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去,你去,我要留在这里!”小圆子有些生气。
耿烈放下碗,笑呵呵的说:“我就是随便说说,又不是真要去。”现在他只拿二两五百文,钱不多,可以后肯定会涨的,况且在这深宅大院肯定有能弄到钱的路子,他不着急,机会有的是。
小圆子把面煮好,又用凉开水过了两遍,才对大哥叮嘱道:“日后不管看到府里任何东西,都不能拿,不能有歹心,被发现可是要关大牢挨打的,这可不是小事,就连我和小妹都会丢了差事。”
“知道了,你怎么和娘们儿一样啰嗦!”他撇了撇嘴,二弟确实是半个姑娘,像女人一样细致,讲话的神态太像母亲,啰啰嗦嗦的。
听到大哥这么讲话,小圆子就赌气的小声说:“我早就是娘们儿了!”
听到这番话,耿烈才觉得说错话了,连忙往回找补,毕竟弟弟每年都会贴补不少家用,也让他们在村里过起了有面子的日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别往心里去!”耿烈偶尔会觉得亏欠了弟弟,虽然他知道这也是因为生活所迫,但这个念头就只有一瞬而已,转眼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三天后,耿烈搬到了门房的屋子里住,成了府邸里专门的看门人,白天的还要负责打扫前院,十天之后,他熟悉了府里的规矩,开始了解这三位主子,他对有姿色的侧福晋颇有兴趣,但是碍于身份相差悬殊,每次也只能偷偷的看上几眼。
耿烈虽然没念过多少书,但脑子不笨,他甚至瞧出了弟弟对载钺生出了情愫,而且载钺似乎也很喜欢弟弟,这件事倒是有趣的很!
这天晚上,兄弟二人在门房里吃饭聊天,耿烈边喝酒边道:“你对咱们主子是不是有那个意思?”
小圆子脸色煞白,连忙小声道:“别瞎说,没那回事儿!”
“没那回事儿,你紧张啥?”他打趣的调侃,弟弟的脸马上就红了。
“……我这种身份的人,也就是想想罢了。”对于大哥,他隐瞒毫无意义。
“我看他对你也有点儿意思,不如你跟他得了?”耿烈随口道,但也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如果弟弟真的爬上了辅国公的床,他能沾不少实惠。
“你越发胡说了,不要再谈这个!”小圆子鼻尖冒汗,甚至不敢去想象那是什么场景,尽管在寂静的夜晚他曾经做过龌龊之事,想着辅国公年轻精壮的身躯,抚弄自己见不得人的欲念。但那么尊贵的人会对自己有兴趣吗,肯定是大哥乱说!
这天晚上,从郡王府回来的载钺其实心情有些阴暗,如果不是阿玛叫自己回去,他恐怕两三个月都不会过去一趟。
“主子您回来了!”耿烈行礼之后,就起身要去叫弟弟,对方正在屋里打盹。
“小圆子呢?”载钺问,他准备洗洗就睡了。
“在我屋里歇着,今天下午打扫您的卧房大概是累了。”耿烈喝得稍微有点高,酒气四溢。
载钺皱了皱眉头,立刻提点:“日后还是尽量不要喝酒,会耽误做事。”
“您说的是,我今儿高兴,和圆子聊了很多……我想着给他找个好归宿呢!”耿烈道,因为醉酒他并没有察觉到辅国公脸上有一丝疑惑的神情。
载钺的理解是,小圆子想娶媳妇,有个家,有人照顾,这也无可厚非,就算是太监也有不少成家收养子的。
“奴才斗胆求您收了我弟弟,他或许能为您生个一男半女呢……哎呦,我真是喝多了,胡说八道的,您赎罪!”耿烈这才觉得他话说多了,连忙跪下磕头,可为了弟弟考虑确实是他的心里话,如果有男人要了弟弟,就不用再给人做端茶倒水的苦差事了,毕竟圆子论模样可是数一数二的,比三妹小雪还漂亮。
载钺无可奈何的甩手离开,还以为对方喝多了说醉话,但仔细一想,却越发觉得可疑了!
小圆子匆忙跑进卧房的时候,载钺已经脱了外袍,坐在椅子上扇扇子。
“主子赎罪,奴才刚才睡着了!”他抹了一把汗,连忙行礼。
“我要洗澡,快去准备,一会儿帮我搓澡。”载钺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刚才耿烈讲的醉话。
“水烧好了,我这就去倒!”小圆子麻利的说,他还得叫别人一起帮忙,否则还没倒满澡盆,水就凉了。
大约两盏茶之后,洗澡水倒好了,小圆子正要过来伺候辅国公脱衣服,就听到坐在椅子上的说。
“把门插上!”
“是,主子!”小圆子走过去插门,并没有多想。
载钺眯起眼睛,冷冷道:“你过来!”
小圆子从没见过主子露出这种神情,忽然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见对方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载钺又用命令的口吻道:“脱衣服,一件也不许剩。”
明明是对方洗澡,为何要让自己脱?小圆子懵了,石化一般的戳在原地。
“没听见我的话?”载钺的口吻越发冰冷。
“奴才……怕污了您的眼。”虽然倍感震惊,但他的神志很清楚,还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我不怕,赶紧脱!”
辅国公的样子像是在欣赏一台大戏,而他就是那个站在戏台上的丑角,且还是个不着寸缕的丑角。
接下来的时间,小圆子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他chi条条的站在载钺面前时,对方的视线就像是刀子在刮着自己的心,他从未觉得这么羞耻过!为了不让残缺的地方让人看到,他颤巍巍的用手捂着,头也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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