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月就这样平添了一种罪恶感,以至于夜晚萧卿执回房间后,慕辞月本能问道:“萧卿执, 你恨不恨我?”
这句话说的完全莫名其妙,萧卿执不明所以:“什么?”
“我让你绝后了。”
“……”萧卿执微微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们这就没有嫡出了。”
“无妨, 这些你不需要考虑。”
“我这是在帮你筹划将来的事!”慕辞月满脸正义,手舞足蹈的,“既然是我让你绝后的,那我自然也要负起这个责任!我一直都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萧卿执闻言似乎轻笑了一声。
慕辞月没注意到,只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好半天才下定决心似的,躺在床靠上叹了口气,弱弱嘀咕道:“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允许你失个身,种个太子,我反正性子放的开,也不会太计较……”
这一次,萧卿执是确确实实笑了出来。
慕辞月愣了一下,登时不悦:“你笑什么东西?可以碰女人了,很开心?”
虽然比起没有妃子也对其不感兴趣的皇帝陛下,身在花丛的败月教主碰的女人显然更多。
萧卿执笑一次十分不容易,偶尔一笑便说明格外开心,害得慕辞月云里雾里差点自闭:“喂,让你日个女人种个娃,有那么开心吗?陛下,你不是一直不近女色吗?”
“我也没有答应你刚刚的说法。”萧卿执乐够了才道,“后代之事,我并没有考虑,你也不需要考虑,或许有一件事你要知道,其实历代皇帝,大部分都是庶出的。”
因为嫡出立了太子后,基本性命就被吊起来,时刻凋零了。
慕辞月已经知道了皇家的暗部争斗有多恐怖,被噎了一下,坚持道:“你的儿子,谁敢害?就算有人想,他也没这个资本。”
“你希望我有儿子?”萧卿执脱下外衣与中衣,躺到了慕辞月身侧。
慕辞月很自然地拉扯被子给萧卿执盖上,面露难色:“我肯定不希望啊,但这是必须有的啊,你想让皇位落在萧季痕那样的庶子身上?”
“并不是必须,况且,我以前不也是庶子么?”
慕辞月彻底没了辩解,便老老实实闭上嘴,也躺了下去,与萧卿执挨的很近。
毕竟这是萧卿执的寝殿,一开始慕辞月伤口没好,萧卿执不敢碰他,直接搬到了书房睡觉,现在慕辞月伤口已好了七七八八,萧卿执便和慕辞月睡在了一起。
虽然没干什么事,但这样长期同床共枕,倒也挺刺激的。
后来慕辞月想起今天,自己使劲劝萧卿执纳妃种太子的事,感觉自己就像个傻批,本来就是,哪有人劝自己的丈夫纳妃的?这心胸未免也太宽广了一些。
这叫什么,我绿我自己?还有人想法设法给自己戴绿帽?不管别人,反正他不想。
还是绝后吧,挺好的。
萧卿执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累,回来也是很晚,躺到床上几乎只片刻直接便能睡着,慕辞月没有细问,心想大概是朝中政务太多了,难免疲惫。
这么一想,怜悯之心顿生,萧卿执已然睡着,呼吸均匀,呼噜也不打,背对着慕辞月,留了一个宽阔的背影。慕辞月低声叹气,想了想,往前一挪,凑了过去,手臂伸出,环住了萧卿执的胸口,然后用自己的胸膛贴住了萧卿执的脊背,脸埋在萧卿执的颈窝。
这是一个极暧昧的姿势。
没错,春宫图里刚学的,春宫图哪来的?萧容筝送的啊,这有什么。
慕辞月觉得这个姿势其实不错,一反以往的占有欲,反而变得小鸟依人,有一种依靠他人的感觉,安全感顿生,这感觉前所未有,很让人心安。
毕竟,以前都是他保护别人,从来没有人给过他安全感。
这一瞬间,慕辞月想要继续翻转自己位置的念头,几乎是碎得一干二净。
在下面似乎也不错?
不过这念头下一刻便化为灰烬了,呸,人要奋斗!怎么能甘心在下面呢?他本来就应该在什么行不行?以前那都是意外。
慕辞月觉得萧容筝教的东西也不能全听,毕竟不是一个处境,就算以后是曹信被她压着,那吃亏的也是她,净说风凉话!
这一个月,慕辞月足不出户,闷在这寝殿里无聊到爆,唯一敢进萧卿执寝殿的萧容筝,便成了唯一的交流对象。这俩人性格差不多,都属于大大咧咧的开朗性子,聊起黄压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那种,因此比较谈得来。
有一次,慕辞月问了萧容筝:“你五哥有没有什么弱点?”
萧容筝登时来了精神,啃着玉米兴致勃勃道:“你要五哥弱点干什么?威胁五哥吗?那不行,你这么作死五哥可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又是顿顿惨嚎。”
“……”慕辞月无辜,“我上次真的没和他干什么,我那是在上药。”
“哎,别说了,我心里都明白,大家也都明白,痛哉痛哉,堂堂败月教主啊,哎……”
“……”慕辞月眼角一抽,“所以最近皇宫内说的我被萧卿执那啥的传言,是从你嘴里冒出来的?”
“我也是无意中说了一句,哪知道传的那么快……你不是被禁足在五哥的寝殿了吗,那怎么知道的?”
“陆玖城来找我的,你是不知道他票时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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