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因喉咙干渴醒来的叶馨看了眼身侧的人,悄悄掀开被子,蹑手蹑脚走下来。
厨房里,有个背对着她的女人手里正端着一杯热牛奶,轻轻吹拂着,叶馨看到她后背的刹那,脚步顿了一下。
女人,也就是姐姐似乎早知道来人是她,她转过身子,把手里端着的热牛奶放到叶馨手中,叶馨不接,倔强地推开了她递过来的杯子。
姐姐拎着杯子沉默了好一会,叶馨此时已经倒好水,准备离开了。
“对不起。”
她背对着姐姐,举步正要离开时,姐姐向她道了歉。
叶馨冷冷一笑,这种道歉有什么意义,猫哭老鼠假慈悲。
“阿馨,我没办法,真的。”
叶馨回头,“没办法?没办法什么?妈知道自己两个女儿被同一个男人睡了吗?还是她大女儿牵的线。”
姐姐嘴唇嗫嚅,似乎想对她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沉默地闭上了嘴巴。
“阿馨,我知道你想逃离白嗣的魔掌,但现在不是时候。”
姐姐漂亮的双眸浮上一层y翳。
叶馨不想跟她废话,准备离开,姐姐却捉住了她手:“阿馨,迎合白嗣。”
“迎合?然后呢?”叶馨才不相信她把她送到白嗣床上只是单纯的想取悦白嗣。
“套取他书房电脑的密码,密码到手,姐姐就有能力反击白嗣。”姐姐神色无比认真,捉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叶馨被捉得生疼,眉头紧皱,姐姐这才察觉到自己让她不舒服了,连忙松开手。
“对不住,阿馨。”她手足无措地向她道歉,“给姐姐看看需不需要上药。”
“不用。”
叶馨拒绝了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望着她逐渐远离的背影,姐姐的脸色阴晴不定……
今晚白嗣像是故意报复她傍晚时的行为,使劲折腾她,她叫得喉咙沙哑,双腿打颤,他也没放过她,直至把她做晕过去,才勉强结束这一天的欢爱。
手掌放到门把手上准备开门,“咔嚓——”里头的人先她一步出来了,她一惊,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满脸惊慌踏出房间,在两人视线相互交接的刹那,他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
像是找到了失去已久的宝物,他伸手紧紧拥着她。
如依附树木而生的藤蔓,双臂死死箍着她的身体,仿佛失去她的依靠,他便会枯萎而亡。
“白嗣……”
好疼。
叶馨低声叫唤他的名字,他像是如梦初醒般松开了叶馨的身体,肉着发胀的眉心,他低声道:“对不住,做噩梦了。”
“噩梦?”他这样的人也会做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叶馨不禁有些好奇,能让他露出这般表情的噩梦究竟有多可怕。
“身体在下坠,从高空。”
疲倦不堪地拉着叶馨的手,往房间走。
回到床上,他双手抱着她的腰,把头迈在她颈窝,呼吸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
只有她的体香能抚平他躁动的情绪,这是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事情,所以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得到她。
身体下坠……不就是半睡半醒,大脑发出指令让他醒来吗,有必要像是见了鬼似的?还是说,他畏高。
“你去哪了?”
情绪恢复得七七八八,他又变回了那个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
“喝水。”叶馨没有隐瞒。
白嗣的拇指抚上她红润的嘴唇,声音喑哑道:“没有骗我?”
骗他?别墅到处装满了摄像头,能骗得过他?
“馨儿,我只是害怕。”
叶馨没理会他,拂开他的手,躺到床上,白嗣蹲下身子,大手与她的小手十指紧扣。
“你会离开我吗?”他问。
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脆弱。
离开?当然会。
这是一个不需要思考就能给出答案的问题,只是有些话,不适宜说出来。
“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直至生命终结。”他握着她的手,印下一吻。
手背凉凉的,她转过身来,“你爱我?”
白嗣沉默,两人互视着对方,似乎想从彼此的眼里看出对方的答案。
“呼——”
风从落地窗吹了进来,把落地帘子卷起,两人维持同样的姿势良久,直至叶馨感觉自己脖子酸软,无法再支撑仰起的头颅时,她准备掠过这个问题,倒头而睡。
“爱。”
答案就在她即将放弃时,他脱口而出。
仿佛是一个经过了漫长岁月思索而答出来的问题,白嗣这一刻感觉无比的放松。
是的,爱,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占有她,不惧伦理道德,不怕万人唾弃。
冗长的沉默过后,“圣经上说,爱是不会加害于人的。”叶馨眼睛半合,神情淡然。
床沿下的手在颤抖,他说,“可是馨儿,我控制不了那只名为爱欲的野兽。”
那只野兽伸出利爪,把名为理智的小人儿杀死了,它披上他的皮,混在人堆里,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人,只有夜阑人静的时候,它才会脱下人皮,以兽态存活。
而叶馨,就是它脱下人皮的第一诱因。
作话:这一章跟现实线有关联哦γυzんàìщυ.àsìà(欲zh爱wu.a死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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