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有啥法子?”
符生用下巴点了下周国文的方向,一副笑又不笑还很真诚的表情,
“嫂子,这个周国文最清楚了,他有好办法的。”
周国文把白玲拉走了,白玲还想和胡幽说两句呢,都没来得及。
其实周国文的办法,也是符生之前有意给提出来的。还是要拿出证据,来证明胡大哥在先前部队一直是安分守己,是名优秀上进的好战士,从来没有和当时的小护士萧芦花同志,有过那么些一二三四五的事儿。
周国文的动作也很快,他最习惯的就是打报告,一塌纸页,把之前的事儿都整理出来,递给了这里的指导员,老彭同志。
老彭很感动,拉着周国文一直说让他费心了。
而周国文也觉得这只缩头乌龟要动作快,否则就容易被人掐住脖子了。
“老彭啊,我们也好些年没见了,我觉得吧,你最好现在就把我和胡志鹏同志的报告,交给上面喽。我这两天还都在这里呢,我也可以当面证明胡志鹏同志的一清二白,从里到外都是清白的。”
没有被玷污过的革命意志,胡志鹏同志的人品是靠得住的。
不管是胡志鹏自己的报告来自证的,还是周国鹏提供的证据,都能证明这一点。
不过,约谈肯定是要的。
胡大哥坐在营长办公室里,而旁边也确实坐着周国文,还有个大团长。
胡大哥和庞医生在这边算是模范恩爱夫妻了,被很多人都羡慕得不行。所以被传了那么多流言后,营长和大团长,都心里头有点不信。
现在在看到这一撂报告后,还是对胡大哥的信任更多一些。
营长看了眼团长,团长冲他点点头,营长这才看着胡大哥问话,
“胡连长啊,你的报告我们也看了,确实很值得同情,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胡大哥来之前,胡幽拽着他说了好几次,一定要装可怜,要告状。
所以营长在问胡大哥的时候,胡大哥这么大个人,也快30岁了,居然嘴一咧,一副特别委屈的样子,
“营长,团长,我冤啊,可怜我那媳妇啊。”
胡大哥一提庞医生,把俩个领导吓一跳啊,到现在还没哪个领导找过庞医生谈过话呢,庞医生可是这边医院的重要骨干,没什么大事儿,不会去谈的。
所以,胡大哥这么一提庞医生,把两个领导立即就镇住了。
胡大哥这地儿的嘴咧得更大了,还带了点口腔,
“芦花鸡,哦萧芦花同志,说她要离婚,也不想看见我媳妇过好日子,把我媳妇推倒了,我那可怜的媳妇还怀着娃呢。团长啊,营长哇,你们得给我作主哇!”
两个领导只知道萧芦花能闹腾,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儿呢。一听庞医生被推倒了,还是个孕妇,俩人更吓得都同时用一只手扶着桌子问,
“那庞同志……”
“没啥大事儿,就是受了点惊吓。”
胡大哥瘪了下嘴,表情特别的丰富,而营长和团长听到后,立即就长嘘了口气啊。
周国文看到这会儿,也觉得这个事儿,不能太慢。周国文端起桌子上的茶缸子,立即就喝了两口,乘机又观察了下这里两个领导的脸色。
看来确实是对庞医生很重视,也对胡志鹏同志关爱的。
周国文心里有了数,就插了句话说,
“萧芦花同志犯了个大错,不应该把个人的问题,牵扯了别人进来。这是很严重的意识上的思想错误,归根结底,就要从思想上给她纠正过来。”
周国文压根就没有提什么缠母狼,或者是芦花鸡离婚的事,只是说这人需要去学习和上进。
而周国文的这个建议,实在是太好了,马上就让两个忧愁的领导心里亮堂了不少。
营长脸上的笑都快掩饰不住了,对着周国文咧嘴笑着说,
“不愧是做了多年的指导员啊,这个指导中心思想,到位,思想正,上进。”
就这么三言两语,把芦花鸡的去处给定下来了。
也更是没哪个领导,愿意搞那个啥“劝合不劝分”的,都明白这位萧芦花同志,脑子不清醒呢。
不清醒的人,别的人是叫不醒她的。
没有被领导约谈的萧芦花同志,一开始是窃喜的,以为领导们都对她“照应有加”,毕竟她是上头有一定关系的。
可是,这位萧芦花同志不知道的是,领导们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啥关系。家属区的那些娘们儿传的话,团营的领导们,根本不会当回事的。
但是,自从被人看到是萧芦花自个儿把人家庞医生给推倒了,萧芦花在家窝了有快两天了,没感受到一点动静,她自个儿先有点慌了。
已经在胡大哥家附近转了好几圈了,想打听打听消息,可是不管是路过的,还是躲在门里头偷看萧芦花的,都没人和她说一句话。
尤其是路过的人,看着萧芦花是一脸的鄙夷和不屑。
“呸,不要脸。”
被吐了几次之后的萧芦花,总算回过味儿来了,自己还没把人真算计倒了,居然被人吐了好几口唾沫。
萧芦花气得想追上去和人打,结果人家都跑得快,一个转身就跑进自家院子,“啪”地一声关了院门,把萧芦花给关在门外了。
萧芦花站在门外踢了几下门,不仅嘴上没占了便宜,连脚都踢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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