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啊,为啥你好像不想让九伯伯把人接回来哩?”
胡大伯又白了眼胡幽,
“小宝啊,我看你是跑了几回上海,把咱村里人那心里头的那点儿心思,都给忘了吧。”
胡幽连忙摇头,
“咱村里头的人,多爱看别人家的事儿,这种事儿,不都是想着凑上来看吗,但也管不着吧?”
胡大伯直接叹了口气,
“是管不着,但能用唾沫星子把你淹死喽。”
胡幽抿着嘴,不说话了,这个事儿她算是深有体会吧。胡幽抬眼皮看了下符生,而符生自然也能感受到胡幽的眼色。
符生握着拳,在嘴上干咳了一下,低沉地说,
“大伯啊,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啊?”
胡大伯立即就“嘿”了一声,
“符生啊,还有啥事儿你不知道的?”
胡大伯又接着是叹了口气,
“就是刘姥姥那闺女,倒不是说不能让这刘姥姥二嫁个老男人,主要还是想多要彩礼钱。”
胡幽听了就觉得有意思啊,还有这种新鲜事儿呢,轻哼了一声说,
“老早听说有卖儿卖女的,就没听说过还卖自个儿亲妈的。刘姥姥这二嫁的彩礼钱,不会真的是她那闺女想自个儿拿着吧。”
胡幽正要多说几句呢,就听到胡小弟喊了一句,
“哟,前面那个就是文主任大媳妇。”
“滋”
符生赶紧踩了油门,胡小弟是第一个跳下了车。
虽然胡小弟是认识文布燎的大媳妇的,但是这个大媳妇却不认识胡小弟。
符生也立即从车上下来了,胡小弟今天穿的还是破袄,这个文布燎的城里大媳妇,满脸的嫌弃,更别说听胡小弟说话了。
符生一走过去,一身的的军装,还有他背后不远的绿色大吉普车,都让这位城里媳妇高看了几眼。
一样是从大吉普车上下来的,胡小弟就被人嫌弃,符生却赢得了对方的好感。
符生说的话非常简单,也就几个字,
“我给文主任送东西的。”
文布燎是什么人,他的媳妇能不知道,立即点点头。
“行,跟我来吧。”
胡小弟也回到了车上,无奈地给这位文布燎城里大媳妇让了个位置,而这人也是轻声地“咂巴”下嘴。
不过,文布燎的这位大媳妇,不愧是文布燎这大主任的媳妇,让符生把车开到一个挺偏的小院跟前。
这个女人把院子打开后,对符生说,
“就放这里吧。”
胡小弟和符生,还有胡大伯,把大吉普车的后备箱打开,从里面先把两大筐的大鸡蛋抬了出来。
就见文布燎的这位大媳妇,刚才还是一脸傲不几几的样子,现在眼睛瞪得溜圆,还用一只手捂在嘴上。
等把两筐大鸡蛋放到院子里时,胡小弟和胡胡大伯一人提着一个袋子,也放到了院子里。
胡幽都没下车,用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文布燎的这位大媳妇,在表演。
就见文布燎的城里大媳妇,又走进院子,打开了其中一个袋子。
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直接“哎哟”了一声。
胡幽看着她一只手扶着额角,要昏倒的样子,差点没笑出来。
确实,一个大猪头,没褪毛没收拾,还有点血淋淋的,就被那么放在了袋子里头。
翘起大鼻子的大猪头,可以想像这种城里头的娇媳妇,得吓人啥样啊。
符生又提进院子一个更大的袋子,转过头看了一眼要晕过去的这个文布燎大媳妇,撇了下嘴,啥话也没说就出去了。
而胡小弟和胡大伯,俩人是抬着另外一个大袋子,放进院子的地上。
同样是偷笑了一声,撇了下嘴,胡小弟和胡大伯也都出去了。
胡幽是伸着头看,一直到看不到那个院子后,胡幽才没忍住笑了出来,
“哎呀,不知道她一会儿能不能醒过来。”
胡幽刚才看见那个文布燎的大媳妇,伸手又拉开了一个大袋子。同一时间,人是直接倒在了袋子上。
大袋子里装的是大野猪的身子,可是被割断大脑袋的地方,还是有挺多血的。
胡幽和胡小弟“嘻嘻哈哈”地笑了好长时间,胡大伯却是有点担心。
胡大伯这会儿脸上还是挺黑的,微皱着眉,
“嘶,她会不会和文主任说我们的坏话啊。”
符生在前面开车的同时,也是扯着嘴角在笑。对于胡大伯想的,他倒是觉得不太会这样。
“自己媳妇是啥人,这个文主任应该清楚的。”
胡幽立即也点头,这文布燎看着很严肃的样子,平时也阴沉着脸。但是胡幽还是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大媳妇,和侯文媳妇,都很娇气啊。看来这位文大主任,就喜欢这种娇里娇气的女人呢。”
胡大伯这会儿才算是明白了,文大主任到底勾搭上了谁的媳妇,立即就“啧啧”了两声。
“侯文这几天还被传闲话呢,”
对于侯文这个人,胡幽可不同情。这人心里头的坏水儿太多,要不时时盯着点,就容易被这人捅刀子。
而胡小弟却对着泛同情心的胡大伯说,
“大伯,这个侯文可坏了。我二哥当时在镇上当老师的时候,本来被学校校长看上了,要当上门女婿,结果被这个侯文给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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