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lord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本来作为时钟塔的同僚,应该在一开始就来拜访你的,但是看来已经有人先于我上门了呢。”
“哼,天体科君主的拜访,我可消受不起。你不在冰天雪地的南极修你的科考站,跑来冬木干什么,这个穷乡僻壤应该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吧?”
“圣杯不算吗?”
那家伙……
肯尼斯差点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用掉令咒,让迪尔姆德把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狙下来,但思考了一阵,又按下了这个念头。
“圣杯?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也信?充其量就是这场魔术竞赛的特殊奖品罢了,身为时钟塔君主的我还有什么无法自己实现的愿望吗!反倒是你,在lancer和saber战斗的时候还躲在暗处观察,手中还摆弄着凡人制造的摄影机,真是令人感到悲哀。”
“身为传承悠久的阿尼姆斯菲亚当主,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的你,竟然如此沉迷于那群无知凡人的造物,真是让我怀疑,你是否已经忘却了身为魔术师的骄傲了。如果真忘记了的话,身为讲师的我绝对不介意让你重新感受到魔术的光辉的。”
“这就大可不必了,肯尼斯。”
马里斯比利不紧不慢地结束摄影,将盖子严丝合缝地盖上镜头。
“魔术固然有其独到之处,但凡人的智慧也并非全无可取,我认为两者并非水火不容。至少,这个东西用来记录这七天的宝贵旅程十分不赖呢。既然肯尼斯你如此吝惜lancer英勇无畏的身姿,那么,我也就尊重你的意见吧。”
“嘴上功夫倒是不错,但是,圣杯战争可不仅仅是打嘴仗就能赢得的魔术竞赛,到底怎样,还是要在战场上见分晓。你说是吗,每晚待在天文台观星的天体科君主,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
“诚如你所愿。”
马里斯比利隐含深意地回应道。
……
“果然还是要打一场吧,rider,这根本没有胜算啊……”
韦伯呆坐在牛车里,眼角泛起点点泪光,看上去已经完全被两人吓破了胆,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刺激得他跳起来大喊大叫。伊斯坎达尔有些头疼地挠了挠下巴,这小子精神状态不对啊,再这样下去,迟早失去战斗力啊,总得想个办法振奋他一下才行啊。
征服王坐在前方,沉思了一瞬,忽然抬起头,望向了caster主从。
“喂,那个什么时钟塔的君主很强吗,让我的御主都害怕了。”
“Rider!!!”
“还有啊,caster,既然已经现身了,那就告诉我你的身份怎么样!刚才你都听到了吧,我是马其顿的伊斯坎达尔,人称征服王是也!我诚挚的邀请你成为我的属下,等到胜利之后,我们一起痛饮胜利之酒!”
“征服王啊……”白发的御主幽幽出声,“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当着我这个御主的面,企图夺走我的从者吗?被这样对待的话,就算是我,也忍不住会产生嫉妒之情啊。”
“当然了!”
“我的身份是所罗门,生前曾是以色列的国王。”长发委地的从者无知无觉地回答,“按照后世的说法,我被冠以‘智慧王’‘魔术王’的称号,亦为现代绝大部分魔术的源头。”
……
“魔术王?!”xN
几乎所有人都惊呼出声,爱因兹贝伦和远坂家的御主脸上更是阴云密布。
就算是传言说能够实现愿望的圣杯战争,其本质也是基于所罗门王立下的那个魔术基盘。现代魔术使用得再花里胡哨,也不可能脱离这个范围,否则仅仅恢复了区区北欧卢恩魔术的苍崎橙子,为什么能得到时钟塔冠位的封赏呢?
但是,假如召唤出的从者是所罗门王的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单单是魔术王这一特性,就能把一众御主克制得体无完肤,更别说还有可能直接逆向篡改圣杯运行模式,强行回收其余从者,令御主不经过战斗就直接获得圣杯。到那个时候,完完全全就是天体科君主独赢的模式!
倚靠在高处的男人不声不响地拨通了对讲器。
“舞弥,转移目标,对准caster御主。”
“不行,切嗣,我无法瞄准,caster御主太模糊了,对方设立了干扰结界。”
“果然如此吗,这比那个直爽的lancer御主难缠多了,果然,这才是时钟塔君主的真正实力吗……舞弥,放弃目标,继续瞄准assassin。”
“是!”
……
“哈哈,库哈哈哈哈哈哈哈,杂修们可真是让本王看了一出好戏啊!”
金闪闪张狂地高声大笑,璀璨如红宝石的双瞳不为人知地含了几分复杂情绪。
“尤其是你,所罗门,你这个空虚无聊的家伙竟然舍得离开英灵座,跑来下界游戏,实在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忍不住想要让那个藏在世界里侧偷窥的混蛋叫出来看看你现在的情状呢!”
“过誉了,吉尔伽美什。”以色列的王流畅自如地答道,完全不认为自己爆出了什么惊天内幕,“因为有存在呼唤了我,所以我来到这里,并不是什么为了一己私欲的游戏。梅林的话,就算在星之内海,囚禁在狭小的斗室内,他也能看到现在的情状吧?”
“呵!你的夸赞就跟最劣质的酒水一样难喝,连听到都令本王厌烦!”
陡然之间,吉尔伽美什中断了谈话,蛇瞳微眯,锋锐而危险地盯向街角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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