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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乌雅……德嫔的品行,在宫中,那真是“有口皆碑”,响亮的不行。
    明知其品性有瑕,皇上却还给她这个封号,摸着良心说,这就是故意的。
    羞辱?还是警告?还是二者兼有之?
    左右,乌雅氏的人品配不上封号。
    一瞬间,未能晋封的憋屈竟然消退,变成了无以复加的惊叹。
    皇上还真是能磕碜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又晚了又晚了,明天见
    第126章
    这次大封, 规模比十六年的那一场不差什么了。
    只是德嫔一人,就在后宫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都等着看笑话。
    分明是无德之人, 却以德为封号,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德嫔脸皮子虽比寻常人厚了三分,但在满宫都看笑话的状况下,也不敢出门了, 在永和宫里窝着。
    自打圣旨下发,她心情都如淫雨霏霏的天日一般,阴沉的很, 动辄发脾气,动静不时就传到了敬嫔那儿。
    偏二人现在同为嫔位, 饶是敬嫔掌管着永和宫的宫务, 也不好对其管束过多。
    恰巧内务府来了人,要为其量身裁衣, 制作吉服。
    她也不好再丧着脸,勾起一抹笑,就站了起来,人走了, 还每人分了荷包,以作打赏。
    人走后, 德嫔坐了下来, 想起这些日子受到的轻慢,就紧咬着牙,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哪怕她已经身在嫔位,仍有无数的人看轻她,贬低她。
    只是现在, 她没了可以依仗的孩子。
    两个儿子,玉牒尽数更改,哪怕她现在与敬嫔平起平坐,是主位了 ,六阿哥也不是她的孩子了。
    更何况,六阿哥那个身子,当真是太差了,自打六阿哥彻底成了别人的儿子,她就再没打过他的主意。
    现如今,她该怎么办?就守着这么一个小小嫔位,度过余生?看着仇人风风光光,还有可能坐上太后之位?
    德嫔越想越是不忿,心里的一股邪火越发旺盛,几乎都要红了眼。
    “我过得不好,全拜这几人所赐,当初,我是害她富察舜华,结果不敌,棋差一招,我认了,可我若有机会,也不会放过她,但是惠妃荣妃宜妃等人,我与她们真是无冤无仇,却也来踩我一脚,我知道这是宫中常态,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这些年老实,加上富察舜华大哥马斯喀任内务府总管任期结束,他们家小心翼翼的,家里在内务府也恢复了些许元气。
    茉莉和茉心刚刚量身后,都被她打发了出去,不在屋子,也未曾听到这一番话。
    德嫔面色狰狞,一把又将桌上的茶具扫了下去。
    “我就不信,我就不信了,我会一直这样落魄下去?”
    想到自己的死对头已经位至贵妃,她心里就恨得不行。
    那可是贵妃啊,她可能一辈子,在皇上的后宫中,都爬不上这个位置。
    可人家,资历没有自己深厚,凭着蒸蒸日上的娘家,出身上三旗的身份,贵妃之位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还有悫妃,这是皇上亲表妹,比富察氏晋升地还要轻易。
    宫中包衣出身,至今为止,最高的也不过是个嫔位,她没有孩子了,妃位都没了指望。
    想到这儿,她不知为何,越发愤怒暴躁,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
    承乾宫,悫妃坐在床上,暗自垂泪。
    “大伯父去了,马革裹尸,为佟氏一族换来了抬旗的资格,还有我这个封号,现在佟家就只靠着父亲一人撑着,长兄素来与父亲不睦,父亲还瞧不上二哥,三哥虽有能耐,却是个混不吝的,没了大伯父压着,家里会是何等模样?”
    轻红忙上前劝道:“主子,错了,错了,咱们家已然抬旗,如今该称佟佳氏了,大老爷殒身战场,那也是皇上的亲舅舅啊,您看,他是记得咱们大老爷的,不然,也不会有此等荣耀,治丧都以国礼规格。”
    悫妃闻言,唇畔扯出一丝冷笑。
    国礼又如何?人都没了,再多的荣耀不过是一抹空烟。
    真要是亲近她大伯父这个舅舅,也不会任由索额图那老贼将其设计害死,而对幕后之人此举不加以惩戒了。
    到底是元后的叔父,太子的叔外祖,比她们这个外家还亲近呢。
    人家哪舍得太子受委屈,在朝堂独木难支呢?
    她扯扯嘴角,心情着实难以好转。
    除了担心家族,她也担心自己,毕竟已经神在后宫了,她与家族同气连枝,哪一个受了影响,都会牵连到另一方。
    不如就看看温贵妃钮祜禄氏。
    前几年,她一母同胞的哥哥爵位被削了,钮祜禄一族差点没缓过来,若非阿灵阿力挽狂澜,他们家少不得大伤元气。
    偏偏灵阿,乃是遏必隆继室所出的嫡子,遏必隆身死后,其中一个一等公爵位留给兄弟中最年长的法喀,而另一个,虽给了嫡幼子阿灵阿,但因其尚未长成,家中上下被法喀之母,也就是侧室舒舒觉罗氏把持,阿灵阿之母饶是身为正室,可为了儿子安危,也免不了要对其忍让三分。
    毕竟若是没有阿灵阿这个嫡子,法喀便能承袭两个一等公爵位,而后传给自己儿子。
    一等公的爵位,对于除皇室以外的任何人,都是巨大的诱惑。
    更何况,若非法喀前头的两个哥哥早逝,嫡子又年幼,这爵位岂有他承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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