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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夫应下,驱马离开了。
    孔飞白震惊陆温瑜变脸之快,暗道,这俩果然是冤家,一个克一个。
    他心里叹服,拍拍马屁|股,说:“坐我的马?”
    “坐我……”萧煜欲言又止,算了,那天的触碰让他躲了这么久,这下再逼得紧,怕真会急了。
    陆温瑜上了孔飞白的马,三人到了醉花阁。
    夜晚是纵乐享乐的开端。
    此时正值醉花阁生意最好之际,老|鸨斜依在门口挥着香气扑鼻的绣花手绢,满脸谄笑,招呼宾客迎来送往,好不忙碌。她好容易掐了个空坐一边,就见三个气质不凡的年青人进来了。
    老|鸨向来会看人,一眼看出这三人必定非富即贵,赶忙上前招呼:“三位贵人,里面请,各位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醉花阁别的不说,就姑娘最好,燕环肥瘦,清媚冷傲,各色各样。”
    孔飞白摆摆手,说:“姑娘不用,要僻静的隔间,再来几壶好酒和下酒菜。”
    老|鸨脸色微变,没想到这几人居然不点姑娘光喝酒,那还来这儿做什么?难道不喜姑娘?
    老|鸨头脑转得飞快,邀宠似的说:“各位公子,我醉花阁还有男倌,不知各位爷愿不愿意捧个场。”
    孔飞白顿时脸色一僵,连连摆手,吼道:“男女都不要!”
    陆温瑜想平时总被萧煜欺负,不如乘此机会气气他,于是脑子一抽,指着萧煜说:“比他如何?”
    萧煜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陆温瑜小人得志,自以为报了“仇”,看好戏似的回看他。
    哼,你不是浪吗,能浪的过男倌?
    老|鸨仔细打量萧煜片刻,心虚道:“这……公子说笑了,我阁里的男倌虽比不上这位公子,但也……各有千秋……”
    陆温瑜无语,翻了个白眼,说:“那还来献丑做甚?下去吧。”
    老|鸨讪笑,说:“是,那各位公子有事摇铃,奴家先退了。”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18)
    陆温瑜郁闷地上了楼,走到隔间最里面坐下了,萧煜跟随其后,坐在他旁边,孔飞白坐在了他们对面。
    菜上来后,萧煜将辣味的菜往陆温瑜面前推了推,陆温瑜有些惊讶,道:“你怎知我爱食辣?”
    萧煜笑眯眯道:“因为……我俩心有灵犀嘛。”
    陆温瑜明显不信,道:“呵,我信你个鬼,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萧煜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手指了指陆温瑜被碰过的手臂,道:“我可不是跟谁都心有灵犀的,当然,我的嘴也不骗你。”
    陆温瑜顿时明了他说的什么,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孔飞白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瞧着他俩。不过他也坦然了,反正这两人只要在一起,他就是个捎带的。
    三人无声地喝了几杯酒后,陆温瑜打破沉默,开口问道:“孔将军快要去北疆了吧?”
    孔飞白叹了口气,说:“是啊,明日启程,这一去,又不知何年何月能见到了,想我少时还总怪我爹太无情,一走就是好几年,回来后也待不了多少时日,还总训我,训不听就罚我去校场练枪,练不好就亲自揍我,你小子也跟我挨了我爹不少揍。”
    陆温瑜哈哈一笑,感叹道:“棍棒底下出孝子,古人诚不欺我。不狠点,能一门双将吗?”
    孔飞白说:“是啊,各有使命要奔赴,如今,我惟愿北疆安宁,亲人无恙。”
    “孔将军一走,朝廷的风怕是又要变了……”陆温瑜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沈明说的税银被抢一案,于是问:“对了,飞白哥,你在北疆这么久,尤其在楚州境内,可曾在遇见过山匪?”
    萧煜听到“山匪”二字,心跳一顿,他怎会知晓山匪?谁告诉他的?
    孔飞白思忖片刻,回道:“山匪没有,百姓自卫军倒是有,不知是谁这么有才能,居然能说动百姓自发保卫端州,可惜不知姓名,不然收他作军师倒是不错。”
    陆温瑜挠了挠腮,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心想,做个狗头军师还差不多。
    那几年他在端州除了找人,就是混迹在各个流民堆,眼看着一个个生动活泼的生命消失在敕胡铁棒下,不禁激愤难耐,仗着自己能说会道,说动了百姓揭竿反抗,组了一支不大不小的自卫军,多多少少保住了些人,只是他最想保住的人并不在。
    不过,既然战时没有山匪,这就证明六年前那批山匪是有人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税银。
    这样一来,说不定以往那些不知所踪的税银是出自同一伙人之手,而这伙人,跟敕胡早有勾结,五年前的战乱,怕不是那么简单。
    陆温瑜陷入了深思,没有注意到萧煜已悄然靠近他,凑在他耳旁,吹了口气。
    陆温瑜被热气呼回神,侧过脸,萧煜离他极近,几乎要挨着鼻子了,那颗红红的痣看得格外清晰。陆温瑜有些恍惚,一时忘了拉开距离。
    萧煜也不动,就这么脸贴着脸,小声说:“阿瑜将我与小倌作比,莫非是想与我做些什么吗?”
    陆温瑜脸一红,推开他,说:“贴我这么近做甚,还有人看着呢?”
    萧煜笑了声,指了指已经醉倒的孔飞白,说:“他么?”
    陆温瑜无语,招呼喝酒的是他,没想到最先倒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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