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鲁达感觉到在他脑中形成了一个声明,但还没等被话语说出来就溶解了。
你的愿望是激活我们的技术,声音像吟诵一般美妙,但你们还不知道我们把技术放置在你们星球上的背景。这种洞察力是会有的,但要花费时间。要确信我们正在观察、等待、并且警醒地保护着你们的兴趣,以及我们的任务。
聂鲁达感觉得到他的身体,但却移动不了四肢,甚至睁不开眼睛。他完全被这个声音占据了。他使劲吞咽并试图说话--你是谁?他弄不清楚这到底是他的嗓音还是头脑说出来的话。
我们是你们的未来。你们是我们的过去。我们一起共同定义了人类的灵魂。我们的名字翻译到你们的语言,叫做造翼者(或称:翅膀的制造者,Wingmakers)。我们互相渗透进入到最初源头的光中。你们居住在降低了的稀薄光中,以便能够接受你们。我们带来合一的语言进入这稀薄光中,以便你们可以看到:你们如何能够统一一个新宇宙论的结构和建筑,并且看到你们根本想象不到的庄严伟大。
聂鲁达脑子里突然闪过父亲的一句话:...新灵性会有非常深奥的宇宙论基础作为地基,而心智是无法容纳的。
回忆起父亲的话,他暗暗发笑。为什么?我们为什么无法想象?
你们还未能理解合一的语言,因为你们并不知道整体性。你们不知道你们居住和呼吸于其中的大宇宙。
你们植物的根系伸入地球吸收它的材料。通过这种方式,植物被连接上了。现在,想象每一株植物都有一条隐密的看不见的根,但仍然连接到星球的正中心。在这个集中点,每一株植物真正统一并了解到了,它们真正的身分是这个互相连接之根系的核心系统,并且这条秘密的根是生命线,通过它,个体表达被带到地面上来,使得它们合一的意识得以释放。依照同样的方式,人类也有一个螺旋进入最初源头中心宇宙未知领域的秘密根。就像有一条脐带连接了人类实体与创造者的营养精髓一样。这秘密根是合一语言的传输者,并且这就是我们来这里要教的语言。
所有生命都被植入了我们的术语称为整体导航仪的。这是你们的核心智慧。它引领你们去感受片断体的存在,以作为进入整体合一的通道。它是永恒的,并且知道秘密根的存在,即使对人类的感觉来说它是无形的。整体导航仪是永不疲倦的机器,驱动着片断体、生命经验进入到合一的生命表达中。它是永不改变的桥,所有生命都将确定地通过它。
启迪的时代是生活在多维宇宙中并且感激它的合一、架构、以及完美,然后通过你们的心智和身体、向时间与空间的世界表达这种感激的时代。这是整体导航仪的萌芽想象和它目的之烙印。我们在这里是要帮助像你这样的人类第一次有这样的概念,然后经验这个复合宇宙的真相--不仅仅是通过你们世界的语言,而是通过合一的语言;就像你在这些沟纹中看到的。当这些经验流经你的时候,你将会转变。整体导航仪将存储下你与最初源头之图景结盟的新感知。正是这个新图景,从你的整体导航仪之中浮现,将会改变这个行星系统的进程。我们在这里是要加速这个图像在人类心智中的形成。
聂鲁达继续听着这个声音,直到它慢慢减退回到纵沟的脉搏当中去了。他的一部分徘徊向前,试图把这件发生的事情作为精神事件来解释--仅仅是一个梦而已。而他身体里某些深层次的地方,在他受过的教育和训练的所有层级之下,激发出了他一阵模糊的记忆,一种就像是美洲虎抓捕它的猎物那样剧烈的、现实扑来的感觉,一种这个宇宙中的全部都聚焦在这个事件上面的感觉。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
聂鲁达浮现出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关心这个经验能不能被人类获得呢?像我或其他任何人?为什么这个新图景,像你说的是这么重要,能够使人类加速呢?
如果人类领会了这条秘密根,以及它是合一语言的传递者,那么人类就不仅能成为地球上可靠的管理员,也能成为太阳系、银河系以及宇宙的。人类能够成为人类心灵的管理员并转化进我们是谁里。我们都是,不看待对于进化时间线的立场,(而是)被编码进宇宙重新提升的楼梯。这是我们迁移的路径。有些开始和结束得比其他人早,但所有人都要进行这趟旅程。
那又怎么样?聂鲁达设法问道。
跟着你已经找到的。它会引领你找到我们。
这声音慢慢减弱,消失在了纵沟脉动的声响里。低沉的嗡嗡声此时又回来了,聂鲁达的头脑慢慢松弛下来,逐渐进入到了一个深深的、遗忘的睡眠里。
第二章
勘 测
没有恳求能打动我。没有祈祷能邀请我深入你们的世界,除非陪伴着整体合一的感受。没有庙宇和圣物可以触动到我。它们不会,也从不曾使你接近我伸出的手。我在你们世界中的存在是不可改变的,因为我既是宇宙、又是你之内唯一灵魂的圣殿。
摘自最初源头,解码自WingMakers第23室。
聂鲁达在向主管作陈述的时候总是有点紧张,尤其在他迟到的时候。实验成果像往常一样比他预期花的时间要长。可恶的拷贝数据,他想着。不过,他却又对成果非常满意,并且等不及要献上他们的发现了。安德鲁斯是对的:这该死的东西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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