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捏住耿圆的下巴,吸住了这张倔强的小嘴儿,立马就被满嘴的血腥味激得没了兴致,人家就算死都不乐意和他做夫妻啊!
白渲心灰意冷的吻了片刻,才松开了身下的人,直起身坐在床头发愣,好一会儿才对蜷缩成一团的人说:“你睡吧……我,我今晚不回来了!”
小圆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抓过被子,没有吭声。
气氛变得十分尴尬,就连空气都快凝结了一般!
白老板穿好衣服,失魂落魄的出了房间,往大门外走去。
他现在只想找个女人痛快的弄两次,或许那样就能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刚做相公的那一年,每当他和男人睡过之后,他都会去找个女人睡上一次,从而来证明他并未堕落为连“cj”都不如的兔儿爷,不仅如此,他随时备着的“合欢散”也会偶尔拿来用一次,尤其是面对那些都可以当他父亲的男子之时,那必然需要的,否则他就算再“厚颜无耻”,对着那些猥琐又皮肤松弛的老头子也不可能兴奋得起来……
起初,耿圆打算回房睡的,可是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作罢,熬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小圆子才算从药力中恢复,他起床之后就喝了半壶茶,这才觉得舒服了很多,白老板果然一晚都没回来,到是真的说话算话了。
他没有顾得上多想,就出了屋,回到了自己的房内,事到如今再做下去已经不可能了,即便白老板不再对他出手,他们见面之后也会特别尴尬,还是早些了断的好。
等东西都收拾好,他又亲自给白渲写了一封书信,拿浆糊封好后,交给了周婶,就叫了一辆马车带上行囊和零碎细软前往镶白旗附近的军营了。
虽然马车外寒风呼啸,但他的心里却是暖的,因为又可以和心爱的男人朝夕相处了。
耿圆来到军营的时候,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小金第一个看到他,知道他回来了特别高兴!
“佐领说你要回来,大家别提多开心了,来我帮你搬东西。”小金不仅自己搬,还叫来了两个兵卒一起帮忙。
“爷呢?他还不知道我今天就回来!”耿圆说话有些吃力,因为舌头的伤口未痊愈,他抓了一点三七粉含服,已经不流血了,只是最近几天估计吃饭,喝水会受些罪。
“去万岁爷那儿了,可能要下午才回来,今天中午是我烧的菜,不好吃,你多担待吧。”小金很麻利的搬了东西来到了载钺住的门前,推开了房门,对于二人的关系,他自然是清楚的,但谁也没有乱嚼舌根,毕竟男宠,娈童在富贵人家并不罕见。
“嗯,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了!”回到这里就好像回到了家,让他觉得特别亲切,尽管住的屋子简陋,没有豪华的装潢,但在这里却特别的自在!
屋里充满了载钺的味道,足见对方最近没有回过家,都是在这里生活的。
吃了饭,小圆子就在屋里收拾开了,到处擦擦弄弄,还整理了衣柜,让凌乱的衣服恢复整齐,又把脏衣服都堆放在竹筐里,打算晚上洗了。
为了省些炭火,他没有烧炉子,所以屋里很冷,冻得他手指都僵硬了,取暧的煤炭其实并不便宜,即便在宫里每个妃嫔也是限量供给的,若想敞开怀了用,那恐怕就只有皇上才行。太监,宫女就更惨了,基本上轮不到用,每到冬天就只能缩在被窝里,靠厚厚的棉被寻求温暖。
(煤炭不便宜源自清朝政府限制开采,怕破坏风水,因此煤炭价格居高不下,在清朝后期,有了西洋开采技术之后,煤炭才走进了普通家庭)
下午,太阳无精打采的照在隆冬的北平,却不能为这个城市增添几分暖意,人们都畏手畏脚的出入室外,能不出门的尽量不出门,那些靠卖苦力赚钱的汉子们却不能歇息,只能趁着没过年之前再赚点儿银钱,好让年夜饭的餐桌上多一点儿荤腥。
小圆子和小金他们已经准备好,晚饭要用的食材了,因为是要命的冬天,所以只能吃些白菜和土豆,豆腐了,荤菜是鸡蛋,羊肉,这羊肉还是载钺用自己的养廉银买的,整了十几只羊,就算是过年对大家的一点犒劳。
(养廉银,相当于清朝的N+几倍工资,但在清朝后期养廉银往往不能按时发放,或者干脆发不出来)
炖羊肉的香味在军营里四处飘散,饥肠辘辘的兵卒们都没心思操练了,就等着晚上开饭。
羊肉剔出来之后,骨头和羊头,以及下水,都让小圆子收集了起来,可以熬汤,做羊杂汤吃,就上烙饼,窝头都十分美味,连载钺也特别爱这口儿。
载钺和凌把总回到军营的时候,立马被这股香味儿吸引住了。
“呦呵……真香,晚上有口福了!”凌把总虽然不饿,但也被炖羊肉的香气征服了。
载钺却有些纳闷,料想小金是绝无可能做得出这种味道的炖羊肉的,莫非?
他连忙快走了几步,来到了厨房门口,推开了门,果然看到耿圆正在灶台前忙碌。
“爷~您吉祥!”小圆子见到所爱的人,连忙行礼,甜甜的叫了一声。
辅国公心里别提多舒坦了,笑容可掬的道:“我还以为你要过了年才回来呢。”
“我提前过来了,刚好赶上您买了那么多只羊,就让小金他们帮忙收拾,明天可以做羊杂汤,您先尝下咸淡吧?”他说着,就盛了一小碗羊肉拿给载钺,让对方先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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