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陆阳把头埋在沈言肩上,哼哼唧唧不想动,他委屈极了,声音绵软带着点撩人的奶意,“每一次你都好凶。”
沈言:“……”
“但是我喜欢得不得了。”陆阳伸出舌头,舔了舔眼前滑动的喉结,“好师弟,你不想摸摸我吗?”
沈言深吸一口气,就着姿势抱陆阳回了房间,脚步是从未有过的急促。
至于师傅?去他的师傅。
刺目的阳光照耀在夹杂着碎冰的浴池中,陆阳被沈言抱着路过那里时,有一瞬间恍惚的以为自己正被无数星光淹没。
其实陆阳不是重欲的人,他甚至很少自己解决问题,直到和沈言开过一次荤。
食髓知味说的就是他。
但是那一次后接踵而来的就是分离,没有沈言不管自己再怎么碰,都没有那一日的感觉了,陆阳也索性渐渐不再碰。
大半年,在现代都不是一个短时间,更别说在古代这个做什么都显得非常慢的时代。离师门越近,对沈言的思念就越藏不住。
但是好在这个异地恋陆阳谈的除了偶有意难平,其它烦恼都没有,甚至异地恋情侣最忌讳的“不信任”,在陆阳和沈言这儿都跟完全不存在一样。
沈言冷得像冰块,话都不多说两句,会出轨才有鬼了。
情到浓时,陆阳忍不住将手臂挡在嘴边用力咬住,却还是没将细碎的低喘压抑。
沈言不负陆阳所说的“好凶”,每一次都似要拼尽全力,陆阳逐渐带上哭腔,低声求饶。
窗外百灵飞过,发出婉转清脆的鸣叫,应和着屋内时隐时无的低吟,让这个夏日变得动听又迷人。
这一天陆阳没有去找齐怀山,他已经累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只想在沈言怀中睡到地老天荒。
原本一开始沈言还尚存理智,知道陆阳要上去找师傅,动作稍稍克制,不太过火,但到了后面,陆阳突然软绵绵地来了句“怎么还没有梦里爽啊……”
沈言:“……”
气得。
生生笑出来。
偏生陆阳看到沈言笑后,脑子一抽,开始痴痴说骚话,把平时写同人文里骚丨浪受的言语学了个十成十。
什么好深好大好用力,跟不要命一样丢出来,一点都不知羞。
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陆阳回忆起这个片段,才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些什么,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趁着沈言在院内练剑,偷偷摸摸地从浴池那边翻回了自己的屋。
简直就像用完就跑的渣男。
也没多久,陆阳就听到大院外有人敲门,还有丝竹去开门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个什么言师兄,陆阳顿时就炸了,又从后院翻回沈言那边去,就是想躲着对方,谁知,等陆阳翻到墙上后才真的傻了。
人沈言真面无表情地站在矮墙下看着他呢。
“下来。”沈言说。
陆阳骑在墙上,咽了口唾沫,大脑疯狂转动却什么都想不出来,只见沈言眸色越来越深,陆阳本能地回到,“不下来!”
沈言:“……”
沈言是个行动派,陆阳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被对方搂在怀中,站在青草地上了。
陆阳哭丧着脸,“好师弟,你要记住,男人在床上的话听不得,都是大猪蹄子挤出来的卤汁,舔起来是咸的,但是砸吧砸吧嘴就啥都没了。”
沈言:“……”
“上山,师傅找你。”沈言说。
陆阳咳了一声,恨不得变成鸵鸟把头缩进土里。
陆阳还是去找了齐怀山,齐怀山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专心准备授印礼,完全没有陆阳想象中会被批评的场面。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没被骂还是让陆阳松了一口气。
授印礼并不是他一个人就能组织起来的,陆阳自然拜托了各位师兄弟帮忙,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最开始有些晦涩,但到后面慢慢地就顺手起来。
半个月后,授印礼准时举行。
陆阳本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是他师傅看他可怜,让他端根小板凳坐在外面看,陆阳立马喜笑颜开,抱着小木凳不松手。
主持典礼的是施霖铃长老,此次回山的弟子很少,只有九个人,还包括之前几年下山,才回来的弟子。
他们一个一个地被叫上石台,等待长老或是掌门授予相应的弟子服与玉牌。
一直到沈言走上去。
陆阳坐在下面看着他,忽然有了一丢丢的后悔。心道这辈子估计是没办法,和他一起站在那里并肩而立了。
“陆少卿。”突然施霖铃转头看向他。
陆阳呆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坐在他身边的齐怀山猛地拍向他的后背,陆阳一时不察整个人被拍了个狗吃屎。
众人:“……”
齐怀山也有点尴尬,估计没想到陆阳那么不经拍,僵着脸把人又给拉了起来。
陆阳都不敢碰自己鼻子了,疼得眼眶泛起泪花,整个人缩成一团看向自己的暴力师傅。
齐怀山轻咳一声,别扭的解释道,“施长老叫你。”
陆阳眨眨眼,把眼泪花收回去,这才看向石台上的施霖铃。施霖铃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陆阳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听话地走到了施霖铃身边。施霖铃说,“站我这儿干嘛,你想篡位啊?去沈言旁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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