在还记着,那快把自己五脏六腑都要打出来的几大巴掌,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一天,她非得给她整回去不可。
“你乱说什么呢!你这死丫头坏得很,有你这么污蔑自己奶奶的吗?”张菜花那个气啊,这些人看着都巴不得她马上被带走的样子。
“你两年前就把我和娘赶出来了,没给一点钱和粮食,倒是每天上门抢东西,还让我娘去给你干活,不去就打,我娘给你家干了两年的活,工钱是不是该结一结了?” 叶晏宁当然不会怕她,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把旧账都翻出来清算。
警察听后又在上面记了一条,然后道:“根据叶成才和叶建土来往书信的内容来看,我们现在合理怀疑你们一家打算对陈茹萍母女做违反法律的事,等会请跟我们去局里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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