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小姐,您是否有哪里不舒服?”我这两天的健忘终于还是让夏莉发现了不妥,她紧张的皱着眉头:“我这就为您呼叫家庭医生。”
我原本想说不用了,但老这样莫名其妙的忘记事情也很恼火,于是还是任由她急匆匆的交代其它的女仆呼唤家庭医生去了。随后她又问到:“以防万一,我带您去医疗室检查一下吧?”
考虑到说不定是脑袋的病变,我答应了这个提议,于是下一秒就有一辆铺着天鹅绒坐垫的轮椅被推到了我面前,夏莉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将我按坐在轮椅上:“这就带您去医疗室,请您安心。”
Emmmmm其实我觉得我还没有到这种需要轮椅推的地步,而且说不定只是营养不良引起的健忘呢?
我试着争取一下身为只是有可能·轻微·患者的尊严:“我自己可以走着去的……”
“主、主人!请您好好坐着吧,万一病情加重了……呜……”五虎退在一旁抱着老虎都快要哭出来了,显然我这样突然发生的状况吓到了他,而且不仅是他,其它的短刀们也都非常紧张的样子,如果我再说一句就要哭给我看似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再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了,只能任由夏莉就这样推着我快速的到了医疗室,一路上就连行动间带起来的风都被她用火炎隔开,确保我不会感到一点不适。之后就是一串项目繁多的检查项目,等我好不容易做完了全身大扫描,看着那一摞报告单就觉得心累。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没有任何问题,但夏莉反而更担忧了:“既然不是普通医学能解决的问题,不如请夏马尔来试试吧?”
夏马尔这个名字我听过,最近和彭格列接触的时间不少,看过的彭格列资料更是多,里面就有这位黑手党医生的资料。但比起医生来,他的另一个身份显然更广为人知——杀手三叉戟夏马尔。
虽然资料上记载他的医术和杀人技巧一样高明,但我还是不太敢请他来,不仅仅是担心对方杀手的身份,更重要的是我有种感觉,我这样的情况是医学无法解决的。
“不用了,夏莉,既然没能检查出什么问题就暂且不管了吧,说不定过两天就好了。”我在其他事情上从未表现出这种健忘,只有在确认谁有可能是幕后黑手目标的时候才发生过,大概只有继续追寻下去才能接触到真相了吧。
她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我坚定的目光中妥协了下来:“好吧,但是如果您有任何不适请立刻告诉我。”
我点了点头,想想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那首先把轮椅撤了吧。”
于是轮椅又像出现时那样迅速的被推了下去,我则和夏莉一起慢慢走回偏厅。刚刚进入偏厅的时候我甚至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可怕的地方,因为整个偏厅都弥漫着一股阴郁和焦躁的气氛,偶尔还有几声抽噎传来。
吓得我差点转身就走。
但眼尖的付丧神们已经发现了我的身影,前田蹭的一下站起来,眼圈还红红的:“主人!”
他这一站就像是连锁反应一样带起了一串同样焦急的短刀们,就连三日月和一期一振都用目光仔仔细细将我看了一遍才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几个比较成熟的付丧神都已经通过我和夏莉的表现推断出我没什么大碍,但明明活了几千年却还不如他们的夜斗神已经风一般飞奔到了我面前,绕着我上下左右转了几圈:“你没事吧?!”
如果你再这样贴着我的脸问话我真的要出事了——被吓的。
悄悄往后退了一点避开夜斗神这张抓心挠肺的脸,我轻轻咳了一声希望大家都冷静点:“请大家安心吧,我没有任何问题,检查结果显示身体十分健康呢。”
短刀们大多眼睛一亮,然后雀跃的欢呼起来,夜斗神则是瘪了瘪嘴,居然就这样哭了起来:“太好了,担心死我了啊——”
原来他这么关心我的吗?我感觉心里有些暖洋洋的的,虽然夜斗神很多时候都不靠谱,但他的情义却是无价的……
“如果你发生了什么我就失去了唯一一个信徒啊!”
我面无表情的跨过他走进偏厅,迎接来自小短刀们的拥抱,并且决定吩咐厨房今天晚上不再为他提供晚餐了。
我们之间没有情义!
冷漠.JPG
因为我的突发性健忘引起的波澜渐渐平息下来,我这才想起来之前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马上让夏莉去找了远月学园负责人的电话,决定亲自和他谈谈。如果幸平创真接下来没有什么安排最好,但如果有也没有办法,只能拜托他通融一下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因为夏莉拿到的是对方的私人电话号,我也没有就没有再浪费时间和他客套:“薙切仙左卫门先生是吗?我是安娜贝尔·瓦伦丁,很抱歉冒昧来电打扰,我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呢。”
对面传来老人浑厚的声音:“瓦伦丁家族的大小姐吗?哈哈哈,居然有需要我这样的老头子帮忙的地方?”
“我就直说了,我很中意远月学院的一位学生,能否请您让他到我家来做一段时间的厨师呢?当然,报酬绝对不会让您失望,远月学院今年的所有活动都由我来赞助可好?”
“什么样的厨师值得你亲自打电话去请,还这么大方的要赞助一年的活动?啊嗯?”
我抬头看向靠在门口的那道修长身影,心里咯噔一声——糟糕,乱花钱被家长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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