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胡幽知道的符生是咋想的,肯定会说,你想多了。
胡幽就是真困了,汽车晃啊晃,还真的把她给晃得睡着了。
胡幽不知道怎么的,就梦到了上辈子的事儿,自己还是个学生,什么也不用想,每天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
可是,好像梦里胡幽好像是在看一本书,是本学习的教材,看着看着,居然变成了一只大肉包子。
“忽”地,胡幽居然被吓醒了。
胡幽用力喘了几声粗气后,还用手摸了下她的小馒头。
“呼。”
胡幽又长吐了口气,总算是感觉缓过来了。
等胡幽缓过来后,又忽然发现不对了。
胡幽看了看,这确实是自己的屋子没错,可她昨天是坐着符生部队的大吉普呢。
确实是昨天没错,现在外面的太阳,一看就是上午的。
胡幽刚坐起身没几分钟,就看到门外一个人影很快就蹿了过来。
屋子的门“砰”地一下,就被胡小弟给推开了。
胡小弟一下就扑到了炕上,看着胡幽在笑。
胡幽就知道没有啥好事儿,立即沉着脸问胡小弟,
“咋的了,你姐脸上有花儿?”
胡小弟摇了摇头,这才笑嘻嘻地说,
“姐啊,你睡得可真沉,符生哥说你打了一路的小呼噜。”
胡幽脸一黑,就知道不会是自己梦游爬回屋里头的炕上的。
胡小弟多了解胡幽的脸色啊,立即又是“嘿嘿”一笑。
“姐,肯定是符生哥背你回来的啊。”
胡幽叹了口气,真的是无奈了。现在已经要进入腊月了,今年更是要谨慎一些。
现在在镇上都能看到那些穿绿衣裳的,过了年会觉得情形更紧张了。
胡幽又问胡小弟,关于田地宰羊的事。
“田地宰羊了吗,咱们今天先把羊肉炖一锅。”
胡小弟摇了摇头,
“昨天符生哥回来说先不急着宰羊,羊是要拉到老林子了。这次要宰七头大羊呢,怕动静太大了,被人发现。”
胡幽可想不到除了老林子外,还有哪些地方。
胡小弟又继续说,
“符生哥还说,咱们一下子宰七头羊,血气味太重了,还会引来老林子深处的大猎物。”
胡幽听着听着,总觉得不对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要怎么样,总不能不宰羊吧?”
胡小弟的脸上仍然是笑嘻嘻的,胡幽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这小子鬼精得太厉害了。
胡小弟又凑近了说,
“符生哥说今天晚上杀,而且要把羊拉到老林子更深的地方杀。”
随后胡小弟就伸出了两只手,比划了个打弹弓的动作。
“符生哥说,往里头走,容易引出那些鼻子灵敏的猎物来,让我准备好家伙。”
胡幽一听,现在也不需要她干啥,今天炖不成羊肉,就明天吧。
不过胡幽还想着一件事,就是要去上海的事儿。
符生妈特别坚决,大年初一出发。
胡幽其实哪也不想去,但是自己说了没用,全家人都支持她出门去。
尤其是去上海的符生妈的娘家,那就是未来胡幽的真正的婆家了。
其实到现在,除了胡幽有系统的提醒外,别说胡四家了,整个胡家村都不知道符生妈和符生一样,都是改过名字的。
符生当然肯定是姓符的,听符振兴的名字就知道,符生原来的名字叫符振生。
符生妈现在叫温云,原来叫温雯仪。
胡幽觉得人家这才叫好听呢,不管是过去的名字,还是现在改过的。
符生妈都和胡幽说过好几次了,什么也不让她拿,但是胡幽还是用羊绒织了几条好看的围巾。
颜色都是差不多的,淡淡的浅红,还有发点西瓜红的浅色。
准备了几条羊绒围巾,而且等七头大羊都宰杀后,又有羊毛和羊绒了。
胡幽今天开始就要提前准备腊月里要吃的东西了,尤其是冻梨。
没几天就是入腊月,入了腊月的节日就是腊八节了。
现在的过节,都要过得悄无声息的。
胡幽今年准备熬一大锅的腊八粥,豆子都是这两年攒下来的,材料够足,肯定够熬一大锅的。
胡幽算算时间,大概初五初六就要开始泡米,要把大米和小米里的浆粘性给泡出来。
然后就是提前一天泡豆子,豆子是要红芸豆,小红豆,豇豆等。
而八宝粥,要香要甜,并不是来源于糖,而是配着的辅料要甜多的。
胡幽把这两年凑到的各种干果都用上了,有核桃、栗子、桂元肉、葡萄干等等。
还要有个大力气的人,在锅里不停地搅和,不能糊锅。
胡幽就瞅准了戈大和焦二,这两年多这两个种地不仅种得好,收成也好,那身体越来越壮实了。
还有些武术的底子,平常又经常要练几下,天天就像是使不完的力气似的。
因为胡幽家在村尾,做点什么还是能避得开人的。
一晃时间,就到了腊月初八,几乎是半夜的时候,戈大和焦二就来了。
是在院子里架的柴火,上面放的一个特别大的铁锅。
胡幽搞的这阵势,把全家人都给吓坏了。
胡三哥和胡二哥光刷大锅就刷了二十多回,那个叫锃亮,黑色的大铁锅,亮得可以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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