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瞪着眼睛在旁边看着自家少爷跟个登徒子一般拽着人家双儿,张了张嘴想开口提醒他不能这般随便拉人家小手,却又担心拂了对方面子,一时间有些为难。
对此完全无知无觉的余峰不但没把人放开,还抬起另一只手轻抚了抚双儿的掌心,手指从伤口边缘划过,能感觉到因为肿而有些硬硬的,婶子有一点说的没错,莫要再整日的跟毛小子一样爬高上低,指不定什么时候便要失了手,这次也算是给你个教训。
他这一番念叨倒是让苏永悦忘了羞怯,眼中透着些不服气,他自小便上树摸鸟窝,从来也没摔过,这次不过只是个意外,怎的每个人都要数落他一遍!
别不服气。抬眸看到他的神情便能猜测到他心中所想,余峰抬手轻弹了下他的脑门,有些时候你也听一听话。
苏永悦诧异的抬手捂住脑门,不敢相信这人竟然敢弹他,气呼呼的又抽了抽手,右手腕上的铃铛响的急促。
余峰这次顺着他的力道把手放开,看着对方收回手就打算起身,又抬手按在他肩膀上,等会儿还要上药。
先前他们两个之间隔着个刘荷芳,对方起了身离开中间便空下来,他方才拉人的时候凑近了些,中间还空着不足一人的距离,这下探手落在双儿的肩膀上,让起了一半的人一时没稳住歪了身体,他下意识的收了收手,正像是把人搂进了怀里。
莫说是坐在身边的常乐,便是刚从屋里出来的刘荷芳与苏得志二人也是被惊的一停脚,转头交换了个眼神。
双儿身上浅淡的梨花香味让余峰有一瞬间的失神,掌下温热的身体让他无意识的再次收了收手指,似乎能隔着薄薄的布料感触到什么。
少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常乐噌的站起身,连称呼都忘了换,指着他的手指颤了颤,不不合适!
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感觉舌头都有些打结,再怎么说将他当弟弟,人家也是个双儿,少爷这是忘了事儿脑子也糊涂了吧!
他的声音让余峰恍然回过神,低头便看到怀里人涨红的脸以及怒视他的眼睛,他猛地一收手身体向后避开,不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他一撒开手苏永悦就站起身向后退开两步,咬了咬嘴唇转头准备回屋,却正看到几步外的爹娘,顿时更觉得尴尬,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余峰看到他的反应跟着看过去,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站起身,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方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胡闹,跟小孩子似的。刘荷芳看了看他们两个,笑着开口打破有些沉寂的气氛,手里拿着药瓶子跟细布走过来,一把拽住苏永悦的胳膊让人重新坐好,手还伤着就别闹腾了。
他们似乎没怎么放在心上让余峰松了口气,暗骂自己总也不长记性,老是忘了双儿不双儿的对人家瞎上手。
常乐小哥方才怎的跟余小子叫少爷?苏得志手里抱着个小酒坛子回到桌边,找了个由头岔开话题。
常乐放下自己还举着的手,闭了闭眼睛谴责自己一急竟忘了这茬,偷偷瞥了眼少爷盯着他的眼神,他干笑两声解释道:那个光顾我们铺子的大多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这么称呼惯了,所以一时顺口,一时顺口。
苏得志有些恍然的点点头,也没多放在心上,把手里的小酒坛放在桌上,道:怎的余小子,今儿要跟叔喝两盅?
正递给常乐一个赞叹眼神的余峰听到他的话回头,笑着摇了摇头,道:叔,我不是要喝,这酒是用来给永悦弟弟洗伤口的。
伤口在上药之前最好还是消消毒比较好,毕竟他这口子划的不浅,又没有及时处理,真感染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刘荷芳按照他说的帮苏永悦把伤口包扎好,完了还不忘伸手戳下他的脑袋,下次再这样,我可不饶你。
自制理亏的人乖乖的点点头,手指轻轻的摩擦着缠绕在手掌上的细布,早知是这么个结局,还不如一开始老实承认呢。
饭刚吃了几口就被这事打断,还好现下天气热菜不会那般快凉,见自家双儿吃了教训,苏得志也就挥挥手示意他们吃饭。
一顿略有些波折的晚饭结束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隐约开始有星星点点出现在墨色的天边。
余峰两个小子也不便在这里多留,帮着把桌子收拾过之后就跟人告辞,临走前看向还有些闷闷不乐的双儿,道:答应给你带的点心我都给你带来了,但是交给了荷芳婶,你要是想吃,估摸着得把人哄好了。
见他说完话对自己眨眨眼睛,苏永悦愣了一瞬,恍然明白过来就对他磨了磨牙,一扬下巴便扭头走了,谁稀罕他的东西!
逗弄成功的余峰眼底流露出笑意,觉得对方像只炸毛的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屋门后,收回视线跟眼前的中年汉子拱了拱手,带着常乐转身离开。
苏得志把两人送出了门,脸上挂着的笑容收了收微叹口气,随即摇摇头便不再去想,之后会如何就看孩子们自己的发展吧。
而另一边走在回家的路上,常乐时不时的转头看一眼身边的人,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少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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