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通,修建云州的下水道。
“卫生系统是最重要的!不卫生的下水道,是一切疫病的来源!”皇帝如是道,“对了,新的云州知州,怎么还没向我报道?”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擦着汗匆匆进来:“恕属下来迟!属下是新任的云州知州……”
见人进来了,皇帝矜持地颔首:“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擦汗,露出了快乐的笑容:“在下名叫马化腾云!”
皇帝:…………
“你特么怎么不叫马宝微呢?支付宝的宝,微信的微……”
马化腾云顿时兴高采烈:“谢皇上赐字!!”
皇帝:…………
云州的复原工作展开得如火如荼。周逊也在一个晚上,敲响了一家的门。
那家人出来的,是一个苍老的男人。他见周逊来,有些困惑道:“你是……”
“老人家二十五年前,可是云州林场的守卫?”
老人睁着混浊的眼,努力辨认着来人。周逊说:“我祖先在这里曾服过劳役,多谢守卫照顾。”
“你……你叫……”
“我叫林蘅途。”周逊道。
林蘅途。
“林……你是那个,林萧山的后人吗?孙子?”守卫终于想起来了他。
他提着油灯,带着他颤巍巍地走进了他家里的仓库:“这么多年来,他的稿子都被我堆在这里。他说,总会有后人来取的。实在不行,就让我烧了当柴用。”
“先前仗打起来时,我不敢出去捡柴。老婆子就说,把这些拿来烧了煮饭。可我舍不得啊。”老守卫翻着那些草纸,絮絮叨叨道,“那可是老林写了一辈子,到死都在写的东西。前几年我想,老林的后人怎么还没来?我也快死了,等不到了。我儿子也说,等不到了……”
“这不,这就等到了吗?对了,你,你叫什么来着,林……”老守卫抱着那堆草纸回过身来。
“林蘅途。”
“横图?好名字啊。”老守卫道。
他看见那个年轻人笑了,眉眼弯弯,声音也温柔:“是好名字。”
年轻人拿着手稿们离开了,留下了一箱东西。老守卫这才去睡觉,老婆子在他身后抱怨:“大晚上的翻来覆去,不睡觉了?又翻那柴房,总算有人把那些东西拿走了?占地方几十年了……”
“什么破东西,那都是我朋友的东西。”老守卫吹胡子瞪眼道,“来取东西的是他家的后人?”
“他家还有后人,不都……”
“他还有个女儿,或许是外孙吧。不过外孙怎么姓林?”老守卫咕哝着,心里有些奇怪。
“好好好,东西解决了就好。家里穷成这样了,你还惦念你那个朋友。前些年我让你把它们卖了,说不定能换几个钱,你又不肯,说什么人是你朋友……”老婆子抱怨着,却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箱子,“他给你留了个箱子?你打开箱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老守卫这才发现,他屏着呼吸,将箱子打开……
“金子,是金子啊!”他惊了。
“老、老头。”老婆子看见那金灿灿的一箱,一时间也有些咋舌,“咱们能、能买好炭了!”
“什么炭!咱们先把这房子换了!”老守卫推她。
那个姓林的后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想。
老夫妻全然不知道,他们不必怕怀璧其罪,因着周逊已经将附近的官员,都打点好了。
……
两人在云州呆了一个多月,除去赈灾之外,周逊还做了一件事。
他将那些因战争而失去家人、流离失所的孤儿们集中起来,并在那里开设了一家孤儿院,用以收留、教导他们。
那些孩子们还带着警惕而胆怯的眼神,战争给他们带来的伤害尚未完全平息。但周逊相信,只要用足够的爱把他们所有的伤疤包裹起来,总有一天,他们也会露出笑容来。
皇帝折腾完了卫生系统,又开始折腾马化腾云。他似乎对马化腾云这个人抱有很大的戒心,每日三敲打,叫他不要搞事情。
——尤其是在听说马化腾云开了一家养殖肉鹅的鹅厂,并对员工说“996是福报”后。
而自从周逊整天往孤儿院跑后,他也常常跟着周逊过来溜达。让他有些郁闷的是,那些安静的孩子们都更喜欢周逊,而喜欢他的孩子,一个赛一个的野和熊。
皇帝:“??这算什么?”
“或许是同性相吸。”周逊忍着笑道。
他们一起蹲在树下,看着那些孩子们玩耍。皇帝蹲在周逊身边叼着草叶,看见周逊侧脸温柔,于是对周逊兴致勃勃道:“我最近教了他们很多游戏,比如写大字、捉迷藏、颜色猫……”
说着说着,孩子群中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似乎是其中一个孩子输了游戏。那个孩子大叫着,然后被一群孩子手舞足蹈地抬了起来——
并抬到了树前。
周逊:??
他回头,用冰冷的眼刀扎向皇帝。
皇帝挠着脑袋,大笑道:“啊哈哈哈,偶然,偶然,这个肯定不是我……”
“阿鲁巴!阿鲁巴!”远处,传来了欢呼声。
周逊:……
皇帝:……
……周逊过去解救了那个被阿鲁巴的孩子,并严正告诉他们以后不能进行这个危险的举动。熊孩子们一哄而散、跑去继续玩了。周逊摇着头看着他们,心里琢磨着他们到底听进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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