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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即女鬼轻而易举地又进入一间屋子。
    ·
    王厂惨叫声传来的时候祈天河瞬间清醒。
    王厂旁边是柳天明的屋子,柳天明今天有npc同住,房间是空的,接下来就是白蝉的。
    白蝉没有npc在身边,被鬼盯上的可能高达99%,这只鬼又极其擅长迷惑心智。
    祈天河还是不大放心他一个人在屋子里,下午白蝉明显也受到了鬼附身的影响,悉心描绘着雕像,万一他像秦让一样生吞牌位第二天又以没事人的样子活动,也没人能知晓。
    陶连早就陷入熟睡状态,不时打着呼噜呼唤小西。
    祈天河一时不知道该形容他深情还是凉薄,梦里叫着暗恋女孩的名字,却可以照样在女孩死后呼呼大睡。叹了口气,他坐起身子,掏出【旧纸币】,准备出门看一趟。
    走到半路,祈天河感觉到微微的晕眩,肉眼无法看见的地方,空气中的鬼气再次往体内流动了一些。
    在副本里,夜晚往往阴气更重,白天只需要npc的一句话,规则便为他自动阻挡了鬼气渗透,夜晚却没有那么绝对。
    楼道总共也没多长,加快步伐不到半分钟便走到白蝉的房间外。
    为防不测,祈天河提前召唤出尸犬,给跑路的时候争取时间。
    咚咚咚。
    屋内,白蝉正在和女鬼做对峙,大晚上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任谁都会以为又来了一只敲门鬼。
    白蝉皱了皱眉,没有回应。
    门外,祈天河小心地又拿出上个副本里的【鬼铃铛】,做好最坏的准备后叫了声白蝉的名字。
    熟悉的声音一出现,白蝉和女鬼同时一怔。特别是女鬼,不久前被拽断胳膊时,那人也是低低笑了声,恶魔一样的呢喃她倒现在还清晰记得。
    祈天河以为真出了什么事,试探说:“我砸门了?”
    旅店的一切设施都是陈旧的,包括门,被踹了两下,立刻有松动的迹象。
    白蝉本就在靠门近的地方,稍稍移了一步拧开把手。
    女鬼夺窗而逃。
    祈天河进门时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白影从窗边消失,视线上下扫了一遍白蝉:“你没事吧?”
    受到轻微鬼气的影响,他说话时眼中偶尔会闪过一丝暴虐和杀意,这种残酷甚至是不分敌我的。
    白蝉看出祈天河情况不稳定,摇头:“没事。”
    嘱咐他赶紧回去。
    “陶连已经睡了,不会知道屋子里的是谁,要不你先去我那屋住,反正只用抗后半夜。”
    祈天河自认作品被评为第一,被鬼选做优先攻击目标的可能不大。
    面对这份善意,白蝉叹道:“信我,现在这样更安全。”
    否则第二天早晨醒来,摆在面前的将会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祈天河和一个团灭结局。
    确定他不是逞强,祈天河想了想:“有事就尖叫。”
    自己第一时间赶来。
    “好。”
    往回走的时候,祈天河路过绷带男的房间,想到消失的女鬼不是没可能寻找新猎物,之前欠了绷带男几次人情,适当时候也得回报一些。
    于是他又敲了下绷带男的门,询问需不需要帮助。
    良久,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回应:“不用。”
    木板门不隔音,祈天河听到有人下床,原以为是要来开门,却听见门上一阵奇怪的悉索声,像在贴什么东西,接着就没有后续了。
    外面突然刮起大风,屋内有哗啦啦的响动。
    祈天河脚步顿住……该不会刚刚对方是在门上贴符纸?
    防谁呢?
    先前踹门的动静太大,如今他停在楼道许久没动静,不免引人揣测。突然有一扇门打开了,巫将那双幽深的眼睛即便在黑夜里也格外瞩目。
    看见祈天河,他突然推开门走出来。
    祈天河防备性地后退一步,叫尸犬上前。
    谁知巫将似乎也在防备,身前飘着一个纸人。
    “想打架?”祈天河眯了眯眼。
    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略失控的状态,看人的时候完全是捕猎者的眼神。
    巫将心平气和:“送你回去。”
    “???”
    楼道里,祈天河一直用余光留意着斜后侧,只见巫将一手拿刀,一手拿符,纸人在周边萦绕,像是在运送什么危险物品。
    “进屋。”巫将冷声道。
    祈天河刚迈进房间,巫将随手一甩,‘体贴’地帮他把门关上,施施然离开。
    床上陶连还在呼呼大睡,祈天河进门后头晕的状态缓解了很多,重新躺回铺子上,睁着眼望着天花板。
    ……是错觉么?
    好像今晚大家真正害怕的不是鬼。
    第73章 故事(四)
    后半夜祈天河没有睡好, 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竖起耳朵,然而天亮前再也没有任何惨叫声传出,一夜就这么静悄悄过去了。
    翌日天气阴沉沉的, 厚重的乌云堆在半空中,偏偏不化作雨水降下来。
    天亮的晚, 所有人普遍也就比昨日稍微晚起了一些。
    陶连一觉到天明,睡眼惺忪望着已经洗漱好的祈天河:“你起得可真早。”
    转身习惯性地对床头的牌位打招呼:“阿槐, 早上好。”
    祈天河不禁问:“你就不怕替死鬼真的出现?”
    陶连笑呵呵道:“一方面觉得鬼是虚假的, 又时时念着,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才是恐怖爱好者追求的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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