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更晚的时候,符生在和胡幽电话时,顺便提起了这个事,胡幽却是轻笑了一声。
“这有啥可说的呢,多正常啊,村姑不都是一个和一个赛谁更黑么?”
符生却觉得这个误会是不是时间有点长了,可胡幽却又是一个轻笑。
“那有啥的啊,我还被人当小可怜当了13年呢。”
胡幽说的是就是在13岁的时候,去部队探望胡大哥,把胡大哥的两个关系不错的战友都给吓坏了。
原因只有一个,胡幽的脸又圆又白。
胡幽觉得被人误会的这种事,太正常不过了,胡幽还想着去看胡大哥的时候,顺便正正名声。
听胡幽这么一说,符生立即在电话那头笑着说,
“正好,我有一个月的假期,陪你在上海和周边转转。转完了我们直接去部队看你大哥,之后再回村吧。”
胡幽想想那这样就不用回村了,给胡大哥要带的东西,早就放到系统仓库里了。
可胡幽不知道的是,符生说的一个月假期,就是陪她去完成任务的。
吴团长是不会知道符生小对象手段的厉害呢,可符生是知道的啊。
符生就把一个月的任务期,直接改成了假期。
和胡幽电话结束后,符生就准备要离开的事,但是最快的化也要第二天早上。
符生回到宿舍后,拿出个小本本,就在上面画啊画,最后把自己要走的路线,还有要去的几个地方,都圈了起来。
和符生一个宿舍的战友,田地同志。
从床上探头过来,看着用手电筒照着本子还在乱画的符生说,
“连长,你是又有新任务了?”
符生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立即又继续画他的路线图。
田地探着看了看,没看明白。
这个时候的田地也比以前白了点,甚至脸还圆了一丁点。
现在的田地已经是宰羊高手了,今年快过年的时候,去胡家村就是去专门宰羊的。
胡家村人人打扮得跟小乞丐似的,把田地还给吓了一跳。
后来差不多走了有大半个村子了,还能到处闻到点肉味儿。田地立刻就明白了,胡家村这是要搞思想进步。
不管咱现在有多富,一定不能忘记咱可是苦农民,往上翻不管多少代,都翻不过个村村的。
田地觉得自己的人生又被翻开了新篇章似的,为胡家宰了15头羊后,差点拒绝了胡幽送给他的谢礼。
半只大山羊。
今年过年宰的羊多,其中有10只羊是符振兴的,剩下的5只羊才是胡幽的。
胡幽回房后,伸出手指算算日子,用不了多长时间,符振兴肯定会穿着大破袄子,半夜把小羊送来的。
胡幽自己都不养母羊了,村里头的那些由胡幽养的羊,几头母羊产的羊奶,而制成的奶粉都在系统仓库里堆成小山了。
现在村里头也不管母羊每年能下多少小羊了,只管年底分个两三头大羊。
至于母羊一次下一只小羊还是两只小羊,村里头都没人管。
这样一来,母羊下的小公羊,大部分就是胡幽的了。而到年底杀羊分羊的时候,胡幽也不再要肉了,只要羊毛。
反正这些羊的羊毛,也不可能上交到生产队做记录,那不就是告诉全村,村里领导偷偷分羊。
分社会主义的羊,这可是大罪。
拖了生产队的后腿,又让胡家村丢了脸,没有跟上时代的进步,都会成为影响胡家村前进的因素。
现在的胡家村的收成确实是一年比一年好,更是积极地响应了各种进步思想的号召,尤其是粮食收成这个事儿,一直是排在省里最前头的。
虽然现在胡家村的村民一直在忆苦,为胡家村又夺得了好的名声。
但是,有人还是觉得胡家村不够苦。
尤其是那个已经被胡幽忘掉的牛护士,一直想着给胡家村找点麻烦。
有几次牛护士准备带人突袭胡家村,却被郑英秀给拦住了。
郑英秀的想法是,一定要让胡家村翻不了身才行。像牛护士这种冒进的法子,不适合已经进入战斗之中胡家村。
郑英秀这几年在胡家村也培养了个亲信,就是那个菊花妈。
菊花妈大概是胡家村里头的异类,也不和别的人家来往。
年前亲闺女刘春花,终于结婚了,还真的是找了城里的工人。
是个城里头的工人,并不是镇上的。
刘春花又一次光荣晋升,工作从镇上调到市里。
这两年郑英秀经过细致地观察,还有密切地联络,觉得胡家村的菊花妈是可以信任的。
可是,菊花妈毕竟是个村妇,时间很忙的。能透露给郑英秀的,都是村里头的闲破事儿。
不是这家的狗把村里孩子屁股蛋咬了,就是那家猪又重了二斤。
郑英秀听了几次就烦了,给菊花妈塞了点钱和票,把人打发走了。
而菊花妈一回村就吃饭,等差不多天黑了,才慢慢地去了村长家。
一进村长家院子,菊花妈就立即冲进了胡爷爷那屋。
“扑通”地一声,菊花妈一进门就给跪下了。
跪在地上的菊花妈,立即向胡爷爷汇报今天和郑英秀见面的情况。
“我告诉她的都是村里头的事,她也不爱听,就给了我点钱让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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