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舒拒绝,凛然道:“我坐飞机难道是为了睡觉吗?当然是为了看风景啊,况且这还是头等舱,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头等舱和经济舱看的风景就不一样了?叶景烁忍着笑意,宠着说:“你说的对,是我想的不周到,你要看风景,我陪你一起。”
越舒本来想噎他几句,可被叶景烁这么说完,就很没出息地蔫了。
越舒脸上发烫,真有点不适应,叶景烁自从说完喜欢他,真是越来越不顾忌了,肉麻的话张口就来,真是老流氓。
他突然想起之前机场的事,忍不住问:“我去取票的时候,你和我姐说什么了?”
叶景烁似乎料到他会问,轻描淡写:“没什么重要的事。”
越舒一点都不信,反而有些来气,“怎么可能?你骗三岁小孩呢?我一去你就不说了,到底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非要我姐才能听?”
他顿了顿:“你不会把你喜欢我的事,告诉我姐了......”
叶景烁睫毛微垂,点头道:“是告诉了。”
越舒傻眼,他之前还不信,结果叶景烁轻描淡写地就这么说出来,他姐真的知道了?
出柜是件小事吗?再说他也不是同志啊,姐姐肯定会误会的,她的观念那么传统,哪受得了这个,叶景烁凭什么这么做,他疯了吗?
越舒眼眶慢慢红了,差点撸袖子和他打起来,激动地说:“你真告诉她了?!谁准你这么做的?我答应你了吗你就告诉她,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你明知道我姐受不了这个,你还跟她说?你什么居心!”
叶景烁没料到他这么激动,一副要哭的模样,立马慌了,站起来哄他:“你别哭啊,听我说完,你姐本来就知道咱们的事,我没说多余的话,只是和她表明决心而已。”
旁边小心观望的空姐看不下去,怕两人真打起来,快步走来,拦着他们,“先生,请你们回到座位,飞机正在行驶,你们这样很危险。”
叶景烁拒绝了空姐让他们分开坐的提议,两人又老实地坐回去,越舒仍红着眼瞪他,倒是冷静了一些,问他:“什么叫我姐知道?你把话说明白。”
叶景烁怕气着他,只能顺着毛缕,小心地说:“你姐知道咱们的事,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你不觉得这两天她情绪不太对劲吗?”
他没敢说出自己还和杨岚说了其他的事,更没敢说,杨岚发现是因为越舒喝醉的那天晚上,仅仅是这样越舒都已经很生气了,再说还不得炸毛?他可舍不得。
越舒丝毫不留情面:“什么叫‘咱们的事’,我答应你了吗你就跟我‘咱们’,你真臭不要脸!”
叶景烁:“......”好委屈。
僵持片刻,叶景烁哄他:“你别生气了,小心气坏身体,你姐只知道我喜欢你,想追求你,她不知道别的。”
越舒气得瞪了他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睛还是红红的,样子招人心疼的要命。
他还是担心,怕他姐承受不了,姐姐本来身体素质就不好,哪有精力面对他的事?他当初搬出去也有这个原因,从小姐姐就照顾他,把他当亲弟弟一样宠着,出什么事比自己还上心,他是心疼她,想着眼不见心不烦,他一走姐姐还能负担少一些,谁知道这次叶景烁自作主张,一捅就是大篓子。
叶景烁想转转话题,又不敢拐得太大,他管空姐要了两杯热饮,放在桌子上,细声轻语地哄他:“你姐今天和你说了什么?我好像听到我的名字了,是不是在夸我?”
越舒冷眼冷语,毫不留情:“我姐说你是个老流氓,让我躲着你,离你越远越好。”
叶景铄噗嗤一声,差点被热茶呛到:“你姐是这么说我的?”
“是啊,还说你是讨厌鬼!”
叶景烁抿了口茶,心情复杂。
他说了那么多,杨岚看起来也听进去了,怎么到最后,自己反而成了觊觎她家孩子的老流氓?
......虽然说的也没错。
叶景铄幽怨地讲:“我是老流氓?你明知道我喜欢你那么久,我还被蒙在鼓里,要不是昨天你刺激我一下,我还不知道要被你吊多久。”
提到这个,越舒有些尴尬,只好说:“我不是故意刺激你,那个聚会本来很久之前就定了,我根本不知道是闫璐生日,再说她单方面喜欢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叶景烁听得难受,醋意大涨:“你倒是撇的清楚,昨天喝完酒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越舒脸颊蹭的红了,提到这事有点心虚,变得吞吞吐吐,说:“我、我不记得了.....”
叶景烁:“喝完酒的事就可以忘?你让我怎么接受,醉了就闯进别人屋子里,吃抹干净拍拍屁股走人,第二天醒酒一问三不知,谁才是流氓啊?”
越舒脸都绿了,连忙捂上他的嘴:“你能不能小点声!飞机上这么多人呢,嫌不嫌丢人?”
叶景烁贼委屈:“你现在知道丢人了?我喜欢你那么久,你现在才觉得丢人?”
越舒被他绕进去了,刚才明明是他发脾气,却被叶景烁先发制人,反而轮到自己来哄他:“我什么时候说你喜欢我丢人了?我、我虽然是一直知道,但我也没吊着你啊?你要是早点和我说,我会跟你表明态度的。”
叶景烁眼眸一亮,立马回了注意力,追问他:“什么态度?我要是早些和你说了,你会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