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推开木质的包厢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窗外飘落的梧桐萧瑟又凋零,而屋内明恍的灯光略微有些刺目的照向桌面,洁白的桌边坐着两家其乐融融的准亲家
而一脸冷艳的女人静静的坐在其中,分明喜怒不显,但那淡漠的姿态却仿佛她只是前来听别人的订婚商榷,而非她自己的
可对于坐在她身旁的男人而言,即使邹琁是这般清冷的模样,也依旧能轻易地勾得他为她发痴,男人侧目将她的绝色姿容尽收眼底
窈窕的身子笔直的端坐,稳重的模样将书香缭绕骨清魂香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只一眼便让他再难移开视线
再细去看来,女人漂亮的眸色淡然处之,雪白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红,竟似散发着一丝被男人滋润过的娇媚,想到这,男人不禁摇头暗笑,谁能有幸能去折辱这朵高岭之花,就是他,也是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守了她十多年才能站到她身边的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若有一天将这样的美人压在身下操玩,该是怎样快活…
他暗下眸子,再忍忍,再忍忍邹琁就可以是他的了…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邹琁微微蹙眉,侧身抿了口桌上的红酒,躲去了男人直勾勾的视线,冰冷的眼神虚落在那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强行套在指间的戒指上,耳边屡屡不绝的商笑和被男人触碰过的残留记忆以及那刺眼的戒圈,都让她厌恶不止,一股不适的反胃感令她难以压抑,她捂着唇“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卫生间”
邹琁胃里不适,突兀的打断她们的谈话,也不待她们回应便急忙走了出去,因此她没能看到那一瞬间下,邹母眼底的怒意
如此不礼貌的行径也让林母有些不悦,但她又无奈自家儿子喜欢的紧,只得出声缓解这静默又尴尬的场面“祤浩,你快去看看琁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直注视着邹琁的男人自是发现她刚那一瞬间的不适,邹琁一起身,他的魂就没了,这会听到母亲的话才忙紧起身看向邹母“阿姨,是我的疏忽,没照顾好琁儿,您慢用,我先去看下她”
相对比邹琁打断长辈说话,又不待回应离席的作为,林祤浩谦谦有礼的模样让邹母很是满意,她隐下对邹琁的气恼,笑着点了点头“也就你,宠得她这么任性”
男人笑笑,未在言语,而另一边边离开包厢的邹琁只觉犹如大赦般快步走向洗手池,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从不化妆的容颜难掩天然的艳美,而此刻情绪起伏的微喘让她更是勾人
这是多少男人都渴望的美人啊,可她却从未庆幸拥有这副容颜
她沉着眸子,摘下那颗只看一眼都觉得窒息的戒指扔在一边,开足水龙头,一遍又一遍的冲洗着被林祤浩触碰过的手指,白皙的手指被揉搓的火烧一般红,可邹琁就像感觉不到一般,任凭那凹凸有致的身躯散发冻人的冰冷
女人的眼尾有些泛红,可冰冷的视线依旧直挺挺的,犹如冬日傲人的红梅,倔强又孤独的绽放在雪中,却不想让人看去一丝柔弱
可论她用多少寒冷包裹自己,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也会为邹母变态的掌控而压抑,会为这从不属于自己的人生而颤抖,这打着关怀名义的“母爱”如牢笼般束缚了她二十多年
她突然想若那个阳光般张扬自在的少女此刻就在她身边就好了,她会拥住她,吻去她手上的肮脏,霸道又温柔的对她说“我只想让你快乐。”
后穴处如少女般炙热的暖玉是她此时唯一的慰籍,那是她的自由与快乐
林祤浩来时便看到邹琁仿佛手指沾到什么脏东西一般不停的揉搓冲洗着,而那颗他用心挑选的钻戒正孤零零的躺在远处的洗手池上
男人身子一僵,他以为十年了,他早已习惯了邹琁的冰冷与抗拒,却不曾想当亲眼所见时,这一幕竟还是狠狠的刺伤了他的心,霎时间,男人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不甘的情潮奋力搅涌,他甚至想要冲上去问问邹琁,他到底还要怎样,她才能不这么抗拒他,可他不能,邹琁不喜欢情绪失控的人
他掩下心口的躁动,如刚到一般轻轻开口“琁儿,是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的声音让沉沦在情绪中的邹琁微微一顿,但也不过片刻便将外露的情绪全部收敛,再转过身时又是平日那般冷静自持“没有,回去吧”
邹琁似无事一般向外走去,可林祤浩却站在洗手间前纹丝不动,她这才抬头看了男人一眼
林祤浩错开邹琁淡漠又防备的视线,看向一边的洗手池,苦笑道“戒指…不要了吗?”
闻言,邹琁顺着林祤浩的视线望去,才发觉那被她落下的戒指,她神色淡淡毫无不慎将其丢落的内疚,转身将它拿起便想还给林祤浩,她受不得这样的东西戴在她指间
可男人似看穿了她的意图,温润的嗓音抢先开口道“戴上吧琁儿,阿姨还在里面呢”
林祤浩不记得这场明明令他欢喜雀跃的订婚商榷是怎么结束的,他只记得他在说完那句似劝阻、似施压的话后,邹琁眼底瞬间散发出的冰冷,让他如坠深渊
仿佛他这十多年的陪伴与守候皆在那一刻清零,而他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他望着各自散去时,女人离去的身影,美丽又孤傲、清雅又妩媚,只是背影都如此引人犯罪,他静默片刻下意识的跟在女人身后,又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刻意的保持一段不易被察觉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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