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假的,什么妖怪,完全就是陈子褏自导自演。
可怜他,当初因为陈子褏说那石板是他的本体的时候,他偷偷捏石板还感觉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心里紧张得跟什么一样。
当初他还将这当成一个小乐趣,每次看到山君,他其实都想问一句,他捏得怎么样,只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现在想想,要是那石板真是妖怪的本体,他没事就放袖子里面摸一摸,那妖怪能受得了?
难怪,没有一次出来反驳。
现在想想,他以前是傻得可以啊。
这时,陈柏跟一条咸鱼一样开口了,“齐政,你别忘了当初结盟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当时可是说好了的,无论结局如何,你都不能责怪于我,无论如何也会保廷尉府一世富贵。”
当初结盟的时候,是怕知道了齐政太多秘密,等齐政上位后卸磨杀驴,所以提出的这个条件。
现在没办法了,先拿来顶一顶。
齐政倒是愣了一下,“这你都提前想到了。”
陈柏:“……”
嘤嘤嘤,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急转而向下了,都没给他半点考虑的时间。
他觉得齐政现在先X后杀的可能性都有,他得自保。
“其实你想想,我对你多好啊,又是给你发展封地,又给你出谋划策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和其他皇子争斗,打仗的时候还教甘辛给你打探军情……”陈柏开始循循善诱。
齐政眼睛都眯了一下,“那些都是山君做的。”
陈柏:“……”
这个死不要脸,他不就是山君。
揭穿了他的身份的是齐政,当着面不承认他们是同一人的也是齐政,他到底要怎样!
说实话,齐政对山君和对陈子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态度,是按照不同的人来对待的,现在让他强行将两个人揉成一个,实在有些勉强。
齐政的心情也十分的矛盾,按理有人敢如此欺骗他,以他的脾气,早将人大卸八块了。
但欺骗他的人偏偏是山君,那是他唯一承认的一段友情啊,正因为投入了,所以才如此看重,所以在失去的时候,才会如此纠结。
陈柏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事情都到这一地步了,于是陈柏循循善诱得越来越起劲,“齐政你想想,你的盐湖还得我帮你提炼出盐来,你要是现在将我怎么样了,可什么都没有了?”
利益啊利益,齐政要是个正常人,应该就知道该怎么选择了吧。
只是,不知道为何,齐政也知道那盐湖的重要性,但听着陈子褏的话,就越听越生气。
他们之间的一切,似乎都只能用利益两个字来说清一样。
陈柏还在想,他都给齐政说得这么清楚了,留着他好处大大的有,故意淡化以前他用山君身份怎么周旋的事实,想着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们都是互利互惠的关系,至于那些旁支末节的小插曲,就当它不存在好了。
结果,齐政不知道为什么,偏偏眼色变得特别的凶戾。
陈柏都吓得一哆嗦,这又是怎么了?
这时,突然,陈柏的门被人敲响了。
说实话,两人都愣了一下。
齐政看了一眼陈柏,“等会在收拾你。”
齐政从房间出去的时候,门口的孟还朝手上的食盘都差点掉了。
齐政现在的样子,何止一个衣衫不整。
刚才陈柏挣扎得太厉害,拉乱的,甚至脸上都不小心留下了一些抓痕。
这特么玩得也太刺激了一点。
孟还朝看了一眼房间,这是昭雪大学士的房间没错啊?
他这次是真的热了点食物上来,没想到居然遇到这事儿。
要是他推开门,还能看到更“不堪入目”的现场,陈柏跟被糟蹋的破布一样躺得跟条死鱼一样。
孟还朝正准备说点什么,结果,齐政黑着脸就走了。
孟还朝:“感觉气氛怎么怪怪的?”
齐政说的等会收拾陈柏,他没有等到,因为陈柏跑了。
陈柏觉得现在去齐政那里,跟去吃枪子差不了多少。
陈柏逃命似的回到廷尉府,一路上都是唉声叹气,以后见到齐政还不得尴尬死,关键是还不得不见,因为他们之间的合作还有很长的路还要走。
廷尉府门口,陈小布正一手拿着一只尖叫鸡,见人就捏,炫耀到了不行,他觉得他现在和拿着两颗夜明珠是一样的。
陈柏看得脑门一抽,好歹是廷尉府的小公子,也不怕丢人。
陈柏靠近的时候,荣华夫人和陈守业居然也在。
像是有人送东西来,他们正在清点。
陈守业还在嘀咕,“还真送货上门啊?”
荣华夫人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好歹柏哥儿也是这快递的东家之一,你怎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堂堂九卿之一,居然这么不关心民生。”
更不要说什么货到付款了,陈守业估计更不懂。
“这是我下的单,听说西市的腊肉铺子上今年的腊肉十分不错,我就下单买了一些,快看看有没有滥竽充数的,要是有坏的,不用给钱,直接拒收。”
这不,明天就该陈小布给学院那些学生带菜了,她正好买一些,要是让陈小布自己去买,他估计能给他那些同窗买一框子糖葫芦当饭吃,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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