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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义跑了,鞋底被阿飞一剑削光,光着流血的脚底板跑的,跟他一起来的人也都散了。
小院恢复平静,余蔓扁扁嘴,有些怨念。
仗是她第一个打响的,可出力最多的却不是她,快乐都被阿飞抢走了。
隔壁李家漆黑一片,这边开打后不久,李寻欢便回房了,觉得小事一桩无需过问。
客厅里的那根蜡烛快烧到底了,火光越来越弱,身在室外的余蔓和阿飞几乎感受不到。
黑夜中,四目相接,阿飞一把挽住余蔓的手,送她回房。
“你安心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他对她说。
余蔓仰头瞅瞅客厅上的通天大洞,嘴角抽了抽。
卧室在最里面,和客厅之间还隔着一个屋子,可也无法让她安心,更不能让她不胡思乱想。
阿飞试探着碰了碰她的肩膀,表情非常认真,“外面一切有我。”
第64章 做人难洗白难
那天晚上, 余蔓睡得很熟, 因为她有感觉,阿飞悄悄在院子里徘徊,最后,好像还跳上了房顶。
第二天,余蔓醒得早,想喝水但是床头的水壶空了,她又来到客厅,看着桌上地上一片狼藉,愣了愣, 昨夜发生的事慢慢在脑海中回放。
头顶吹来一阵微风, 带着清晨的凉意,余蔓仰起脸,望着屋顶直通蓝天白云的洞,叹了口气。
眨眼的工夫,洞口上方出现一张脸。
余蔓一惊, 待将那张脸看仔细,失声道:“阿飞你......”
阿飞看了她一眼, 便消失了。余蔓愣在那儿, 疑惑不解。
不一会儿,门外脚步声渐近, 余蔓转身去开门, 见阿飞端着一盆水走过来。
阿飞从余蔓面前经过, 目不斜视, 轻声留下一句,“你洗脸,这里我来收拾。”
余蔓发现他的眉毛和发际上结着白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追着他问:“你一晚上都在外面,没回房?”
眼下虽是暮春时节,气温转暖,可夜里,特别是后半夜,天冷露重还是很难熬的。
“嗯。”
阿飞大步走到里间的墙角,把水盆放在高几上,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天呐。”余蔓掩住嘴发出惊呼,眼里满是心疼,“你怎么吃得消,快让我看看......”
说着踮起脚,抚上阿飞的脸,用手掌的温度化开他眉间的霜花。
阿飞有些僵硬,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俯下身。
薄霜顷刻消失,那双柔软的手却还在面庞上流连,不知离去。阿飞的体温很低,余蔓的血很热,她的手抚摸他的脸,也不知谁的温度占了上风。
不过看起来,两个人都在享受。
余蔓慢悠悠刮着阿飞挺拔的鼻子,唉声叹气,“那岂不是,我打呼噜你也听到了。”
阿飞想了想,很认真地说:“你不打呼噜。”
余蔓扑哧一笑,在阿飞英俊的脸上捏了捏,故意为难他,“我要是打呼噜,你是不是就不管我了?”
阿飞原本低着头,脸红扑扑的,这下猛地抬眼,沉声道:“不会。”
余蔓笑盈盈的,抚平阿飞的眉毛,柔声说:“以后别这样了,别仗着自己年富力强,就任性作践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我......”阿飞想解释。
他没那么脆弱,无论是躯体还是心性,都非常坚韧。
可是,余蔓不想听他解释,干脆竖起食指抵住他的嘴唇。
“不许顶嘴。”
阿飞半张着嘴呼出一股股热气,像一头受到惊吓的小动物,微微睁大眼睛。看到他这副模样,余蔓可耻地吞了吞口水。
这场对话以阿飞扭头逃跑告终。
吃过早饭,阿飞恢复如常,两人开始动手修补房顶的窟窿。
李寻欢正要出门,一抬头便看到了此行的目标。
“余姑娘,现在方便吗?”
余蔓和阿飞蹲在房顶守着那窟窿,一筹莫展,如此情形已持续有一段时间了。
“什么事?”余蔓冲隔壁喊了一句,然后扭过头来,跟阿飞嘀咕,“不如先简单糊一糊,等明天请个泥瓦匠过来。”
“有要事相商。”李寻欢应道。
余蔓终于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正视李寻欢,一脸“你怎么又有事”的疑惑。
“我过去?”她指指自己。
李寻欢微笑摇头,“不,我过去。”
在得到余蔓的首肯后,李寻欢轻功直线降落,省去了绕路的时间。
铁传甲也跟来了,他热心询问余蔓是否需要帮忙,这种活儿他在行。余蔓一听,赶紧把铁传甲请上来,留阿飞和铁传甲在房顶修补,自己则回到地面,搬了两把凳子出来。
她家小,现在客厅不能用了,天也不冷,就凑合在院子里会面吧。
“余姑娘是否愿意,往兴云庄走一趟?”李寻欢开门见山。
余蔓眉头一皱,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不愿意。”
李寻欢笑了笑,对余蔓的反应并不意外。
“实不相瞒,兴云庄庄主龙啸云是我的义兄,而林仙儿的义姐......”说到这里,他心里百味杂陈,很不是滋味,顿了顿,才放轻了声音继续道:“是我的表妹。”
对义兄和表妹的关系,他并没有多做解释。
“他们都非常关心林仙儿,为她忧心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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