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五开口就是笞五十加具三刑,虽然符合景行宗律令,但这这这……实在是,太严厉了。
童殊目瞪口呆地望着辛五,看着辛五标致冷艳的面容以及未全脱去的少年青涩,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美好面孔之下竟是那等铁血的心肠。
他小声地提醒道:“五哥,你可能不知道三刑是指的什么,这是人家景行宗的公事,你别……”后面的“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乱讲一通”在看到辛五严肃的表情时,他机智的咽了下去。
辛五淡淡地看着童殊,在见到童殊无奈地摆出一副“罢了你爱说说”的表情时,辛五嘴角似乎微微动了动,略低了头,再转向景昭时,又是板着脸道:“鉴古尊看如何?”
景昭竟然同意了一个外人的意见:“可行。”
童殊震惊,瞠目结舌:这两个人是认真的吗?
现在的人都太可怕了。
童殊惊,还有比童殊更惊的,那胖子本是伏在地上哭啼乱喊的,听到说要具刑时,陡然浑身一僵,说到笞五十时,已是冷汗淋漓,待听到具三刑时,便再也装傻不下去,浑身抖如筛糠。等听景昭答话同意时,他已直接口味白沫,屎尿不禁,两眼一闭,双腿一蹬,不动了。
景椿查看了那人情况,回道:“吓晕过去了。”
能被吓成这样,说明是能听懂的,相当于承认了之前的装疯卖傻。
如此,胖子肯定要被带回戒妄山了。
景行宗开始收拾现场。
童殊小心地拉住了辛五衣角,胆颤心惊地问:“五哥,我之前说的‘任你处置’能不能收回来?”
辛五面无表情道:“你说过一言为定。”
童殊不要脸地道:“好五哥,你让着我点,你不是才答应鉴古尊要对我好一点?”
本要抽身走开的景昭听到这一句,折回身,以为他们又吵架了,语重心长对辛五道:“辛先生,童公子伤势未愈,你是该对他好一些。”
“……”辛五无声地看向景昭。
景昭静默地接受着辛五的视线,好似懂了什么,转身又对童殊补了一句道:“童公子,其实你五哥也有伤在身,你也要对他好一点。”
童殊正在哄人的当头,加上对鉴古尊本能地尊敬,满口答应道:“我会的,鉴古尊请放心。”
景昭觉得已妥,便又望向辛五。
两人又是一阵无声的对视。
从辛五的目光中,景昭不知如何悟出了这么一句话,他道:“既应允了,便要言出必行。”
辛五这才收回视线,一板一眼道:“好。”
景昭便去看童殊。
童殊一头雾水,却直觉哪里不对,没有接景昭的话,也不回应景昭的目光。
景昭原地站了站,见童殊实在没有再理他的意思,默然片刻,不言声走了。
童殊这才走近辛五,警惕地看向辛五。
辛五对读懂了他的意思,公事公办地提醒他道:“言出必行。”
童殊追问:“你指的什么要言出必行?”
辛五纡尊降贵看向他:“任我处置。”
听到这四个字,童殊心中一凉——他就知道!辛五不可能这么好说话!这天杀的活阎王!
童殊绝望地确认:“你该不会是想以后也给我来轮一遍‘下五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七夕,可惜我还没有写到特别甜的情节,就写一个小剧场吧。
景.大侄子.昭:“我未来婶婶为什么总是不爱理我?”
童.准婶婶.殊:“谁是你婶婶?”
辛.娶不到媳妇.五:“大侄子,你别问他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爱我,已经逃了三次了,我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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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婶婶,你能不能对我小叔叔好一点?”
童殊:“你叫谁婶婶呢!”
景昭:“……”
童殊:“?”
景昭心想:难道我表现的还不明显吗,我对别人何曾如此温言温语过?我对自己老婆都没这么温和过。
童殊好像懂了,仰天长叹道:“我把你当长辈,你居然把我当婶婶!”
景昭看到童殊这种反应,心想:我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都这么努力了,婶婶还是感觉不到我的好。难怪我老婆到现在也不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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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默默围观的辛五,心想:景氏这方面风水不好,所以我暂时跟老婆姓辛了。
景昭内心os:叔叔已经不顾气节地入赘了,我难道要跟着老婆去出家?可我是宗主啊。
辛五对景昭眼神示意:大侄子,对啊,你是宗主,你还是得扛着。
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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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要走。
辛五叫住他:“有件事你还得管管。”
景昭:“又有何事?”
辛五:“大侄子,市面上新出了涎妄录之决殊系列,得收一收。”
景昭:“这件事好办,收了后全烧了。”
辛五:“别烧……”
景昭:“为何?”
辛五:“他说……可以任我处置……”
景.纯洁.听不懂.昭:“什么意思?”
辛五:“反正你收好放到我房里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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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琉:小殊啊,“任你处置”,可怕的不是景行宗的下五刑,而是同人写手的脑洞啊,要怪你只能怪你的诞妄录太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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