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拐着弯儿的给自己灌迷魂汤,余峰笑骂他个毛小子别整天满口娶呀嫁的,这副德行以后哪有人还敢跟他。
常乐自然是不服气的,说他可招人喜欢了,也就少爷整日的咒他娶不到媳妇儿,回头若是真娶不到了,那便要怪他。
余峰这下更乐了,笑道他这算是赖上自己了,日后不给他说门亲,岂不是自己的罪过。
常乐一扬下巴道那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他做少爷的可不得管吗,他要是不管,就去找少夫郎管。
余峰又拍他一把,让他少去烦永悦,惹恼了人被揍到时候可别怪他不帮忙。
我这般活泼可爱,少夫郎哪里舍得揍我常乐转转眼睛上下一看他,倒是少爷你,再招了外面的花儿,怕是三天都进不了房门。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余峰便作势抬脚踹过去,小子机灵的很,立刻蹦哒着蹿开,还远远的扮了个鬼脸,被他笑斥了声没大没小。
阿嚏!
迷迷糊糊好半天也没睡着的苏永悦打了个喷嚏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揉了揉鼻子,缓解其中的痒意。
喝完姜汤又捂在被子里,他这会儿出了一身的汗,脑袋的胀痛感倒是稍缓解了些,只觉身上黏腻腻的难受。
汉子出去后便没再回来,应该是不想打扰他休息,他现下便是想叫人也开不了口,闭上眼睛稍缓了缓,手撑在床上坐起身。
房门在这时候被人轻手轻脚的打开,来人对上他的视线显然是一愣,有些犹豫的停在门口没迈进来,您醒了
苏永悦点点头,视线下垂看了眼对方手里端着的木盆,抬眸微露出些疑惑之色。
知道人是不会说话,方小果忙抬了抬手中的水盆,解释道:想着您出了汗身上定然难受,所以
那位公子出了门去这会儿还未回来,他本想着这人应是还在睡着,便想帮他擦擦脸,谁知人已经醒了。
倒是个细心的,苏永悦动了动眉,摸了把自己有些汗津津的脖子,也没拒绝他的好意,点头示意人进来。
方小果得了允许这才迈进来,抬腿将门关严实了,端着水走到床边放下,拿过挂在盆边的布巾浸湿。
苏永悦微侧脸看他,这小双儿跟苏草的年龄差不多大,性子也有些相似,大约都是在家中不受宠爱养成的绵软脾气。
洗完布巾,方小果转头看向床上的人,犹豫着道:我帮您
苏永悦也没矫情兮兮的拒绝,拨了披在身后的头发在一侧,自己解开了衣带,他身上还发软,有些地方也不好上手,有人帮他自是好的。
他不抗拒自己,方小果也是松了口气,看人脱了里衣,忙拿着布巾上前擦拭,手上动作快些,也免得人再着凉。
苏永悦身上的温度高,侵了温水的布巾贴上皮肤让他下意识颤了颤,听到人询问他是不是冷的声音,摇摇头示意他继续。
方小果本以为这位也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双儿,才能与那位公子结为连理,可现下摸到他的手,上面却有些老茧,倒像是做惯了活儿的。
他心中自是少不了有几分好奇,但也没好问,对方也回答不了他不是,摇摇头放下疑惑,轻扶着他的肩膀,探手帮人擦拭后背。
余峰推门进来便看见自家夫郎裸了半个身子坐在床上,身后还挡了一个人看不清是谁,他第一反应便是转身先关了门,免得透进凉气或被谁看了去。
在转身的时候,那人便站直了看过来,见是这家的小双儿,心里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几步走过去。
公子。方小果微垂下头唤了人,面对汉子总是难免的有些不大好意思,捏紧了手中的布巾。
余峰瞥了眼旁边的水盆便知现下是个什么情况,勾唇对人笑了笑,道:劳烦小哥儿惦记,多谢。
方小果连忙摆手道没有,不过是举手之劳,他们是家里的客人,自是要照顾好的。
之后我来便是,小哥儿去忙吧。余峰朝他伸了手,对方立刻将布巾递过来,弯了弯身便小跑着出门去。
方小果在外面将门关好,方才放松下来,对里面两人的恩爱又升起几分羡慕,那位公子凡事都亲力亲为,必是极疼爱对方。
余峰将手中的布巾浸在水中洗了一遍,伸手过去帮人擦拭脖颈,嘴里边道:永悦怎能在他人面前宽衣解带。
苏永悦奇怪的转眸看他一眼,脸上写着他是个双儿几个大字。
布巾转入另一只手,余峰轻扣住双儿的后颈,使力让人向后微仰,方便自己为他擦拭身前,那也不可。
苏永悦配合他动作将手微撑在身后,有些无言的收回视线,觉着汉子是在无理取闹。
见他不搭理自己,余峰似是委屈,在他身侧坐下,将人靠在自己身上,布巾擦过他的小腹,夫郎的身体只有为夫能看。
苏永悦就着姿势抬眸看他,与汉子垂落的目光对上,跟个双儿拈酸吃醋也不嫌丢脸,他撇撇嘴角,反手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安抚。
余峰收了手臂将人环住,不依不饶的低头贴近他的脸,你应不应我?
苏永悦被他闹的有些不耐,只得点了点头,被人一口亲在嘴角,他嫌弃的推了推,自己发着热,别再过了病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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