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晓也喜欢吃,可是她家里全是医生,不让吃糖。
方医生坐在旁边也是看呆了,立即去找了个盘子,把温明晓手里一把糖给放了进去。
方医生伸出手摸了摸胡幽的小圆脸,笑着就问,
“小宝,你包狱里还有啥?”
胡幽又把手伸进去掏了掏,又掏出一颗大鸡蛋,放在了方医生的手里说,
“这个是生的。”
一颗一颗又一颗,掏出了五颗。
温明晓这会儿的眼神根本不在鸡蛋上,而在在胡幽的包狱上,嚅嚅嘴,低声地说,
“怪不得刚才不让我抱呢,小表嫂,你可真会藏东西。”
系统在手,天下行走。
掏出几颗鸡蛋而已,胡幽冲着温明晓挑挑眉。心里头说,肯定不能让你看的。
方医生这会儿拿着五颗生鸡蛋去了厨房,然后转过身和胡幽说,
“中午就吃你这个鸡蛋,看着都好。哦,小宝,你就和明晓住一间屋,她屋里床大。”
温明晓这次没有伸手抱胡幽的包狱,而是拉着胡幽的胳膊说,
“小表嫂,你和我住,我现在带你去房间。”
符生妈在旁边也立即摆摆手说,
“去吧,小宝,上楼歇歇去。”
“哦,好。”
胡幽又是用力抱着她的大包狱,跟在温明晓上了楼。
等胡幽的身影从楼上一角消失后,温老太太的脸又掉了下来。
温老太太一只手用力抓力符生妈的手,继续说刚才说完的话。
“我的亲姑娘啊,你可要想清楚了,别又一片红心又喂了白眼狼。”
温老太太说的话,符生妈当然懂了。
对于胡幽,符生妈可是有两百五十个放心。
符生妈笑着说,
“小宝差不多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人好对人也好,可遭人心疼了。妈,你放心吧。”
符生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
“妈,你看到没,这是我给她的料子,让她做衣裳的,可她却给我做了。唉,妈啊,我这些年哪被人这么待过了,当时我就给哭了。”
温老太太看着自己闺女身上的灰突突的衣服,哪能换来的泪水?
温老太太特别疑惑地问,
“就你这破褂子,你还哭?”
符生妈这会儿才想起来,是没在家。
符生妈赶紧把外面的旧衣裳解开,露出了里面的毛衣。颜色是发清黄的,又有些和皮肤的肤色靠近,怎么看怎么好。
符生妈掏出块手绢把眼角擦了擦了说,
“我还有件青色的羊绒围巾,羊毛袜子,棉鞋,唉,都说出来没人相信的。亲闺女,也未必这么会疼人的。”
胡幽要是听了,肯定会“嘿嘿”几声。
符生妈都快把家底都给她了,她能不多给人家整几件衣服不。而且,也不用她动手,都是加工器的功劳。
胡幽可不知道符生妈把她夸成了朵花,符生妈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
“妈,你也看看这世道。城里的姑娘有啥好的呢,什么也不会不说,吃口肉都不容易。在村村里头,自家能养鸡,有鸡蛋吃,还能到老林子里打野猪。”
符生妈看了下旁边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这才低声地说,
“这事儿你们可不能和别人说了。”
温老太太立即点头,其实刚才听到说是胡幽这么懂得疼自己的闺女,忽然有种特别放心的感觉。
符生妈想了想才低声地说,
“小宝那圆脸都是吃肉吃的,我们村她家日子最好,可穿得最破。为的就是不打眼一些,可她家啊,脸是一个比一个白,一个比一个圆。”
说到这里,符生妈忽然又笑了起来。
“连我和符生都跟着又胖了不少,妈,这日子,其实过得最舒坦。”
温老太太一听,心里头忽然就觉得这日子还挺好的。
立即抓着符生妈的手说,
“那乡下我也是去看过的,以前你小哥和小嫂去走诊的时候,我也去过。可那叫苦啊,顿顿黑馍,玉米馍,唉,吃一口哇,往死里喇嗓子呢。”
符生妈用帕子捂着嘴又笑了起来,
“他们家啊,是村里日子最好的。可我们这个胡家村,又是整个省,就是附近几个省下面的大几十个村子,都没法比的。”
说起这个,符生妈就觉得高兴。
“现在村里头还有了卫生所,小宝在里面做小护士,还别说,那针头打在人身上啊,没个喊疼的。”
说到胡幽,符生妈就跟开闸了的洪水,没个完。
温小舅舅和方医生,在旁边就坐着跟着笑,而温老太太是越来越高兴,越听是眉眼越开了。
最后符生妈突然说,
“妈,要不然回去的时候,你跟我去住段时间。胡家村事不多,村长和村干部管得严实。”
符生妈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米面不用担心,符生都给弄回来了,花生油也吃不完。”
符生妈正说着起劲呢,就听到一个声音大叫了一嗓子。
“我的大姐哟,你可回来喽,你受苦了哇……”
其实听符生妈说了这么些话,温家人这会儿还都觉得她过得不错,只是表面上不好而已。
刚才温老太太还真有些动了心思,自己大儿子那么傲的人,现在还开始穿工人的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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