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轩心神不定,思绪翻飞。可惜司玉明毫无察觉,他抓住爱人的手,慌乱地问,“容轩,司玉承这里走不通了,我们怎么办?”
季容轩沉声道,“先回去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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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江燕澜收工较早,两人又在一起视频,司玉承提了白天的经过,本意是想邀功。谁知小江总听完,脸色突然垮了下来,“司总改遗嘱就改遗嘱,还把改遗嘱的打算跟前受益人说了,你是生怕他不敢弄死你吗?”
司玉承气闷地反驳,“现在是法制社会,司玉明要是有能力悄无声息地弄死我,也不用白白绕这么大一圈子了。”
他承认,他是有心刺激司玉明,为了报复他才故意那么说的。被浪逼男人这么一说,感觉他很没有脑子似的。
“我是怕他走极端!”江燕澜咬牙跟他分析,“他现在没了事业,你又逼他还钱,如果季容轩再因此离开他,你说他会不会狗急跳墙?”
司大佬的关注点显然有点歪,“季容轩怎么可能离开他?他们是真感情,跟那些利益结合的不一样——”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小江总不想跟他争辩。司大佬显然不太了解,人心有时候是很复杂多变的。季容轩对司玉明确实有真感情,不然也不会拿了影帝,故事的最后大团圆结局了。
可现在司玉明没了财富光环,这份感情跟他蓬勃的野心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好啊,赌注是什么?”
江燕澜想了想,“我要是赢了,你陪我出国旅游怎么样?在外面什么都听我的,也不准黑脸。”
“要是我赢了呢?”
小江总笑了,对着镜头眨了眨眼睛,“你赢了,我随你处置。”
他忙碌了一天,还没得来及洗澡,皱巴巴的衬衫解开了三颗扣子,袖子也挽到了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
司大佬本来就觉得形容落拓的浪逼男人很诱人,这一下更是眼神都直了。
那晚之后,两人一直没找到机会再进行愉快的负距离交流活动,司总早就不满得很了。见状立马有了兴致,拿出了商场上谈判的精神,誓要让浪逼男人输的心服口服,“既然是赌注,总要设置个期限吧?”
总不能两人一直不分手,他们就永远分不出输赢?
小江总竖起一根手指,“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们没有分手,算我输。但你不能放水,一定要让何辉接着打压季容轩,不准给他任何出头的机会。”
“好,我肯定不放水。”司玉承睨了他一眼,他怀疑浪逼男人打这个赌,就是为了折腾季容轩!
不过谁是内人谁是外人他分得很清楚,他要真敢为了一个小小的赌注放松对季容轩的打压,浪逼男人知道了绝对跟他闹!
想起上次差点因为季容轩闹翻,司玉承还心有余悸,浪逼男人就是个少爷脾气,平时愿意哄你,逗你开心。但是要是你做了背叛他的事情,他绝对能说翻脸就翻脸!
司玉承不敢考验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这段感情看似掌握主动权的是他,其实江燕澜才是。
以江燕澜的本事,离开他有很多选择,可是他没有!
司玉承知道自己是个死心眼,可是他改不了,也不想改。如果江燕澜有一天要离开他,他肯定会选择玉石俱焚……
“那就说定了,等着认输吧,亲爱的司总~~”他特意弄这么一个赌注,就是让司大佬时刻注意着司玉明。
司玉明那家伙就是一条阴险的毒蛇,谁知道他失去一切,会不会跳出来咬人一口?
司大佬不置可否,一个月,浪逼男人未免也太自信了……
***
两人继续闲聊了一会儿,司玉承又想起一件事,“对了,陆颖川的父母,你打算怎么办?”
江燕澜愣了愣,差点忘了,陆颖川有父母!
他因为连续赌博猝死了,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总要承担起赡养父母的责任吧?
“等我把《罪与义》杀青了,就回去接他们。”他刚请过长假,要是再请,余导绝对要在他面前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司玉承摇头,“不行,等到那个时候,你的黑料就满天飞了。”
原来陆颖川原名陆源,因为父母太过溺爱,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后来还跟着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胡混,不知怎么就染上了赌瘾。
唯一的命根子,陆父陆母能怎么办?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给他还赌债!后来不得已,还把家里唯一的一套房子都给卖了。
而陆源呢,仗着有人给他擦屁股,更加肆无忌惮。最后那一回,他一口气输了八十万!
八十万,不是八万啊!
陆父陆母这一下是真的没办法了,房子卖了,亲戚朋友全被借怕了,纷纷断绝了往来。可是亲儿子涕泪横流地跪在地上,一声又一声地哀求他们,说不还钱高利贷会打断他的手脚……
两口子无法,只能掏出最后压箱底的钱,送儿子离开虹台市。他们自己则继续留下,咬着牙给他还赌债。没办法,一家三口全跑了,高利贷一定会追上来,说不定真的要打断儿子的腿了!
他们两口子有工作,每个月虽然还的不多,但好歹有钱还。那些人看在钱的份儿上,不会伤害他们的。
江燕澜听完倒抽一口凉气,“老两口现在过得怎么样,不会还在给陆颖川还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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