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幽小跑紧跟在符生后面,旁边紧拉着是温明晓。
虽然胡幽已经17岁了,可还有点矮,这会儿又只能为自己的小短腿叹一口气了。
而温明晓在看到符生时,就觉得害怕,低着头紧拉着胡幽,一句话也不敢说。
等三个人出了这所高中,看到人来人往,又闻着清新的空气,胡幽才感觉像是喘过了气。
同样感觉的还有温明晓,这小姑娘立即伸出右手,同旁边站着的符生敬了礼。
“谢谢这位兵大哥了,我们自己坐车回去了,不用你送了。再见。”
小姑娘温明晓拉着胡幽就跑,等胡幽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踏上了一辆公交车。
温明晓还抚着胸口长长地嘘了口气,和胡幽一个劲地说,
“这个兵大哥真的是太可怕了,我都不敢和他说话。”
胡幽低着头就开始笑,“嘿嘿”地笑了好长时间,笑得腰都弯了下去,蹲在地上起不来。
最后,惹得一车的人都在不停地看她。
一直到了家里附近的车站,胡幽还是一边笑着被温明晓给拉下了公交车。
胡幽笑得都快岔气了,温明晓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连着问了好几回,可胡幽却是笑得答不出来。
等回到了温家,胡幽坐在椅子上抚着肚子,忽然又“嘿嘿”地笑两声。
符生妈和方医生从厨房出来后,看到胡幽的样子,都觉得奇怪。
温明晓就把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哦,那个兵大哥真的好可怕,我都不敢看他。”
符生妈一听,忽然就觉得好像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一向都不怎么笑的符生妈,也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哎呦,这么些年我都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符生妈正笑的呢,方医生也没弄明白,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稳健而有力。
温明晓一转头在看到自己亲爸温小舅舅的身后的人时,立即大喊了起来,
“噫,这个兵大哥,怎么也跟来了?”
方医生转过头,也看到了符生。
符生立即向前走了几步,用很低沉的声音,和方医生打了个招呼,
“小舅妈,您好,我是符生。”
方医生看了眼符生,又看了眼笑成一团的符生妈和胡幽,立即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哎呦,一家人都不认识,这是闹了个大笑话啊。”
在门外碰到符生的温小舅舅,立即大声地和家里人介绍符生,
“哦,这就是符生啊,你们都不认识了?”
其实当年见过符生的也就温小舅舅,还有温老太太。
温老太太一听到是符生,立即就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
符生立即大步又走到温老太太跟前,大声喊了句,
“姥姥,我是符生。”
温老太太张着嘴,就要流泪,可符生确实长得高。温老太太抬起头看符生时,感觉自己的泪都倒流进去了。
等再抬手拍拍符生的胳膊时,眼里居然没泪了。
温老太太还是从衣兜里,掏出块手绢,擦了擦头上的汗。
温老太太一只手用力拉着符生的手,点头连着说“好”。
“好啊,好啊,能回来就好。”
这会儿小姑娘温明晓也明白是咋回事儿,鼓着腮帮着挤在胡幽旁边。
“小表嫂,都不告诉我。”
胡幽摸了摸了笑得发酸的脸说,
“我没来得及说啊,你跑得也太快了。”
沙发另一头的符生听到胡幽说这话时,眉毛立即挑了挑。
这大概是符生这辈子最大的污点了,被人当成了坏人不说,还拉着自己的“小媳妇”直接给跑了。
温老太太可不知道这中间的事,还在一个劲地夸赞符生呢。
“我这外孙就是长得好啊,只要不说话,看着就像个白脸的包公似的。”
包公在这个时代的戏文里,都是那正义的化身,尤其是一对眼睛,一定能让坏蛋吓死喽。
胡幽本来已经不笑了,听到温老太太夸赞符生的话时,又低头“嘿嘿”笑了起来。
连旁边的温明晓也跟着低声地笑,俩人越笑声音越大。
最后,符生妈和方医生,也都笑了。
温小舅舅走过去,挨着符生坐下去,就问符生有什么打算。
“你还要继续在部队吗?”
温小舅舅可知道,符家要部队还是挺有背景的,如果符生一直在部队,免不了要与符家的其他人碰面。
符生点点头,而且告诉温小舅舅说,
“这次来上海符振兴也来了,他人呢,他说还要有些事和大舅舅谈一谈的。”
温小舅舅虽然不知道符振兴是谁,但是一听是姓符的,好像还和符生关系不错的。
“符振兴是没见到,不过他是你的几堂哥啊?”
符生的几个堂哥,温小舅舅是知道的,以前就听说和符生关系不错。
只是没有想到,都这么些年了,居然还能关系保持的很好。
一想到这个,温小舅舅又觉得,确实是除了符生那亲爸外,别的姓符的确实是不错的。
“都是熟人,叫家里来住吧,在外面终归是不方便的。”
符生一听,是越听越奇怪,就看向了笑着脸都成快扭成圆坨了,符生就立即“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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