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这是要跟着林暮隐一起回娘家?
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又不知道被编出多少个版本的故事,养活说书先生了。
其实,自从他和林暮隐在一起后,陆小凤越来越发觉,西门吹雪身上多了许多温暖的人气。
陆小凤正胡思乱想地发着呆,只感觉到远处一阵风畅快地吹进了凉亭,有几片花瓣跟着这阵风,一起揉皱了水面。
“这样好的景色,本来就应该与最重要的人共享。”他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孤寡□□来了!孤寡孤寡孤寡孤寡孤寡孤寡孤寡孤寡孤寡!
☆、伞留香(1)
池清叙在这个世界,已经呆了整整一个月了。
她吃下丹药之后,便晕晕乎乎地被送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掉在郊外的一家茶馆附近。
这边风景秀美,可惜客人却少得可怜。
何况,前些日子大雨,进城路上的房屋树木全部被淹坏,她连出去看看都成了妄想。
“唉…”池清叙叹了口气,有些无聊地甩了甩手里的毛巾,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家茶馆的老板是一个老奶奶,店里一直招不来人,见了池清叙,便有意让她来帮忙。
再加上她生着一双活泼透明的水汪汪大眼,年纪又和她的外孙女相仿,便更加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池清叙顺理成章地成了茶馆里的小伙计。
虽然池清叙身为天水门掌门的女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但她办起正事来聪明利落,全然没有被娇宠坏了的架子,几天功夫就讨得了老人的欢心。
惹人喜爱是一种学问,池清叙似乎天生就能将这门功课完成得极其完美,远超常人。
“清叙呀,你的伞就这样挂着没事吗?”老奶奶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挂在墙上的一把竹伞,问道。
“没事儿,”池清叙回过神来,冲着老奶奶甜甜一笑回应道,“我老是背着,也怪沉的。”
这把伞看起普通,但却是天水门人人必备的武器。
池清叙本是片刻不离身的,但怎奈在这里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久而久之,她也干脆将其放在一边了。
此时正是盛夏,天气闷热,蜻蜓飞得极低,似乎要来一场不留情面的倾盆大雨。
池清叙盯着自己脚上蹬着的一双藕粉色小鞋,开始出神起来。
“要是这雨太大,再把路淹了,我可怎么出去…”对于一开始选择留在这守株待兔,池清叙有些后悔。
万幸的是,这一个月虽没有遇到胸口散发金光的人,但好歹也让她知道了些关于这个世界的规则和常识。
“也不算太坏嘛!”
她这样想着,安慰起自己,又马上笑得甜甜的,露出两个小巧的梨涡。
不管怎么样的逆境,池清叙好像总能找到让自己心情好的理由,这也是她的本领之一。
入夜,果然下了大雨,雨滴打在树林里,那声音不吵闹,反而还十分催眠。
池清叙穿着薄薄的睡衣,将窗户打开来,准备透透气。
带着泥土腥味和树叶清香的清风,卷着几丝雨滴吹到她的脸上,池清叙畅快地舒了一口气,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虽过了碧玉之年,但池清叙的身上还带着点未褪尽的婴儿肥,娇小的脸颊像粉团般精致,舒展修长的四肢和胸脯带了些绝不累赘的丰腴。
她的腰肢极细,眼睛又水灵如玻璃,宛如新鲜清甜的白玉荔枝一般惹人注目。
雨势越来越大,池清叙边听雨边愉快地哼着歌,却猛地在雨幕中看到了一个昏暗的人影,带着一道忽明忽暗的金光。
人影朝前走着,这道金光也朝前走着。
她怔了一下,便拿起竹伞,翻窗跳了出去。
这竹伞的绢面是特制的,不会被水沾湿,水珠在伞面上弹来滚去,仿佛在这上面装了一道保护罩。
池清叙光着脚,悄无声息地跃上了树,她张开竹伞,凝聚内力,整个人便借助这把伞轻飘飘地向前飞去。
但那人影飞的很快,想必轻功很好。
池清叙正急急忙忙地追赶着这道影子,它却忽然在前面停了下来。
她正窃喜,只听见这人影开口说道:“姑娘这么晚光脚出门,是要着凉的,快回去吧。”
话音未落,这道人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反倒是池清叙,傻乎乎地愣在当场。
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人。
天水门只收女弟子,池清叙长到这么大,还没怎么见过男人,更没有跟他们相处过。
所以,她对这道人影抱有莫名的敌意。
“随便看别人的脚,简直没礼貌!”
池清叙有些气恼地小声骂道,她转过身,几个轻跃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既然这个人身带金光,那下次跟着他准没错。”池清叙想道,“明天天亮了,再去附近找找看吧。”
她坐回床上,用毛巾一下一下地擦着脚上的雨水,所幸是夏天,倒也不会着凉感冒。
这一来一去折腾完,池清叙反而睡不着了。
她重新躺回床上,开始回忆自己过去在潮汐谷中的生活。
潮汐谷是天水门弟子们世代生活的地方,池清叙自小与门派里的姐妹们一起长大,听过很多悲伤故事,也见过不少人为情所困,伤心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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