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铄:“……”
他也跟着拿了一根,当时结账那时候他没细看,色号样式都是店员给挑的。
他抹在唇上,发现效果不一样,颜色略显厚重浓郁,不过区别不大,一个粉点儿一个偏红。
弹幕效果果然非同凡响:
[卧槽,死亡芭比粉。]
[主播我敬你是条汉子。]
[hh只有我感觉不丑,反而有点仙??…]
叶景铄的注意力没在弹幕上,他心满意足地看着观看人数迅速飞升到1200+,立马扔了口红。
“今天就到这儿,大家洗洗睡吧。”
啪——
叶景铄一愣,奇异地看着自己关屏幕的手,怎么还关出了立体声?
一转头,对上了越舒的大眼睛。
越舒还没来得及撤回身,可什么也没看着,他刚过来就结束了。
叶景铄一回眸,露出卡姿兰大眼睛的凝视,大粉唇颜色浓重,视觉效果一等一冲击。
越舒学生卡都吓掉了。
“……”
俩人大眼瞪小眼,都僵着没动。
“你……”叶景铄好像要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又诡异的气氛。
越舒感觉自己窥视了人家隐私,诚恳道:“抱歉,打扰了。”
“不打扰。”叶景铄跳楼的心都有了,面上还必须维持镇定,“我也正好结束。”
“……我没偷看。”越舒喉结动了动,大眼睛透着水亮,又补充:“真没偷看。”
越舒以前也这样,整个人透着水灵,眼睛又大又亮,不带一丝杂染的清澈,到了二十五六岁还是那样,跟人说话时仿佛眼里只剩下你。
“我知道,”叶景铄突然很想伸手捏一把,却只能握着腿根忍,说:“相信你。”
他又说:“你看也没关系。”
越舒摇头,浑身都写着拒绝:“不不不……不用了。”
“……”叶景铄心在滴血。
叶景铄一弯腰,把学生卡捡起来递给他:“有事?”
“啊……”越舒脑袋飞速转着,看来撒一个谎还得编更多的谎来圆是真的:“我俩今天回来晚,你要是出去,别忘了带钥匙。”
“我知道了。”叶景铄一挑眉,抓住重点:“为了告诉我特意回来的?”
“不是……”越舒实诚地说:“我钥匙落寝室了。”
“……”真的好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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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越舒和陈浩然围着烤锅,小店里人声嘈杂,肉片落在烤锅上嗞嗞作响,冒着油光。
陈浩然夹了一块沾上调料,混着米粒包在菜叶里,一口咬进嘴里,含糊道:“诶呀,真香。”
越舒莫名想乐:“你是东北人?”
“不是,我山东的。”陈浩然喝了口汽水,吃的酣畅淋漓,“不过我妈是东北人,嫁给我爸之后在山东定居几年,我高中回东北上的,给熏陶了几年口音,改不回来了。”
他夹了口菜,问:“你哪儿人呐。”
越舒说:“我深圳的。”
“喔,怪不得,我听你普通话挺标准的。”
越舒笑道:“你的也很标准。”
“那必须的!”陈浩然挺直胸膛,须字音被拉的老长,“东北话跟普通话一样一样的,不分家!”
越舒忍俊不禁。
“哎,你怎么不吃呢。”陈浩然看他没怎么动筷子,问:“没胃口?”
越舒拎起筷子,夹了一块儿,心里装着事儿,干什么都恍惚不定。
关键刚才场面太尴尬,视觉冲击太强烈,在脑海中萦绕不去,他现在也没缓过来。
顿了一会儿,越舒忍不住问:“你对女装癖怎么看?”
陈浩然一愣:“啥?”
“就是……”越舒手指挠了挠头,组织语言:“就是男的喜欢穿女装,还爱化浓妆。”
陈浩然狐疑地看着他,说:“你是女装癖?”
“不不……”越舒擦了把汗,说:“我就是打个比方。”
“女装癖?”陈浩然想了想,“他扮完好看吗?”
越舒想想自己整个被迷住的过程,诚实地点头说:“好像还……挺好看的。”
陈浩然咧嘴笑了:“好看还怕什么,多看两眼全当养眼了。”
“……”他是不是问错人了?
陈浩然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有个朋友。”越舒斟酌道:“他就喜欢穿裙子化浓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他对你有意思吗?”
“没,没有!”越舒连忙否认,这些事一件件下来,叶景铄烦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他想了想,又说:“他性取向没变,还是喜欢女人。”
“那其实也没啥,不算个事儿,个人爱好而已,都值得被尊重。”陈浩然拿起筷子,把肉翻了个面,随口说:“你要是实在看不惯,疏远点不就得了。”
……
有道理啊!
与其这么纠结,给人家、还给自己添堵,还不如疏远点儿,尽量少接触,反正还剩俩室友呢,跟叶景铄表面过得去就成。
越舒豁然开朗了。
晚上回来时,越舒心情大好,撸袖子把床铺和桌子全收拾了一遍。
他们寝室布局跟他想象中不大一样,同样是下桌上床,但相邻的床位却不并排,中间有各自的储物柜隔着,平时学习或活动都是背对背,彼此看不到对方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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