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嘀咕了一句,“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以前他任人胡说八道,没怎么反抗,倒是让人觉得他好欺负了,这些人捧着太子蛟骂他几句,怕是忘记了他也是个官二代,哪容得他们嘴碎。
陈柏毕竟现代人的思想占了大半,倒是从来没想过指使人扇人耳刮子这种事情。
后面跟着的粗使婆子瞪着眼睛朝周围看去,气势凶得很。
陈柏:“……”
怎么感觉自己变成牵着狗纵横乡里的恶霸了?
陈柏一笑,似乎也还不错,反正应该没有人会将他当成一个好人,不过连陈柏都不知道让全上京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好人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那时候才是一个精彩,昔日这些辱他骂他的百姓,终归是没有脸面对他的。
将这些抛之脑后,边走边买一些小东西,比如糖人面人……
别看东西小,这几个小家伙玩得高兴到不行,街上都是银铃一样的笑声。
陈柏也在感受着属于这个时代的独特气息。
不过,不知道何时,他们身边跟了个轿子。
跟了已经好几条街了。
陈柏有些皱眉,跟踪么?
就是跟踪得也太明目张胆了。
太子蛟的人?
不对,连齐政都联想不到山君和陈子褏之间的其他关系,更何况没什么接触的太子蛟。
那这轿子上会是谁?
而且这轿子越来越过分,越靠越近。
突然,轿子中一只手伸了出来,伸向了狗。
陈柏:“……”
透过掀开一点的帘子,陈柏看了进去。
陈柏都忍不住揉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白衣,文质彬彬,小奶狗脸。
不是赵太子素丹是谁。
上京文院现在疯狂在找的人,弄得整个上京跟被炸了一样的赵太子素丹,居然跑到他这里来了。
陈小布赶紧将他的大麦町抱在了怀里,“你谁啊,摸我的狗。”
等轿子里面的人稍微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
几个小家伙嘴巴都成了O形,他们曾经就在迎接赵太子的队伍中,所以肯定认识。
“妈呀,这不是让我们没学上的罪魁祸首?”
“刚才一路上还听到有人在喊,找到你了就按地上打。”
陈柏也是脸黑,“你这是?”
素丹一脸正经,“路过此地而已。”
结果,商雎鸠和商之洲就道,“你这轿子也忒眼熟了,怎么感觉跟了我们好几条街。”
“……”
半响素丹才道,“我见你们这几只异兽颇为稀奇,不免多看了几眼。”
怕不只是多看了几眼,刚才都没忍住从轿子里面伸出手来摸了。
陈柏黑着脸,斗得上京文院都闭院的绝世奇才,居然偷偷逗他们的狗,这形象反差怎么这么大。
“素丹太子还是回驿馆的好,我们大乾和大赵不同,民风彪悍。”陈柏说道。
说按在地上打肯定不至于,但辱骂几句出出气是肯定的,到时要是哪一方没忍住真动了手,怕是要成为影响两国邦交的事件。
素丹回了一句,“我就跟在旁边看看,应该无事,大乾好客,怎么也不至于当街殴打他国太子。”
“我就呆在轿上,只要你们不说没人会发现。”
陈柏:“……”
几人:“……”
为了看他们的狗,至于冒这么大风险?这太子怎的……一点也不符那争强好胜的形象。
而且,无论是陈柏,还是他们牵着的异兽,本就是整条街关注的焦点,一个轿子跟旁边,不奇怪吗?还时不时将帘子掀开露出脸,不被人发现才怪。
要是出了事,他们几个怕是也脱不了关系。
国之邦交,一举一动本就是大事。
陈柏叹了一口气,别人死活要跟着,他也没有办法,路又不是他修的。
不过就这么不管,笃定要出事。
没办法,陈柏在路边买了个面具递了过去,“不想被揍,好歹掩饰一下。”
素丹接过面具看了看,“你们大乾风俗真是奇特,刚在街上就看到好些穿红衣戴面具的人,这难道有什么讲究?”
陈柏:“……”
等素丹有了面具后,轿子已经关不住他了……
陈柏看着那个左手抱柯基,右手抱斗牛,脸都捂在了古牧的脖子里,眼睛还看着哈士奇和大麦町的赵太子……
嘴角忍不住一个劲抽。
朝廷应该正在为素丹闹出的事情焦头烂额吧,结果始作俑者……
不管了不管了,他今天仅是出来逛街的,天大的事情也和他无关。
几个小家伙见素丹这么喜欢他们的狗,倒是欢喜,“我们的狗狗好看吧。”
“都是柏哥儿送我们的。”
陈柏也自我介绍了一句,“廷尉府陈柏陈子褏。”
然后将几个小家伙也介绍了一下。
素丹愣了一下,“你就是那个……恩,那个陈子褏?”
陈柏:“……”
才来上京一天就听过他的名字了,果然臭名远扬。
陈柏说道,“边逛边聊。”
怎么也算主人,带他逛逛上京,尽地主之谊。
陈柏逛街虽说漫无目的,但也是有去处的。
几人来到了布店,买了些布,借了布店老板的工具,正在给狗狗做磨牙绳和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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