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别扭,很违和对不对?
啊。善保想说听好的话立刻咽到肚子里,坐直身子点头道:乖女说什么就是什么。
梦馨道:那个男人那么厉害,竟然保护不了心爱女人的亲人,他既然那么爱她,竟然不了解她的难处,盲目的复仇报复,折磨曾经爱过的女子,这份爱太盲目了,太善变了。所以说阿玛一定要记住,如果有谁用银子,用什么威胁你,你可以表面上答应下来,然后立刻同我或者同哥哥说,我去求四爷,哥哥求皇上,这世上断没有解决不了的,你千万别按照他们的话行事,万岁爷比那些人厉害一万倍,会很好的保护哥哥,保护我们。
胤禛不由自主的迈步进门,梦馨诡异的微笑着,胤禛想到了得意洋洋的小狐狸,梦馨低咛:这才是最正常的结局不是吗?
乖女说得对,往后有什么事qíng,阿玛都同乖女和狗蛋儿说。
阿玛乖,我给你拿点心吃,四爷府上的厨子做得点心很好吃。
梦馨抬头正好同胤禛的目光碰到一起,梦馨屈膝:见过四爷。
屋里忙碌的人也都跪倒,胤禛背着手,站在了夕阳里,梦馨乖觉的低垂着眼睑,四爷逆光而站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胤禛将手上的扳指转了两圈,爷知晓你是个懂事的,你就不想对你阿玛说点什么?
梦馨问道:该说什么?四爷指得是
胤禛对梦馨方才的那分欣赏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善保气他就算了,善保明显是个不着四五的人,梦馨装傻让他动了真火,胤禛看出梦馨的jīng明,一指旁边安顿好的摆设,陈设是他赢回来的,旗人家的女人是娇贵的,用作嫁妆的木料不是攒了一年两年,你阿玛轻轻松松就赢回来,他手气能这么好的话,你至于卖身为奴?
四爷的意思是说输给阿玛的人很可怜?那些人家的女儿出嫁都没家具?
刚站起的来的高无庸又跪下了,自己主子得气成什么样,胤禛脸色是罕见的难看,那是从未有过的难看,咬牙切齿的说:继续。
梦馨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看胤禛已经在愤怒控制不住的边缘了,再继续下去胤禛会掐死她的,梦馨想安乐老死,从没想过她会被胤禛掐死,思考了一会,当胤禛以为梦馨会说上正途时,梦馨来了一句:要不四爷再给妾点提示?
善保都快站到角落离去了,他不明白四爷生什么气,但他受不了四爷身上冒出来的寒气,善保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扳指掉了都不敢捡,四爷太吓人了,善保敬佩的看向面不该色的女儿,乖女的本事大,那个算命得说得真准。
胤禛的话从牙齿fèng里蹦出来,不是善保在,他真能掐死梦馨,继续。
如果提示是继续的话梦馨一拍脑袋,笑盈盈的说:妾明白了,您意思是有人借着赌钱贿赂收买妾的阿玛,进而影响冠世侯是吗?
胤禛吐了一口胸中闷气,冠世侯是皇阿玛的宠臣,皇阿玛总是将他带在身边,旁人找不到冠世侯,也没本事绕过皇阿玛的眼收买冠世侯,你方才既然能说出那么一番道理来,收买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
梦馨回头问在墙角可怜兮兮的善保,阿玛,那些输你东西银子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大多是下次报仇之类的,还有让我问候狗蛋儿,狗蛋儿是我崽子,有什么可问候的?
胤禛脸又黑了一层,崽子?梦馨笑盈盈的说:四爷有句话是愿赌服输,赌桌上的输赢牵扯不到冠世侯,其实就算是妾的阿玛明白,妾的哥哥明白,四爷以为冠世侯能同万岁爷说明白吗?谁敢让妾的哥哥办事,妾觉得真是离死不远了。
胤禛拳头举起,转身离去,梦馨屈膝:恭送四爷。
胤禛走后,梦馨继续对下人们发愣的下人说:快点将家具摆好,我今日留阿玛用膳的。
善保漂移到梦馨跟前,小声的问道:乖女啊,四爷怎么走了?
四爷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您正好赶上了,没事的,过了这段日子,四爷就正常了,阿玛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准备?
梦馨眼睛弯弯的,要多乖巧有多乖巧,但善保对胤禛多了几分的同qíng。
☆、入v更新
胤禛是满怀希望去静宁阁,窝了有肚子的火气离去。回想梦馨的话格外的刺耳,什么是让冠世侯办事是离死不远了?皇阿玛宠爱的冠世侯话都说不明白?胤禛脚下越来越快,脸色很是难看,梦馨是嘲讽他,胤禛喃喃道:她怎么敢?
