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感知你的信息素浓度,他几乎是一下子就知晓了你现在究竟是个怎样的状态。在咬上你的后颈时,他可并不知道最后会对你产生这样的影响。如果他知道,肯定就不会了。
分明这种突发情况才开始那么几分钟,你就感到自己宛如一条被海浪冲上岸的鱼,搁浅在沙滩上无助地摆动,感受着烈日一寸寸烤灼你的皮肤。
神秘瀑布镇的冬日也并未缓解你此刻所遭受的任何灼re感,反倒是令深藏在你体内的热度更加深刻起来。
你没有朝任何人求救,因为你已经没有一丁点力气存在了。Omega真的是很脆弱的生物,会不由自主地在生理上受到外界的很多影响,即使这也并不是他们心里想的。
可洛基不需要什么其他的手段,就飞快赶来了。当他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强忍着不适扭过头,不想看见他——也是不想让他看见你现在的表情。
很快,高大的男人就走过来,没有一丝犹豫就抓住了你的肩膀,强迫你看向他。
也许是因为那个咬痕的原因,当他的信息素浅淡地游走在你周围时,你对他的抗拒就没有刚开始那么激烈和明显了。你模模糊糊的,脑海中闪现了之前他跟斯特凡的对话。斯特凡说的什么你就没听清楚了,不过洛基也许是回答了什么,他们之间的话题也许最终扯到了你身上——原本斯特凡是不关心这些的,但他认为你们俩肯定是某种跟吸血鬼差不多的超自然族群。
洛基就说了句,“一直跟着我的那个?”透过他的语调,你能想象得出他的神情松弛下来,“是个特殊的人吧。”
洛基把你带回了塞尔瓦托公寓,拉上了所有的窗帘,紧闭着门扉。他并不想要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只不过这似乎是他一手搞出来的结果,他自然会去处理。
你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属于发情期症状之一的高热开始初显了。他伸出手摸了一下你光洁的额头,他的神情就再次变得晦暗起来。
等到你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你转头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些抑制剂药物。
你松了一口气,可是在几个小时以前无意间听见洛基与斯特凡之间的对话后,你就不知道该怎样跟洛基交流了。
系统告诉你这也许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彗星的原因,所以你暂时获得了零星的可以远距离听见他人讲话的能力。而可能过段时间就没了,它太不稳定。
而洛基?他分明是与索尔相反的内敛,可他却在你面前显得如此……
他也许只是不太明白自己应该怎样表示对他人的爱意。在他被流放的那些时候,外界给予他的影响时至今日都宛如一块热烫的烙铁印在他的身躯上。所以他已经习惯于把所有的柔软情绪都深藏在心底,对外,则是一副百毒不侵、游刃有余的模样。
你现在倒不急着走了。又或者说,你想多知道一点关于各种背景板的细节。在阿斯加德线,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来到中庭,你所谓的异能力又是什么。这些都是你需要知道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在这种危险的世界里,你可不想成为别人案板上待宰的鱼肉。
洛基曾经说过,等到这颗明亮的彗星擦过地球的那一刻,他再随便给你施个小法术,你就可以想起所有的事情了。
现在就只需要等着。
你的醒来让洛基没有感到很意外,不过你们俩都各自心里有事。
你们最终选择了地势比较空旷,视野比较广阔的地方进行观测。从高处可以看见瀑布镇居民在低地举办庆祝彗星的篝火大会,在夜晚,明亮的火星一点点闪耀,你顿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平添了种不真实的感觉。但说实话你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关于阿斯加德线的记忆,会是这么个设定……
只需要一直等待着那一刻出现就好了。可是,等待的时间永远是漫长的。
之前说会来找你的查尔斯,不知为何直到现在都还没出现,这让你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毕竟……唉。
因为有洛基法术加成的原因,你并未感受到任何一丝的寒冷。这个夜晚和之前的不太一样,雪已经差不多停了,只有深绿色松树叶上的点点积雪提醒着你曾经下过雪。
你并不是很喜欢等待。在等待的途中,你总是会忍不住用各种各样的事物来转移掉你的注意力,以防止你的思绪在漫长的时间里停留过多。
直到你真的有点想睡了的时候,你打了个哈欠,第五十六次抬头看了看深蓝色的天幕,上头还是没有任何一丝彗星即将出现的前兆。
这颗彗星说不定突然罢工,不想再来了。
你这么想,同时心里兴奋与失落交叠在一起,分不出个高下。
你很想问洛基是不是今天不会有彗星了,可是你又不敢问,怕他会生气。毕竟,他虽然好像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可你能感觉到,他比你对今天的彗星上心多了。
他很关心你到底回不回阿斯加德,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或者说,有那么一点必须的意味。可是对于你本人来说,回不回阿斯加德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反正你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你玩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指,再也抵御不住无聊这情绪的入侵了。你抬头看了一眼洛基,想了想,才出声叫了他,“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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