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到底芳龄何许啊兰波小姐,您还记不记得东京湾边的森先生痴痴蹲在横滨港口望眼欲穿的等着您回去?
太惨了!
“Des yeux qui font baiser les miens,Un rire qui se perd sur sa bouche,Voila le portrait sans retouche,De l’homme auquel j’appartiens,Quand il me prend...”
带着微醺的悠扬歌声在树下响起,中原中也揉揉有点痛的太阳穴,觉得头大。
“喂.....那个,阿蒂拉,你喝醉了?”
他已经能够熟练流畅使用法语和兰波对话,对她的称呼也从奇怪的东方口音改为正常的法语格式。
但兰波学的更快,混迹于波西米亚人中完全看不出异常,就像她天生是个波西米亚人似的。
她晃晃手里的酒瓶闭着眼睛摇头表示没醉,就着旋律将这首歌唱完,远处修理车辆的几个青年站起身冲她笑出两排大白牙:“晚上有篝火,有音乐,一起跳上一段儿吧亲爱的,你就像是我们的艾丝美拉达。”
艾丝美拉达是歌舞剧《巴黎圣母院》中的女主角,一位漂亮的波西米亚年轻姑娘。
大概因为歌舞剧红了几个世纪,这个角色也成了波西米亚人对美人儿的形容词。
此时兰波已经唱完了这首《玫瑰人生》,她把酒瓶塞子塞回去,站起来转转脖子大声应答:“会去会去,带着我的儿子一起去,但愿他可别再像个学究那样被年轻姑娘的搭讪羞红脸,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年们跟着她起放声大笑,?树上的中原先生更生气,鼓起两?颊拿她毫无办法。
等那些波西米亚人走远,兰波冲中原中也举了举酒瓶:“不?要生气啦,咱们明天就要进入彭格列的核心地区,这是最后一次~你都十四岁快十五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妈妈我真的好担心....
万一跟我一样眼神儿不好可咋整!
回答她的是中也恼羞成怒用力坠了坠树权,由绿转黄的叶子被他震得满天都是,兰波怪叫着跳起来扑打头发和披肩:“良小子!?揍你!‘
“啊.....我好怕啊!啊...不要揍我啊!
他无师自通了莫得灵魂的棒读**,挑眉看向树下的女人一脸挑衅。
被一身长裙拖累的兰波小姐很生气:
“有本事你给我下来!?”
树权上的中原先生志得意满,少年傲气的掀起嘴角.....很快又落了下去:
“有本事你穿着裙子爬上来....喂!你不要脱裙子啊!这是公众场合!我下来,我这就下来!”
事实证明,年轻人终究还是太嫩了。
第二天清早中原中也几乎抱着脑袋从临时搭起的帐篷里坐起来,昨天晚上那群波西米亚人实在是太能折腾了,稀里糊涂灌了一瓶杜松子酒后他就眼前一片漆黑彻底断片儿。
一些附近的居民包括远方的游客都被热闹的声音以及火光吸引过来加入他们的狂欢,玩乐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勉强收敛,值得庆幸的是兰波小姐老老实实回了自己的帐篷睡觉,而不是把呼呼大睡不省人事的儿子扔在一旁和偶遇的男人出去找刺激.....
“唉...?..”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底线越来越低,只要她嫁人的时候记得和他打声招呼就好....很难说她到底有没有那种普世的婚姻观念啊贵圈好乱....
认定自己还是个宝宝的少年换好衣服走出去洗漱,冷水洗去困倦让他变得清醒,额角跳动的青筋也放松下来。等他走回加了层高大顶棚的汽车旁,兰波小姐重新穿了她的工作服,黑色大衣披在身上,正用一根好看的手指揉太阳穴。
“给你,擦下脸。”
他递出手里的毛巾,兰波闭着眼睛接过去看也不看胡乱往脸上一盖,单手压着粗糙的纺织物揉了一把就把它揭下来又去擦头发:“等我二十分钟,带你去彭格列总部吃早饭。”
中原中也哼了一声,还早饭,这会说吃午饭都不嫌早了!
昨夜的篝火早已熄灭,宽敞的空地上只留下了一滩黑色灰烬。兰波走去找了维特萨的领袖,嘀嘀咕咕和他说了什么,又塞了只袋子过去,对方露出交易达成的满意笑容。
“火辣的艾丝美拉达,你想要的东西我明白了,每年信天翁飞回海边的时候,信就会准时发出,放心~我那老婆子的占卜绝对不会出错,你还是要去往东方流浪。”
“多谢,维特萨,就算我不在这里,音乐响起时篝火边也要给我留个位置。啊,你认识我的儿子,也许下次就会是他自己来参加热闹的舞会,哈哈哈哈哈哈,他会是个讨姑娘喜欢的小伙子。
兰波一点也不心虚的和维特萨领袖互相吹捧,前后准准耗费了二十分钟,被维特萨的妻子与儿媳送出他家的大篷车。
中也抱着帽子站在森林边等待,远远看到兰波立刻快走几步凑过去。维特萨的妻子和儿媳都很喜欢这个嫩得能掐出水的少年,把路上采摘制作的蜂蜜浆果取出好几罐送给他,兰波点点头,中也这才把帽子扣在头上,接过陶罐郑重道谢。
“不谢不谢,你帮我们抬水抓兔子,从来不肯收报酬,这么一罐蜂蜜酿浆果留着路上吃着玩儿。年轻人,”老婆子有些浑浊发黄的眼球突然疯狂旋转,样子虽然有些不讨喜,但却让兰波冷了脸变得严肃。
“年轻人,红色和黑色的野兽躲在你心里,恐惧战胜不了它....答案,答案就在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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