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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从道:“傻姑娘,这世上有的是抵死不认账的说法,我说我只是在宫里随处逛逛,便遇见了你,然后硬拉着你来宿明殿谈心,谁又能说什么?”
    连草笑了笑,心情总算好一些,若是在明面上能与赵贤不产生任何关联,那真是再好不过。
    可弯起的嘴角还没放下,便听外头道:“殿下,二姑娘,贵妃娘娘来了。”
    连草刚放缓的脸色立刻又冷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晚上发~
    第27章 决裂
    已过正午, 日头格外炽热,晒得人发晕。
    连偀站在宿明殿外,涂满蔻丹的指甲将手心掐出一道印子, 脸色很是不好看。
    方才,她诳着赵深去看赵贤,然而她抬脚进去, 只一眼,便察觉到了异样。
    殿里的摆件并没有预想中的杂乱,地上更是干干净净, 屋中的气味也无异常。
    那一刻,她便知道, 连草不在屋里。
    那之后, 众人发现赵贤裸露着身子躺在地上, 身上是还未化完的冰渣。赵深当场便急了,令人快速传太医来瞧。
    而太医来后, 却说赵贤的身子,可能要废了......
    连偀收紧下颚, 闭上了眼睛。
    往后再不能行人伦之事,可不就是废了么?
    一个不能有后嗣的皇子,他还可能当上太子么?答案是, 不。
    连偀心情不好,而比她心情更不好的是赵深,他费心保护培养的儿子, 一转眼,便成了废人,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随后,自然是发怒、派人彻查。
    连偀冷眼瞧着这场闹剧, 选择了将事情压下。
    赵贤不能成为太子,那便失去了利用价值,她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冒险,就算说出连草曾来过,也只是将她白白牵扯进来,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如今的赵贤,已经不值得连家赔上一个女儿。
    ......
    连偀抬脚进去,众人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她环顾四周,没有见到连草和赵从的身影,便直直地往里走去。
    大红的裙摆扫过青石板,曳地而行。
    李年连忙上前拦着:“娘娘,您先在偏殿等着,等二姑娘收拾妥当了,定然会去见您。”
    连草闻言,停下脚步,将视线看着他,冷笑一声道:“李公公是吧?如今七殿下飞黄腾达,你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李年忙道:“哎呦,娘娘,您折煞奴才了,奴才不过是跟着殿下混口饭吃罢了,哪儿当得起您这一声公公?您直接喊奴才的贱名就成。”
    他抱着拂尘,弯身将头低下。
    连偀懒得跟他多费口舌,道:“不管叫什么,你若是再挡本宫的路,只怕便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说着,便推开李年,直往赵从所在的寝殿冲去。
    “娘娘,娘娘——?”
    李年脚步放缓,伸着脖子喊,见连偀带着人走远了,便收了那副急切的样子,抬手弹了下身上的衣服,轻笑起来。
    连偀气势冲冲地往前走,见前方殿门大开,抓住裙摆便抬脚进去。
    她一抬头,眼前的景象便让她忍不住气血上涌。
    连草分明是一副沐浴过后的样子,身上的衣衫已经换掉,她坐在凳子上,拿梳篦正在梳理着自己的散乱的头发,一边梳还一边与一旁的赵从说话。
    两人听见动静,齐齐往她看来。
    赵从挑了下眉,神色十分恭敬,冲连偀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连偀将视线放到连草身上,脸色冷淡,道:“殿下,我们姑侄想谈一谈,不知殿下可否行个方便?”
    赵从起身,道:“自然可以。”
    说罢,他便走到连草跟前,轻声道:“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就叫我,我随时过来。”
    这句话可把连偀气得够呛,她扯了扯嘴角,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从笑了笑,恭敬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怕哪个不长眼的再伤害连草而已,您是连草的姑姑,自然跟您没关系,您别多心。”
    连偀的手指甲在掌中嵌得更深。
    连草抬头,对赵从点点头:“我知道,殿下去吧。”
    赵从没再看连偀的反应,摸了摸连草的脑袋,便转身离开。
    他人一走,连偀便道:“二丫头,你们愈矩了。”
    连草仍是坐在那里,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抬眼看着连偀,道:“我知道。”
    连偀皱眉。
    “贵妃娘娘,我怎样与七殿下相处,与您无关。”连草用梳篦将头发一梳而下。
    连偀双手握在腰前,闻言,面上浮现出失望之色:“我是你姑姑,我和你同为连家的女儿,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连家,如何与我无关?”
    连草扭头奇道:“原来贵妃娘娘还知道自己是我的姑姑?那么我这个做侄女的便想问一问,您今日所做之事,算是一个姑姑该有的行为吗?”
    她站起身,眼角含泪,质问连偀。
    “放肆!”连偀皱眉:“哪儿个杀千刀的叫你跟本宫如此说话?”
    她印象中的连草,一直是乖巧懂事、容易掌控的,可是如今她却突然换了这样一副陌生面孔。
    牙尖嘴利,对长辈不敬,这不是她熟悉的连草的样子。
    连草将梳篦放下,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她原本还心存希望,觉得连偀对今日所做之事最起码还能心怀歉疚,可是如今,她的言行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她并没有意识到她的所作所为,有多么伤人,甚至于此时连偀的注意点还在于她的说话态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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