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啸旸思绪万千,失神的低低叫了一声左丘辞,正吃的欢快的舒简闻言连脑子都没动,下意识的回了句干嘛,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滞,两个人的眼神对在了一起,郁啸旸眼中暗潮汹涌,舒简僵持了两秒,硬是用影帝的超高职业素养HOLD住了场面没吓得跪地认怂,舒简努力让自己展现出一种不解和天真的情绪来,又重新问了一句,“干嘛呀,无缘无故提起左丘辞。”
郁啸旸不言语,一动不动的盯着舒简,仿佛就像能将整个人看穿一般,舒简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面上却装出一副平常模样,就在舒简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时候,郁啸旸终于收回了目光,低声答了句没事。
郁啸旸无心继续吃饭,站起身准备离开,舒简瞧见放下筷子也站起身,隔着桌子拉住了郁啸旸,“你怎么又不吃了,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总这样身体吃不消。”
郁啸旸低头看着舒简的手,犹豫片刻还是又坐了回去,舒简也顺势放开手同样坐回了椅子上,郁啸旸看起来情绪比刚刚好了些,他望了舒简一眼开口,“我本来以为带回来的是只小白眼狼,想不到你还会关心人。”
舒简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愿意被郁啸旸看出来,梗着脖子还口,“我是为了我自己,你要是饿的病倒了,到时候我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舒简觉得郁啸旸好像笑了一下,可是因为那笑容一闪而逝,根本让舒简来不及判断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真实存在过,郁啸旸慢条斯理的吃完了饭才继续同舒简说话,“我替你请了几个业界有名的表演老师,以后的半年时间你就跟着他们好好学。”
舒简惊讶的问道,“学什么?”
“表演,不然呢,如果你想学的是美容美发我可以送你去新东方,学挖掘机技术麻烦去蓝翔。”
舒简心说郁啸旸这人假装自己多高冷,一天到晚背地里都是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低俗小广告,还有自己堂堂一个视帝还用跟别人学表演么,这不是让老司机看喜羊羊还打码么,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么,舒简认真想了一套拒绝学表演的说辞,然后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开口,“其实我觉得吧实践才能出真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让我天天学不如让我直接去演戏,在剧组耳濡目染潜移默化时时都在学习,那才是一日千里、日新月异、突飞猛进、扶摇直上啊。”
舒简诚恳的望着郁啸旸,郁啸旸靠在椅背上侧着头打量舒简,“你能不能告诉我,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你,为什么会说这么多成语,还能背毛/主/席语录?”
舒简呆愣了两秒,疑惑的回道,“可能因为我妈是个大龄文学女青年,并且身在海外心系祖国时刻不忘党的教诲?”
“满口胡言,”郁啸旸不满的吩咐,“明天开始跟老师学习,没得商量,你学好表演之前不许说我是你经纪人,不许连点演技都没有就出去拍戏给我和左丘辞丢人。”
舒简在心里朝着郁啸旸狂翻白眼,心说明天你要是能逮到我去上课我算你赢,天大地大杨小眼家那么大,难道还没有我一个容身之处,为了麻痹敌人,舒简面上摆出一副十分端正虚心的态度,用力点了点头胡乱答应,“我一定好好学,我一定不给你和左丘辞丢人。”
人都丢了,还丢什么人,呵呵哒。
凌晨四点正是天亮前最黑的一段时间,舒简因为穿的少在寒风中可怜巴巴的瑟瑟发抖,而十分机智将自己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杨小眼却全无这种忧虑,两个人站在服务部旁边等着“捡鸽子”,这个新词是舒简来了影视城之后才学到的,意思就是如果有群演特演之类的放了剧组的鸽子,剧组会来这里找临时代替的人,而他们这些等这个机会的便会叫做“捡鸽子”。显然明白早起鸟儿有虫吃这个道理的不止舒简一个人,此时虽然才是凌晨,却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等活,这些人天天混在影视城许多都是相识的,七七八八的聚在一起抽烟聊天,舒简和杨小眼才来了几天又是第一次出来等活,本来也想过和这些人聊聊天打听打听情况,可惜这些人每个看着他的眼神都是高深莫测,舒简一米七八的身高在郁啸旸那儿吃尽了亏,不过到了这里反倒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杨小眼掏了根烟塞进嘴里叼着,又把最外面那层外套脱下来塞给舒简,“辞哥,你说你是多大瘾跑这儿来体验民间疾苦,郁啸旸不给你找戏,我让我朋友分分钟给你介绍百八十个好吗,你干嘛拉着我来遭这份罪啊,这比我老本行还惨,好歹我跟踪人还有车坐有饭吃有水喝呢。”
“呦,”舒简好奇的打量杨小眼,“在娱乐圈你除了我,居然还有不会把你爆出来的朋友,这人是多高风亮节,还是跟娱乐圈有仇?”
杨小眼不满,“我怎么就不能有朋友了,你要不是我合伙人,就你这品性的早把我供出去了,可是罗冰就不一样了,人家那是真仗义好么。”
“罗冰?”
“啊!”
“我公关团队那个?”
“啊!”
“给他一个羹匙他能吃掉整个地球那个?”
“啊!”
左丘辞觉得奇了,“你俩怎么认识的?”
“还不是你拿我的微博账号瞎点赞,他打电话过来骂么,后来我俩就不打不相识了呗,然后就成了莫逆之交,莫逆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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