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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纥骨月离感受到了众人的视线,并无初到他朝的局促不安,反而侧身将右手放在胸前,向大齐百姓行了一个满怀诚意的敕胡礼。
    萧煜见他动作,头盔下的嘴角勾了起来,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惺惺作态,真令人恶心。
    只是……他怎么会来?
    萧煜看着那名老者,皱了皱眉。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14)
    敕胡此次求和条约对大齐来说可谓十分优厚,除了牛羊牲畜和白银的供奉以及将三皇子留作质子外,还多添了一条——愿自退百里地,以表求和之诚心。
    此言一出,大臣纷纷震惊,敕胡历来是寸土必争,周围的小部落都被囊括其中,此次却做出如此牺牲,足见诚意,原本有些忧虑求和不妥的大臣此时也安下了心。
    庆和帝龙颜大悦,在宫中设宴款待使者,并派百官陪同。
    陆温瑜坐在桌案前,捻起颗葡萄扔在嘴里嚼吧嚼吧,眼睛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人。
    孔飞白过来重重拍了他的肩,说:“又作什么幺蛾子呢?”
    陆温瑜被吓了一跳,看清是孔飞白后,连忙拍胸:“哎哟,飞白大哥,你走路不出声,嘴也不出声吗?”
    孔飞白耸耸肩:“别冤枉人啊,我叫你好几遍,你都没应我。”
    陆温瑜:“啊……”
    孔飞白无语:“啊什么啊,你找什么呢,这么专注?”
    陆温瑜摸摸鼻子,说:“没什么,那个……你见到萧煜了吗?”
    “阿煜?”孔飞白回想了想,说:“没有,他今日护送完使者,就说身体不适,不来赴宴了。”
    陆温瑜抓住重点,问:“身体不适?生病了吗?”
    孔飞白小声说:“怎么可能,他身体好得很呢。”
    陆温瑜:“那为何......”
    孔飞白喝了口酒,道:“至于为何不来,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倒是很不对劲啊。”
    陆温瑜摸摸脸,迷茫道:“我?我哪不对劲了?”
    孔飞白一脸八卦:“一听说他生病了,表情顿时就变了,这还对劲吗?”
    陆温瑜莫名心虚,解释道:“我......我就是关心关心朋友。”
    孔飞白反驳:“我生病也没见你关心关心我啊?难道我不是你朋友?”
    陆温瑜一手搭上他的肩:“我俩认识这么久了,早跟亲兄弟似的,再搞嘘寒问暖那一套,会不会太假了些?”
    孔飞白点点头:“唔......说的也是。”
    他顿了下,又道:“不过,明明我和阿煜相识更久,为何你俩却建交神速,感觉超过我了呢?”
    他是个人来熟,和萧煜认识三年,基本都是他主动来往,可到了陆温瑜这却反了过来。萧煜对谁都不冷不淡的,唯独对陆温瑜甚是主动,还时不时撩闲,简直判若两人。
    而陆温瑜也并没像对待一般浪荡子那样距而远之,两人关系简直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奇也怪也,想不通也。
    陆温瑜呵呵一笑:“可能我更俊?”
    孔飞白笑了:“嘿,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也是金都闺阁女儿的择偶良人好吗?前几日还有人跟我爹打听我呢。”
    陆温瑜瞪大眼睛,瞬间八卦起来:“可知是谁家姑娘?”
    孔飞白摇摇头,说:“不知,打听之人只说重臣之女,想必是为了维护女子颜面,才没有透露。”
    陆温瑜点点头,心道,大齐重臣也就那么几个,李宏忠女儿是皇后,剩几个都是儿子,排除;他爹……这个绝对不可能,也排除;剩下的就是六部尚书,会是谁呢?
    “纥骨月离见过孔小将军。”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思。
    陆温瑜抬眼,敕胡二皇子端着酒杯正站在他们面前。
    孔飞白一改之前吊儿郎当样儿,脸色倏地冷了下来:“月离皇子何必如此多礼。”
    纥骨月离微笑道:“大齐乃礼仪之邦,我等自然入乡随俗。许久不见,孔小将军还是气宇轩昂英俊不凡啊。”
    孔飞白却并不领情:“月离皇子,我想我和你并没有客套寒暄的交情。”
    纥骨月离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才道:“哈哈,孔小将军还是这么直白,既然如此,那我也直来直往了。”
    孔飞白轻轻哼了一声。
    纥骨月离眯了眯眼,问:“白日那位将军怎么没来?”
    孔飞白皱了皱眉,直白地说:“他乃我朝官员,来不来不用跟你报备吧?”
    纥骨月离并无愠色,说:“自然。只是那位将军我从未见过,有些好奇罢了。”
    孔飞白说:“我大齐人才济济,不必每个将军都让月离皇子看见吧?”
    “孔小将军所言极是,那我先告退了。”
    纥骨月离含笑将陆温瑜上下打量了一遍,才离开。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15)
    陆温瑜不知为何,被他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搓了搓手,心里猜测,看飞白大哥的态度,这月离皇子,怕是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孔飞白证实了他心中所想:“这月离皇子就是笑面虎,你以后尽量少跟他打交道。”
    陆温瑜疑惑:“他……”
    孔飞白说:“你们没上过北部前线,或许不知。他是纥骨格尔泰最不喜欢的皇子,因他母亲是大齐人,所以并未封地。后敕胡入侵,我军就在楚州与他交上了手,此人看着温和,但手段极其毒辣刁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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