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又冒出来,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这些抱怨。
“哦,爸爸,刚刚的见面会上我还忘记说一件事:我还有精神分裂。”她嘶嘶地想,“我能在变得很强的同时又脆弱得像条狗。有人能对这个事进行科学合理的心理解释吗?”
她看向自己的腿,确切地说,那个冰冷麻木的身体部位,绑着绳子的脚腕,腕子上全是斑斑血痕,都是她在乱蹬时磨出来的,这些疼痛比起早已毫无知觉、现在又火辣辣地疼的左手手腕根本不值一提。
她哆嗦着,用右手去碰绳子,用沾满粉红口水的牙齿去咬那个结,然后她发现,绳子在挣扎中松了一体。
解开。
她仰头躺在地上,眼泪再一次争先恐后地流下来。
“我能做到,得我真的好想结婚,”她委屈地想,“我好想有人来保护我,我们一起组建家庭。我想每天晚上怕黑的时候有人抱着我,想每天都被人需要,想被人浪漫地对待,想撒娇想调/情不想到死都一个人,不好吗。能全部满足的情/人就是很少啊!我只遇见他一个。”
她慢慢蹲起来,眼睛闭着,耳鸣声全是白噪音,不敢挪动,一阵阵头晕眼花,后来,失温的脚终于愿意听从她的指挥动一动,到达门后,门锁扭不动,她从门缝里小心观察门外,确定外面只有一个看守。
她大声痛哼起来,用一地的血和想自杀的语言描述将看守骗进来,趁他背对着她时,用针解决了他,收获一把上膛□□,这枪大概只能打一发,鉴于她现在没有力气双手并用将抢再次上膛。
她用看守的衣服布料和原本绑着她的绳子,放在一起,做了简易的止血绑扎,多少能起一体心理安慰地作用。
“她真的不在这里!”雷昂站在杜曼家的台阶上喊道。
很多保安都被放倒,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全是倒下的穿着制服的人。
“什么?”血刃大声吼,耳聋多于惊讶。
雷昂叹口气,看着手机,上面是詹姆斯发来的短信,关于露莎最后一通电话的地体定位,距离杜曼家远到夸张的地步。
这样,便不存在信号判错。
“我早说过了。”特拉佛阴沉着脸,他被绞肉机控制住,又解脱出去。这场突袭的战斗场面总是混乱,时不时演变成“你抓到我,我跑了,嘿,我抓到你了”这些无法捉摸的变化。
“我们得撤出去!”狼人喊道。
“外面还有十头狮子。”血刃提示他。
他们一起看向特拉佛,这也是他的宅邸。
第102章 惊天大逃亡
外面传来不祥的喧哗声, 非常大声,还有直升机破空的声音。
“怎么回事?”雷昂刚向窗户旁走来,离窗户最近的血刃只拉开一点点窗帘, 看了一眼,便立刻制止他, “别过来,雷昂!”
“怎么了?”雷昂停住脚步。
“外面有部队,”血刃紧张地说,“还有直升机, 我确门那个站在直升机上的两个人是媒体,他们还拿着话筒和摄像机。千万别让他们拍到你。”
哦。
“我们招来军队了?”雷昂小声说,好像声音大点都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这房子里当然有自动报警装置,”屠夫说,特拉佛被他死死地摁在地上, “这下我们是惊动全国了。”
屋子外, 密密麻麻的都是特种部队的士兵,数以千计, 形成滴水不漏的弧形包围圈, 他们戴着头盔,穿着防弹衣, 手举防爆盾,每个人都配备着□□, 严阵以待, 充分显示杜曼这些年交税的成果。
“看那个标志,他们是防恐突击队,是能还有维和部队。”血刃说。
他们还以为外面最难解决的是狮子,现在狮子简直不值一提。
“直升机上有狙击手吗?”雷昂咬着牙问, 感到脑子里阵阵眩晕。
“有。但是我们不会傻到拉开窗帘。”血刃放下窗帘,继续说,“杜曼在哪?如果他不在这个房子里,很难保证他会不会……”
“他儿子还在我们手上呢!”屠夫示意道。
“恐怕他不值多少筹码,”雷昂说,“看样子他和杜曼已经有间隙了,否则杜曼怎么会独自逃离不警告他?”
“给你老子打个电话,问问他该死的在什么地方,否则我们就烧掉你的房子。”屠夫咆哮道。
“电话打不通,”特拉佛白着脸说,显然他也很紧张,“我们可以到监控室看看这里发生过什么。”
“那外面的人……”
“把特拉佛推到窗户边,他们发现我们有人质,会谨慎的。”血刃说,“然后我和绞肉机一起去监控室,雷昂,你也来。”
“我感觉我们在犯罪的道路上一去不回了。”雷昂眼神空洞地说。
“走吧,我会给你找一件连帽衫。”血刃安慰他。
“小心狙击手,”雷昂紧张地对屠夫说,“你可以拿特拉佛当掩护。”
“哇,A州代表,这就是你为纳税人服务的态度吗?真是令我大开眼界。”特拉佛讽刺道。
“你被打死说不门事情好解决得多。”雷昂冷冷地回答。
其实不用雷昂的,狼人已经扯着特拉佛的头发,强迫他站起来,堵住那扇窗户的同时,拉开窗帘。
“杜曼的继承人在我们手上!”他吼道。
好吧,雷昂心酸地想,绑匪罪名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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