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乾的皇子,听从大王的安排,这才是皇子的本份。
齐政面无表情,只是说了一句,“太子蛟和皇子濯都不足为惧,我现在只是名不正言不顺。”
陈柏眼睛都缩了一下,果然齐政并非什么都没有做。
虽然自己不知道齐政的具体安排,但这句太子蛟和皇子濯都不足为惧,其中隐藏的信息就庞大了。
但名不正言不顺的确是一个大问题。
齐政也在看着陈柏,然后推开了门,“进去说。”
这个塔其实已经十分隐秘了,还要进屋才能说,恐怕要说的事情已经涉及到了什么禁区。
但有什么办法,陈柏和齐政现在在同一条船上,有些事情他也没有了选择。
进了房间,关上门,房间有些狭小。
陈柏心里有些好笑,按理是商议大事的,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环境中。
齐政认真地看着陈柏,“也不瞒你,我现在缺的就是名正言顺,而名正言顺,需要大王昭告天下,你也应该清楚,这并不可能。”
陈柏皱着眉,的确如此。
而自己作为执笔大学士,大王的那纸诏书肯定会经自己之手写出来。
两人都有些沉默。
因为上京乃至朝廷所有人都知道,大王不喜齐政,就算他冒天下之大违,改了诏书上最关键的几个字,也没有人会信,依旧会露馅。
而这,是真正的永无回头之路的死路,牵连也实在太大。
所以非到万不得已,无论是齐政还是陈柏,都不想走到这一步。
陈柏叹了一口气,“这岂不是死局。”
偏偏欠缺的这一点,是最重要的。
原本走上这一条路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想到的。
一咬牙,“现在还有一些时间,也未必真走到了死胡同了。”
齐政都愣住了,他本来准备说说他的计划的,他们既然已经结盟,有些事情倒也不必瞒着。
陈柏沉着脸,“我可以……尽量让你名正言顺一些,但这么做实在太冒险。”
哪怕是太子蛟上位,他和廷尉府也只是很大可能玩完了。
而他要是接下来按照他的想法来做的法,一但暴露,那是百分百死无葬身之地。
但也比偷偷改诏书强。
所以……
陈柏看向齐政,“我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几乎是将我自己和廷尉府的命都搭在了你身上,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须得要你的一个承诺。”
“等你上位之后,无论如何,都不得找我和廷尉府麻烦,并保证廷尉府一世荣华。”
有的人,能患难但未必能共富裕,特别是他知道太多齐政上位的秘密的话,说不得会是个什么下场。
所以他必须要一个承诺,哪怕以后齐政看着他如眼中钉肉中刺,他也得保自己和廷尉府的安全。
齐政愣了一下,“就这?”
陈柏认真地点了点头,“就这。”
他也仅仅是为了自己和廷尉府活命而已,他将太子蛟得罪得实在太彻底,无论如何太子蛟都不能上位,而他能借力的,也只能是齐政的势力。
又或者说互利互助。
接下来,陈柏和齐政聊了很久。
等大半夜的时候,陈柏才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这算是他们共谋前路的真正开始吧,从这一刻也是正在的荆棘之路的开始。
而齐政,面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第二日,陈柏偷偷去了学院上方,一块淤泥田,用手机买了好些团鱼养在里面。
这地儿因为太偏僻,平时都没有什么人来。
这些团鱼个头还挺大,只是因为这些淤泥田和溪水相连,又没有做防护措施,所以经常有团鱼顺着溪水走丢。
陈柏看着少了的团鱼一笑,然后又用手机将它们补齐。
就这么偷偷的养着,谁也没告诉,最多也就齐政时不时去看一眼,然后偷偷带走几只。
……
没过多久,一件震惊上京,震惊朝野的事情发生了。
传闻是在上京旁边的埠城,有一家十分喜欢吃河鲜的人家,当日好运的从河里面捞上来两只乌龟。
只是等将乌龟杀了想要吃个鲜的时候,居然从乌龟的肚子里面发现了两张古朴的字条。
一张字条上书,“蛟龙化蛇,德行有亏。”
一张上书,“政通人和,天下大吉。”
如果仅仅如此,还闹不到朝野皆知的地步。
关键是接下来的几天,从不同的城池,都发现了这种乌龟,肚子里面无一不是带着这样的字条。
“这一定是上天的一种警示。”
民意一起,消息也就传到了朝廷。
附近几座城池的市井上都在传,这是上天给与大乾的提示。
只是这两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谁都只是看了一个扑朔迷离。
朝廷上的人也不蠢,“腹中藏纸,也太不可思议了一点,可是有人故弄玄虚?”
“但这纸条置于腹中而不腐烂,上面字迹也清晰可辨,是常人无法做到的。”
无论信不信,至少市井百姓相信,这一定是上天的意思。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当然这种信者有不信者无的事情,大家也就平时当成一个闲暇时的谈资而已。
甚至连朝廷,在关注了几天后,似乎并没有任何异象发生,都有一种虽然惊奇,但又莫名其妙之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