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郁风被她的眼神盯得一阵发麻,心中也意识到了什么,“那秦仲黎……”
“他便是你父皇最喜欢的女人的儿子,当年费了一番功夫才扳倒她,却还是留了这么个祸害。”
严郁风睁大了眼睛,满眼的不敢置信,“那,那现在……”
“慌什么,本宫自会给你铺好路。”皇后的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她对严边宗的情谊早就在这么多年的纷争中消失殆尽了,剩下的都在权利上了。
所以她备下了毒药,开始让人日复一日的放在了严边宗的茶里。
吴公公是偶然间看见下面的小太监鬼鬼祟祟在杯子上做手脚,他之后找了褚修衍将东西给他找了大夫验过才知道的。
“世子,如今该如何是好?”吴公公受褚修衍父亲大恩,最后亲眼见着他父亲被严边宗害死,无以赎罪,只好全部弥补在了褚修衍身上,他说一自己不会做二。
褚修衍转动着和扳指,神情丝毫不变,“放回去吧。但是拖一下时间,不要太快。”
吴公公默然点头,转身离开,褚修衍却在身后说了一句话。
“到时候你只要说甘愿以死谢罪,严边宗便不会拿你怎样。”
“明白了。”吴公公低了低头,答应了一声。
他走后,褚修衍缓缓起身,走向清云斋。此时已是夏末时分,深夜的院子里偶尔响起蝉叫,他望着前方,只见一片漆黑。
楚闻霖正在床上酣睡,他掌灯走到床边坐下,抚摸上楚闻霖的脸,长发落在肩膀上掩去了他的神情。
他已经猜到不久后将会发生什么,只是即便几日,半个月,他也想多留楚闻霖一下。
在褚修衍看不见的地方楚闻霖睁开了眼睛,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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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秦仲黎治涝成功的消息传回了京中。
“皇上,秦编修回来了。”
“好,快派人迎接。”严边宗喜不自胜,圣旨都已拟定好,要认回秦仲黎,但是就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心中一阵剧痛,竟咳嗽了出了一滩血来。
他睁大了眼睛,旁边吴公公连忙上来搀扶,但是严边宗已然晕过去,没了反应。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御龙殿,屋内一股药草的苦味。
“皇上。”吴公公走到他身前。
“这是,怎么回事?”他望着承尘,面无表情的问道。
正是身强体壮的年龄,怎么会突然咳出一滩血,其实他已猜到了。
“您,中毒了。下毒之人他将毒贴在杯沿,用心险恶啊。”吴公公跪了下去,“是奴才监察不严,皇上好起来便治奴才的罪,让奴才死也成。”
“秦仲黎呢?”
“他听闻皇上不适,已经回去了。”
“把他叫过来,其他人都出去。”
那一夜,秦仲黎和严边宗彻夜详谈。
第二日那道圣旨被便颁布了出去。
皇后大怒,拍着椅子,狠厉地看向跪地的太监,“加大剂量。”
旁边的严郁风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可还未等她听到严边宗驾崩的消息,禁卫军便来了她的寝殿团团围住,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废后以及废太子的圣旨。
事情悄无声息的进展,严边宗也已病入膏肓。
他将如今的严仲黎叫到身边,“朕已经给你铺好了路,你要好好走。”
严仲黎低下头,“儿臣明白。”
严边宗驾崩,皇后殉葬却不同墓,严郁风被幽静在向山庭,不得出世。
新皇登基,万臣朝拜。
就在这时,前皇后的将军父亲带兵杀了进来。
血溅了整个大殿,严仲黎只受了轻伤,但是楚闻霖被刺死在了这场变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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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修衍离开了京城,却传言他的身旁总有一人相随,要知道他并不是喜人靠近的人,除了当年的某个人再无人能靠近他五步内。
有朝中旧臣告老回乡的曾经巧遇过一次,褚修衍身旁的人戴着黑色斗笠,遮住了脸。
一阵风吹起,他惊讶的发现那戴着斗笠的竟是当年在那场变故中死去的人。
就在他定睛看去时,两人已经走远了。
闹钟在耳边响了起来,楚闻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块木板床底,宿舍里醒来的舍友在洗漱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他起床穿上了刚穿上洗的发白的校服,舍友已经准备往外走了,“楚闻霖,你要早餐吗?我给你带。”
楚闻霖想了想每天十块的饭钱,摇头叹息,“不用了。”
切换到这个位面已经有一两年了,每日都在枯燥的学习,还有艰难的日常生活,楚闻霖真的很想略过,却被提醒因为上个位面滞留时间过长,予以惩罚不能跳过。
所以,为什么会滞留过长?
楚闻霖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却想不起来了。确实是有前例,在任务成功之后不愿意离开当前位面,便换了身份直到位面主剧情结束才离开的案例,但是自己应该不会的。
不过两年好歹也熬过来了,今天男主就会转校到这个学校了,自己的剧情也马上开始了。
无巧不成书,楚闻霖正这么想时,就看见楼底一个穿着随意的男生,燃着一头金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嚣张跋扈的笑容,一看便觉得不同寻常。
这个位面的男主顾玉风是典型的校霸,与乖巧邻家型的女主宋惢的清纯的爱情就开始在这个新城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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