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滑没买,许恣便拿放在主卧卫生间的那瓶面霜暂时顶替。吴够不认识那个牌子,但连瓶身设计都透着一股“不便宜”的气质,因此吴够每次用都小心翼翼,用量很省。吴够眼睁睁看着许恣一次性挖出至少顶吴够几天用量的霜,半点没犹豫地往往他看不到的后面探。
吴够抑制住下意识逃避的反应,尽自己所能的配合许恣放松下来。许恣一次不够,又取了一次面霜,把窄紧干涩的穴口和肠壁都弄得粘稠湿漉,来回戳探了许久,开始往里加第二根手指。
“还好吗?会痛吗?”
吴够摇摇头:“不痛。”
就是有点胀。
许恣又挖了些面霜在手上,随即矮身亲了亲吴够。
“里面太紧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不舒服,如果痛了要和我说。”
异物塞入的感觉的确不是那么舒服,然而许恣的话让吴够根本不知道接什么,只能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没有手机或钟表,但在吴够感知中应该是过去了很久很久。直到吴够听到了一声不响亮,但却格外清晰的水声,许恣终于把手指撤了出来,伸向床头柜的避孕套。
沾着乳霜的那只手还是滑腻的,虽说配合嘴巴,单手也不是拆不开,然而许恣看了眼吴够,鬼使神差地改变了想法。
“我打不开,”许恣把手摊在吴够面前,不要脸地说:“你帮我戴好不好。”
吴够脸红了一下,还是乖乖接过包装,替许恣撕开了,又帮许恣戴好。
“不用后背位好不好,”许恣得寸进尺:“我想看着你。”
吴够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后背位,许恣说什么是什么,像个娃娃一样听许恣摆布,抱住了自己的腿。许恣又伸手按了按穴口的褶皱,这才扶着阴茎,对准了湿软的穴口,小心翼翼往里试探。
在此之前的漫长扩张中,吴够一度有种许恣小心过度的感觉,然而当许恣的性器真正挤进去一点了,吴够才意识到许恣的谨慎不无道理。
手指和阴茎是没法比的,几根手指都一样。
如果说前戏的手指只是试探,那么正餐的性器就是侵略。吴够恍惚间甚至有种身体从尾椎往上,一路被劈成两半的错觉,但又并不是纯粹的痛。吴够并没有噬痛的爱好,然而许恣带给他的疼痛的确伴生出诡异的快感。似乎他在被许恣占据着的同时,也把对方包纳了进来。
这边的吴够痛并快乐着,另一边的许恣也并没有多少轻松。他已经用上他有生之年最大的耐心来做扩张了,可是真正插入的过程还是比预想中更为艰难。进去了的头部被湿软的肠肉过于紧密地包裹着,仿佛半寸都无法再往里深入。交配的本能驱使许恣一口气插到最底,然而吴够紧咬嘴唇的样子把他从失控的边缘堪堪拉扯了回来。许恣粗粗喘了几下,强行憋住了的冲动,抚慰着吴够的阴茎。待吴够放松些了,退出去一点,然后进去更多,就这样一点一点,慢慢地又进去了不少。
吴够原先咬着自己的手,被许恣强行掰开了,又遮在自己的眼睛上。在许恣进入过程中的某个瞬间,另一只手忽地猛地抓了一下床单。许恣注意到了,以十指相扣的形式紧紧抓住了他那只手。
吴够一开口,自己都觉得自己声音里透着一股羞耻的淫荡:“……全部进来了吗?”
许恣低头看了眼,抬手比划了一下还在外面的长度:“还有这么多。”
吴够不敢置信地看着许恣比划的长度,还在确认这话的真实性,下一秒许恣又说道:“抓我就可以了。”
吴够反应过来许恣的话,羞得又想把头埋进枕头里。
做爱这件事不会让吴够羞耻,但许恣这个人会。他会一本正经地讲一些看似没什么问题,但在他们所处的语境下让人害臊的话。就比如现在,许恣一只手和吴够扣在一起,另一只手半托他的屁股,五指微微收拢,然后告诉吴够要再多长点肉才行。
“上次称体重是还没到105吧,”许恣怎么也不会生厌地揉捏着吴够的那一小团臀肉,认真地说:“太瘦了。”
吴够没吭声,每一句话都不敢往深了想。只差一点就全部进去了,许恣按照先前的规律进去了些,吴够却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包裹着他的肠肉猛地收缩了一下,夹得许恣头皮发麻,险些直接射出来。
许恣倒吸一口冷气,目光灼灼地盯着吴够:“是这里吗?”
吴够不说话,许恣便退出来了些,再次撞向那个位置。这一次速度和力道都远超之前,吴够不受控地叫唤出声,食指也无意识地抠了抠许恣的掌心。
插入时候还是会有些撑涨的裂痛,然而快感同样真实存在,吴够的阴茎悄然间高高挺起,翕张的小孔中流出些许清液。许恣用手蘸了蘸,觉得已经不再需要吴够的回答。
握着吴够屁股的那只手按在了吴够的胯骨上,像是某种禁止逃离的信号。一种不算太好的预感在吴够脑中飘起,紧接着,刚刚还没消散干净的失控快感像海浪一样一层层叠加上来。吴够完完全全失去了对嗓子的控制权,声带随着许恣顶弄的动作发出一声声像是奶猫哭泣一般的声音。
“你别……太快了……慢一点……”
“受不了了……”
吴够语无伦次地说着胡话,圈着大腿的手也没力气地松开,两条腿重重地摔在许恣两侧。许恣死死按住吴够的胯骨,没有听话放慢速度,也不给他躲闪的机会,每一次都又狠又急地顶到最里,囊袋也撞在穴口周遭的嫩肉上,拍打声中夹杂了些啾啾的水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