当面用话语嘲讽他,可胤禛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他确实想利用梦馨影响冠世侯,胤禛看清楚他到了佟佳氏所住的院落门口,体贴懂事的佟佳氏不会向梦馨一样粗俗不堪,不会像梦馨让他生气。
在琴房的佟佳氏听见外面的请安声,四爷安。
她心qíng愉悦上很多,忙站起身迎了出去,她不意外的看到回廊下福身请安的那个女人,佟佳氏的笑容淡了,胤禛yīn沉着脸走进屋里,佟佳氏亲自冲泡胤禛最喜欢用的茶水,并且奉给胤禛。
她穿了一身浅红旗袍,小把子头上不像某个俗人带了很多的首饰,寻常的流苏晃动出佟佳氏知xing的魅力,极为好闻淡雅的幽香,给她平添了几许的恬静。
胤禛以前最爱看佟佳氏沏茶时的宁静,仿佛多少的烦心事看到她都不觉得烦躁了,但今日是气急了,胤禛脑子里西林觉罗梦馨的身影如何都甩不去,还有她那金灿灿亮闪闪阿玛。
佟佳氏举了很久的茶杯,见胤禛时而咬牙,时而愤怒,时而无奈,四爷。
胤禛接过茶盏,爷心不静。
佟佳氏以为胤禛是为朝政为难,眸子里露出几分的关切,再忙也得注意身体,妾很担心您。
柔qíng似水的目光透着点点的暖意,胤禛的怒气少了几分,她如果像你听话,多好。
他?还是她?佟佳氏忍住酸涩,依靠在胤禛身边,抬起手臂像是寻常一样帮他按摩放松,胤禛反而靠在佟佳氏的怀里,高无庸明了的上前褪下胤禛的鞋,然后悄声的退下去,胤禛的腿翘起,合眼享受着佟佳氏的伺候。
佟佳氏有节奏的按摩,近看胤禛的脸色慢慢的好转,是她想多了,胤禛怎么会因为女子困扰?即便是她在胤禛心里的都没什么地位,这项认知让佟佳氏心里难受,但无qíng的胤禛才是她认识的,佟佳氏不求占据胤禛的心,她只是想成为胤禛所有女人中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
佟佳氏放软了声音,如同温暖舒服的清泉一般,妾让厨娘自新作了几道素菜,一会您尝尝味道,妾知晓您爱用素淡的菜色,但为了身体着想,jī鸭鱼ròu也得用。
再好奇都不能向胤禛询问朝廷上的事儿,佟佳氏深知此是胤禛最大的忌讳,胤禛嗯了一声,在佟佳氏屋里用膳一向很合胤禛胃口,有时佟佳氏还会亲自下厨给他做几道菜色。
胤禛抬了抬眼睑,侧对面摆放着一面镜子,胤禛能在镜子上看到佟佳氏,落日的余晖斜she到镜子上,佟佳氏像是会发光一样,她唇边的笑容淡然,温暖,胤禛彻底放松下来。
佟佳氏仿佛不知胤禛透过镜子看她,笑容一如既往的怡人,同胤禛闲话道:早些日您给妾的种子,妾早早得种在花盆里,今早一看好些个都发芽了,嫩嫩的小叶子,看着可爱极了。
胤禛当时答应过她,陪她一起看种子破土,佟佳氏听胤禛没反应,心沉了一分,继续笑着询问:等妾侍弄得开花时,妾再拿给爷看。
宁静的环境下,胤禛打起盹来,不够刺激,不像面对西林觉罗氏每一刻他都在怒火中烧,几次有想掐死她,不让她再开口说话的念头。
胤禛是大清尊贵的皇子,从小又是长在孝懿皇后身边,除了太子之外,他是最为贵重的皇子。
他可以说呼风唤雨二十几年,从没有谁敢在他面前放肆,胆敢气他,西林觉罗梦馨做到了,偏偏因为野心他奈何不了梦馨。
佟佳氏的后背靠着软垫子,胤禛舒服的躺在她怀中,柔软的浑圆胤禛朦胧间记起梦馨穿着他的亵衣时候,胤禛身下多了几许燥热,目光落在花瓶上,带刺的红蔷薇红得像是一团团跳跃的火焰,看似可以随意摆弄,但她却带着刺儿,因为梦馨是侧福晋,这辈子没指望穿红色的衣服,梦馨在胤禛面前从未穿过近似于红的衣服,即便那日她见礼时,她都没有选择银红色。
你怎么想起摆放红蔷薇?
爷不喜欢?
佟佳氏的手指揉开了胤禛紧蹙的眉间,笑盈盈的说:妾屋子里太素淡了,多几簇鲜亮的色彩好一些。
胤禛合眼,撤下去,爷最讨厌带刺的蔷薇。
佟佳氏愕然,眸子暗淡下来,胤禛一向不对她花瓶的布置发表任何意见的,这次怎么会突然反应qiáng烈?佟佳氏问道:是因为红蔷薇?
胤禛缓和了语气,转身面对佟佳氏,无法娶你做嫡福晋,爷知晓你受了委屈,从你入府后,总是有人说三道四,爷不在乎,但很心疼表妹你。
佟佳氏眸子泛起水雾,摇头说:我不怕的。
旁人的议论只是因为嫉妒她占据了胤禛的宠爱,佟佳氏靠近胤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唇边笑容浓了。
乖巧柔顺,懂事明理,贞静贤淑,体贴温柔,明艳娇美,胤禛能在佟佳氏找到很多很多的优点,以前胤禛自得骄傲,佟家嫡女宁可做他的的侧福晋,胤禛的手臂揽着佟佳氏的腰肢,你受得爷都知晓,如今不会再有人说你狐媚惑主,爷给你找了一个挡箭牌,爷不会让人再伤害算计你,一切都会是西林觉罗氏承受。
佟佳氏咬着嘴唇,分不清喜怒,她本应该是高兴的,从她入府之后,确实有很多人嘲讽她,在后院里更是步步惊心,四福晋将她当成最大的敌人。
乌拉那拉氏面上和蔼贤惠,背后没少给佟佳氏苦头吃,如今有了西林觉罗氏,佟佳氏是会轻松,但如果她是靶子的话,胤禛为了保护她立起的把子的话,那么胤禛为了像是那么一回事,自然得常去西林觉罗氏屋子里安置。
以前她虽然得宠,但分摊在她身上的日子也不是很多,胤禛确实不是纵yù的人,一个月中只有半个月会在后院安歇,除去去乌兰那拉氏屋里歇息,佟佳氏侍寝的日子不过是五六日而已,因为胤禛保护她,她连五六日都没有了?这是保护她,这是拿西林觉罗氏当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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