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河捏了捏眉心:“家里请了阿姨,每天晚上会来打扫一趟。”
顿了顿又问:“你是怎么被发现的?”
鹦鹉从笼子里消失,停在他肩膀上:“薅头发的时候,当场被拽住了爪子。”
祈天河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可以媲美先前车里广播听到的恐怖故事。
鹦鹉叹道:“一失足成千古恨。”
“……成语不要乱用。”祈天河站起身,客厅不是说话的地,准备先上楼。
进房间后直接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天花板:“我爸看到你,说了什么?”
鹦鹉:“我刚被抓住,你妈也被吵醒了,看到我很惊讶,说‘天河的养得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祈天河绝望道:“然后呢?”
“你爸说‘估计是梦游’。”
闻言祈天河闭了闭眼,只能压下困惑等待第二天太阳的出现。
翌日是个阴雨天,没有太阳。
熟悉的环境总能带给人安全感,快天亮的时候他竟然睡着了,导致醒来的有些迟。
房门一打开,祈母听到声音连忙走过来,笑得合不拢嘴:“看到门口放着你的鞋子,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祈天河:“太晚了,不想吵醒你们。”
鹦鹉早就重新回到笼子里,祈母随后一拍手:“对了,昨晚你那只鹦鹉竟然飞我们房间去了……”
她的语气中满是惊讶,祈天河在更离谱的猜测产生前,抢先一步道:“我最近在把它当信鸽训练。”
祈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转身给他准备早餐。
祈父已经吃过饭,换好衣服准备去公司,看到下楼来的祈天河,没多说什么。
祈天河略有些心虚,不知从何讲起。
祈父随手打好领结,望了眼鸟笼:“钥匙我放在冰箱上面了,”说着皱起眉头:“多大人了,别再像小时候一样,天天沉迷训鸟送信的游戏。”
祈天河愣住:“我小时候还有这爱好?”
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祈父:“五六岁的时候,你妈为此头疼很长一段时间。”
“……”
他走后,祈天河认真回忆两人对话时另一方的微表情,并未有任何不妥,试图努记起五六岁前的事情,可惜一片空白。
“我爸总不至于编造一段莫须有的记忆为我圆谎。”
祈天河想继续深思,却找不到探查的点,但心中到底因此存了份疑窦。视线落到鹦鹉身上时,更疑惑了:“你和白蝉究竟是不是一个人……不,一只鸟……”
这话怎么问似乎都不对。
鹦鹉点头:“当然是。”
祈天河总觉得其中还有别的内情,捧起鹦鹉自言自语:“莫非变鸟后脑容量小了?”
鹦鹉自知理亏,一言不发任凭揣测。
吃完早餐,祈天河陪着祈母说了会儿话,发现话题即将迈入催婚,提前撤离。诊所好几天没有开门,他回去后接待完几个预约客户,开始为进入副本做准备。
不久前绷带男送来一个魔毯组队道具,刚巧能派上用场。不过对于队员的选择,祈天河一时还没办法下决定,他能感觉到这次副本非比寻常,选队友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
鹦鹉:“我跟你下,再选一名就行。”
祈天河考虑要不要把名额高价卖给朱殊瑟,想到副本里暗抢的一茬事,念头瞬间被打消。
来回翻了一遍通讯录,组织里现有的人倒不少,可惜陆南精神状态不稳定,秦阳有下高难度副本的经历,却在里面载了跟头。
“绷带男。”鹦鹉忽然说了句。
祈天河略显迟疑:“我和他不太熟。”
鹦鹉:“他在最后关头把【智笔】还回来,至少在这件事上没有图谋。”
祈天河稍一沉吟,登录论坛找到上次对方竞拍组队名额的帖子,发了条私信,询问有无合作意向。
五分钟后,便收到了绷带男的回复:“今晚八点,森林公园。”
事情本已定了下来,快到黄昏,祈天河提前开车去森林公园,路上看了眼后视镜,突然转了方向盘拐向另一条路。
这条路开往很偏的老纺织厂,中间有一段没修理的土路,平时经过的人很少。
鹦鹉坐在副驾驶座,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一旦到了这条路,跟踪的车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一并拐进来暴露,要么就得放弃跟踪计划。
算盘打得很好,结果再一看,祈天河差点气笑了……往日荒无人烟的小路,前面一辆车都没有,自他开始,后面跟了一个车队!
一脚刹车,打开天窗半边身子趴在上面,祈天河似笑非笑:“瞧瞧这一排整齐的黑色轿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迎亲呢。”
紧跟在后面的车停下,从上面走下来得是巫将。
祈天河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带这么多人,是不是说不过去?”
巫将:“我的人都在这辆车上。”
祈天河愣了下:“后面这些……”
“朱殊瑟和柳天明的。”巫将目露轻蔑:“我私下盯着朱殊瑟半路超得车,柳天明估计是一直盯着我。”
正说着,朱殊瑟从车上下来。
祈天河觉得今天是不能善了,发了条信息给绷带男,表示被堵路上了,询问要不要换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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