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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过几年,他心里升起了与那晚同样的绝望与无助。
    “带他走。”
    他道:“我娘在哪里?”
    纥骨月离:“当然是藏起来了,你们很快会见到。”
    阿云垂下头,心里暗自盘算,罢了,找到阿娘,到时再寻机逃掉。
    纥骨月离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不要妄想逃走,整个北部五洲都已沦为我敕胡的天下,你们逃不掉的。”
    “你真卑鄙!”
    “谬赞了。”
    ……
    陆温瑜:“原来林老头已经……我在楚州那几年,也曾寻过他,可都一无所获。”
    萧煜一惊,咬牙道:“几年?你在楚州寻我好几年?”
    “呃……我、我当时怎么找也找不到你,又怕你去了别处,想着若你……活着,应该也会回到沂河镇,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一边找一边等?”
    陆温瑜顿了下,点点头。
    萧煜眼眶发红:“若是等不到呢?”
    陆温瑜干笑一声:“怎、怎么会,这不是等到了吗?”
    萧煜深深地看着他,执着道:“回答我,阿瑜,若是你永远都等不到我呢?”
    良久,陆温瑜才道:“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第三卷 原是故人归(28)
    萧煜久久没说话,嗓子干的发涩,心里有千万句话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他想说陆温瑜你是不是有病,那个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地方是你能去的吗?他没爹养没娘疼,天生杂种,贱命一条,凭什么值得你这样做?
    他想说萧煜就是个混蛋!若是阿瑜因此有所闪失,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半分。
    他想说阿瑜你可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啊,怎能让我如此难过……
    可是最终这些话都化成了两个字:幸好。
    这世上能有多少人可以久别重逢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若是在曾经濒临死亡的关头,如果他没有抱着执念逃出来、忍下来,他们或许就永远别过了。
    幸好,他回来了。
    他紧紧陆温瑜,说:“阿瑜,幸好我们又重逢了。”
    陆温瑜也抱住他,道:“嗯,幸好。”
    世人以为他们是初遇,其实不过是两人拼了命的久别重逢罢了。他们还能完好如初站在彼此面前,已经足够了。
    幸好。
    ……
    “阿煜,后来呢?”
    “嗯?”
    “纥骨月离……他抓你做什么?”
    萧煜想了片刻,道:“他抓我……大概是觉得我好玩吧,你知道他就是个怪胎。抓去后,我和阿娘就被他关在地牢里,那里机关很独特,通道很多,只要选择了其中一条,其他的通道会自动堵死,跟我们在温泉山庄遇见的很相似。我尝试过很多次逃跑,但被他抓回来了。”
    “……直到有一次,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喝醉了来……找我,阿娘被他杀了,我趁机打晕他,才顺利逃了出去。”
    “再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我逃出来后,改名叫萧煜,做了孔侯爷的麾下之兵。”
    萧煜眼神暗沉,他还是无法向阿瑜说出全部实情。他是赤雪族和敕胡人杂交的种,身体里流着一半胡人的血液,若是阿瑜知道他娘的死与他有关……
    他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
    陆温瑜默然不语,萧煜还是没说脱骨香的事。罢了,那对他来说肯定是很痛苦的回忆,他不该强求的。
    “阿煜,你太苦了,以后有我疼你。”
    陆温瑜捏住他的下巴,来了个绵长温柔的吻。
    萧煜挑眉:“这样的疼可不够。”
    “那你想……唔……”
    萧煜抬起他的下颌,轻柔的吻落在额头,落在眉间,绕过鼻梁,蜻蜓点水般在他的的嘴上啄了一下。然后,他蓦地眨了下眼,眼尾睫毛挺翘,像只迷人的狐狸,陆温瑜看得口干舌燥,正想纠缠上去。
    萧煜却忽然低下头,温热湿润的唇伴随着气息落在陆温瑜的脖颈,轻轻啃咬、舔舐、吮吸。陆温瑜不自觉轻轻颤抖,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张起来,向萧煜敞开,极其渴望被他触碰、被他抚摸。
    萧煜感觉到他的变化,勾起唇角,声音低沉又性|感:“阿瑜哥哥这么急?”
    “你、你别叫这个……”陆温瑜脸爆红,这个称呼有点太羞耻了。
    萧煜慢慢剥开他的衣衫,手伸进去在他腰部以下轻轻揉着:“那……心肝宝贝?”
    “唔……你、你随意……”陆温瑜感觉那只手让他快化成一滩水,只想缠绕上去,进入他的指缝间。
    萧煜抱起他,轻轻放在床上,看着身下眼含春意的陆温瑜,拿出枕头底下的润膏。
    “嗯……你怎么会有这东西?”陆温瑜原以为萧煜不懂这些事,可现在他感觉萧煜就是故意的!
    萧煜耳尖一红,不好意思道:“买的。”
    “什、什么时候?”
    “醉花楼回来后。”
    陆温瑜:“唔……老实交代,是不是预谋已久?”
    萧煜深情地看着他:“嗯。宝贝儿,可以吗?”
    “你想做什么就做……不要问我,太、太羞耻了。”
    萧煜笑了声,把盖打开,递给他:“我听说……会很疼,阿瑜,你来吧,我不怕疼。”
    我不怕疼。
    陆温瑜沉浮在情|欲的神志忽然一滞,到底要有多大的忍耐能力,才能够说出这句我不怕疼。他看着同样沉迷情海的萧煜,心里泛起针扎似的细密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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