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潜渊一怔,也没再去推门,无声笑了一下,而一墙之隔的地方,傅同收回手,看着面前被合上的门,同样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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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劲这两个字,我已经说倦了。
……
没有前男友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傅同觉得自己抱下来的书还没怎么看,墙上的挂钟就已经走到了五点。
朝九晚五,下班点到了。
傅同把书合起来放回原位,在挂钟叮咚叮咚的报时声里出门下了楼,傅潜渊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到傅同,眉目轻缓的笑了起来:“崽崽。”
傅同当没听到他的话,也没看见这个人,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错过走了出去,傅潜渊对此不失望也不恼,只是笑笑,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二十分钟后,到家。
傅同推开门,糊糊瞬间扑了过来,晃着尾巴绕着他不停打转,眼神柔软湿漉漉,嗷起来细声细气超级可爱。
傅同的心瞬间被小动物戳得软成了一滩水,他抱起糊糊,握着小狗崽的爪爪揉了几下:“糊糊今天在家里有没有听话呀?”
糊糊歪头一声嗷,软乎乎的。
实在是太可爱了。
傅同的心又一次被戳中,笑眯眯的抱着糊糊去了旁边坐下,傅潜渊拌了碗水果捞放到他面前:“崽崽,你休息一下,我先去洗下衣服。”
还挺居家。
傅同敷衍的应了一声,傅潜渊笑笑,转身去了卧室,再出来时,手里便多了一个脏衣篓。
他走过来,却没直接去洗漱间,而是先在傅同身边停下了:“崽崽,你之前穿过的那件睡衣呢?我一起洗。”
“早上换下来就没动,不就在卧室小沙发上搭着么?”
“不是那件。”傅潜渊说,“是绣着我名字的那件,我记得你前几天就已经换下来了。”
“……”
傅同顿时沉默——傅潜渊说的那件睡衣,就是之前两个人在过那一夜时,纽扣崩掉被揉的皱巴巴像块抹布的那件。
睡衣在隔天被他悄咪咪的回家换掉了,所以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还在那里。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那夜过后,两个人都没再提过那件事,傅同本来以为这是他们心照不宣,没想到傅潜渊这下来的这么突然,让他猝不及防的想起了那一夜。
还……还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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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同眼神飘忽:“那……那件衣服扣子什么的都掉了,还皱巴巴的,我不想要了。”
傅潜渊居家人设不崩:“没关系,掉了我可以缝,皱了我熨一下就好了。”
他这么说着,眉眼带笑,眼神明亮异常。
到这时候傅同要是还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那就是真傻了,他瞥向傅潜渊,半晌,扯出了一个比之前更加狰狞的笑容:“睡衣我放在自己家了,你要实在想洗的话,不如帮我搬下家,然后顺便把它给带回来。”
“……”傅潜渊一僵。
傅同捏捏糊糊的爪子:“你觉得如何?”
傅潜渊当然觉得不怎么样。
他提起脏衣篓,不接傅同的话,假装无事发生:“我先去洗衣服。”
话说完,人便匆匆去了洗漱室,像是生怕被傅同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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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着这个表情包,傅同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垂手揉揉糊糊软乎乎的毛,心情好的不得了。
但这样的好心情,在十几分钟后他走进卧室,看到墙上的一个挂件时,烟消云散。
——原本空无一物的墙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相框,里面放着的不是照片也不是剪纸那样的工艺品,而是两张一百和一张五十面额的纸币。
二百五,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
傅同都不用多想,也知道这肯定就是前几天他给傅潜渊留下的那几张夜渡资。
说俗一点,就是嫖资。
傅同:“……”
他盯着墙上的相框,沉默了至少两分钟,才僵硬的转过头,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傅潜渊!”
傅潜渊应声而来,手还有些湿:“崽崽,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
傅潜渊死亡凝视傅潜渊,半晌,朝他扯出了一个可以说得上是狰狞的笑:“你是不是有病?”
傅潜渊却很无辜:“崽崽,我又做错什么了么?”
“你说你做错了什么?”傅同抬起糊糊的爪子朝墙上一指,心里简直暴躁,“你把这玩意儿框起来摆墙上做什么?拆掉。”
“不可以的,崽崽。”傅潜渊笑意温柔,“你送给我的礼物,我自然要好好放起来,以前的小花是这样,狗爪拉住是这样,现在这些自然也要这样。”
你好像觉得自己还挺有道理。
傅同继续暴躁:“这和那些小物件能一样么?你知不知道我给你这些纸币是什么意思?”
“嗯?”傅潜渊看他,眼瞳深邃,“什么意思?”
“是嫖——”
傅同出声,但末了嫖资这两个字也还是没能说出来,无他,要脸。
再说他也不觉得傅潜渊会不知道这二百五十是什么意思,就是人狗,故意装傻而已。
傅同心情复杂,站在那边又盯着他看了两三分钟,最终做出结论:“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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