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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利凡德看向青年人,微微点头:“朗姆洛。”
    然后她走到最后一扇铁门之前,交叉骨一边输入指纹开门,一边说:“它刚刚接受完洗脑,依然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足足有十厘米厚的铁门缓缓开启。
    交叉骨在后头补充了一句:“西伯利亚基地的研究员也有部分到场。”
    ——里面的房间是阴沉沉的铁绿色,而且有着比外头更多的守卫,荷枪实弹,严阵以待。
    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金属格子嵌在墙体内,几盏灯光贴着天花板。
    屋子正中间是一台类似牙科医生用的躺椅,几台电脑和形状古怪的仪器摆放在一起。
    几个白大褂围在那躺椅周围,奥利凡德只能看见躺椅的末端露出的一双款式老旧的黑色鞋子,哦,也许是一双军靴。
    其中一个白大褂坐在操作椅上,一手拿着融合钻头,手下露出一只银色金属手臂,和“滋啦滋啦”的闪光。
    金属手臂上,朱红色的红五星反过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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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五星: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电我???
    第7章 未成年铁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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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后头进来的交叉骨发现奥利凡德插在口袋里的右手动了动。
    “我以为冬兵是我的工作?”奥利凡德快步走向那个研究员。
    “当然。”交叉骨突然有点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会发出这个反问,“……’资产’近年来一直由小姐您负责。”
    没等交叉骨决定好要不要阻止,黑发姑娘已经手速极快的一把抓在那个白大褂衣领上,扯住他的身子往后一拽。
    身形纤瘦的姑娘看起来没什么力气,动作也不粗暴——甚至带着点行云流水的优雅——但那个白大褂已经连人带椅子带那个钻头的一齐离开了原地,踉跄几步。
    “嘭!”
    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钻头喷出最后的一点光亮,苟延残喘的滋滋两声,熄灭了。
    周围其余的研究员面面相觑,他们的等级都没有奥利凡德教授高,没法阻止她——刚刚被踹开的研究员已经是他们之间最高级别的了。
    “手滑。”姑娘看了看那个体能弱鸡的研究员,没什么诚意道。
    原本满怀怒意的研究员听见她的声音,在地上僵硬了一下。
    他明显认识她,毕竟奥利凡德常年往返于西伯利亚与纽约基地,他试图解释:“只是基础检查,奥利凡德小姐,我们并没有……”
    交叉骨上前制止了他的辩驳,对奥利凡德说:“冬日战士这次解冻的时间过长,隐约有恢复部分记忆的迹象,我们认为单次的洗脑可能并不保险。”
    ……
    然而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刚刚不需要担心奥利凡德的人身安全,因为此刻的冬兵安静如鸡。
    挡路的研究员已经被弄开,实验台上,那个裸露着上半身、金属手臂上有颗红星的男人也露了出来。
    他高大——这一点从伸出躺椅范围的鞋子就可以看出来。
    他也很英俊——即便凌乱的褐发贴在脸上,胡茬冒出暗青,面色憔悴的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之前在冰里断断续续睡了几十年。
    他的眼眸是绿色的——冰冷、空洞、像狼一样凶暴,高强度的洗脑和命令让他真真切切像台机器,几乎看一眼便让人不寒而栗。
    他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曾经布鲁克林风流俊俏的少年。
    如今臭名昭著的九头蛇。
    ……
    奥利凡德没有管那个翻掉的座椅,她站到他身前。
    冬兵转头看向她,他面无表情,也非常的安静,整个人带着一种无机质的漠然。
    奥利凡德也凝视着那双无波动的绿眼睛。
    然后,他垂下了眼皮,长得出奇的眼睫遮住了那抹绿。
    “奥利凡德小姐。”交叉骨走了上来,“此次冬日战士有重要的任务。”
    之前带来的助理都被留在外头,西伯利亚来的白大褂们也都是知情人,守卫们更不用担心——脑内的芯片操控着他们,像操控组织手下的提线木偶。
    交叉骨并没有隐瞒——反正行动成功之后的战利品也需要经由奥利凡德的手——他说出了任务内容:“超级士兵血清。”
    姑娘原本平静的面容终于被愕然替代。
    ……
    “Try to remember the kind of September……”
    窗外有温暖的阳光,被米色窗帘遮挡,一袭粉蓝色外套、戴着温润珍珠项链和耳坠的金发女人坐在钢琴边边弹边唱。
    “When grass was green……”
    头发花白的霍华德·斯塔克从她身后出现,给黑色西装扣上扣子。
    “起床吧亲爱的,和你父亲说再见。”玛利亚·斯塔克抽空说了这样一句,又继续唱她的歌。
    霍华德抱怨了一句什么,旁边沙发上爬起来一个圣诞帽歪七扭八挂在脑袋上的青年,挺直胸膛和他父亲拌嘴,霍华德伸手把他那顶毛球乱翻的圣诞帽一巴掌撸了下来。
    托尼·斯塔克的脑袋上翘起几根呆毛。
    “我们要飞去巴哈马斯度假。”——当然是为了工作。
    这个谎言很快被他们叛逆而敏锐的儿子拆穿,这对天才父子之间的矛盾连身为母亲的玛利亚都没有办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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