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的状况之下,元聿是极尊重她的,她不想的时候,他不会强来。但是这一次,他大概是旷了太久,又在气头上?岳弯弯从他的吻中感受到了来自天子的强悍,不容拒绝的霸道。
她本就四肢酸软,这时愈发站不住,缺了充足而新鲜的气息贯入,她整个人,便犹如软泥似的瘫倒在了元聿的怀中。
接下来一切,元聿干得轻车熟路,剥了她的裳服,便将她抱入了水中,令她贴向浴桶内壁。
岳弯弯的面颊红透了,也不知是羞得,还是让热水汽淋漓起来给熏的。心中羞愧万分的朝着端阳大长公主忏悔——
姑姑,我真的定力不够。
这个男人他太会了!
虽无以往的主动,但也足够令元聿尽兴了。
将岳弯弯贴在浴桶里煎了片刻,她便像条再无生气的鱼儿,动也动不得了,只能瘫进他怀中。
也不知陛下哪里来的这毅力。
大概是董允说的,他每天闻鸡起舞,终于练出来了一副好体格子吧。
她迷糊地睡了过去,任由元聿擦干了自己,放倒在了行军床上。
出行不比在宫中,这方榻虽是皇后的例,但仍然显得不够用,元聿便侧过了身挨着她睡着。
他的臂膀绕到她的另一侧,替她盖住被衾,一臂在她颈下,为她作枕。
她的眼睫之上还沾着湿润的水,长而纤细,微微挺翘。
方才皇后任由他欺负之时,乖得不可思议,甜得过分,他便没忍住,明知她这几日疲累至极,虽说是她主动应了战,但也是为了捍卫他的贞洁才如此辛苦,他却实在无法释手。她都已求饶了,哭泣了起来,他还那么凶。
元聿的唇微微上扬,朝着皇后柔软的脸蛋亲了过去。嗅着她肌肤发间那股熟悉的甜香,方才感到心下的安宁。
但求她莫再排斥着自己。
为此,他什么都可以去做。
岳弯弯一觉醒来,身侧空荡荡无人,只是自己还酸痛着,难免下床艰难,便多躺了一会儿,方才起身。
她拖着这恍若半残之躯,迈着艰难缓慢的步伐,出了自己的营帐。
再有这一日,就是击鞠球赛的那日了,明知这节骨眼上最是要命,元聿欺负起她来,居然还没完没了的,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得逞了去。
端阳姑姑说得对,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是看得着吃不着,才越让他们神魂颠倒念念不忘。
她叹了口气,走回了帐中,对妆成道:“我今日太累了,不去见陛下了,傍晚我们五人在林中碰面,商量一下明日的战术。”
妆成应了话,便各自通知去了。
积压了许久的折章爆发了来,让元聿一时无法抽身。
南山之行,虽是春狩,但国事体大,皇帝不可能完全抽身的。纵然有宰相和诸位内阁之臣分担,他也终究不能置身事外,闲了这几日之后,现在积压的事全朝他倒了过来。
傍晚时分,岳弯弯腹中饥肠辘辘,胡乱用了点米粥,约了人在密林之中碰面。
卢氏、傅宝胭等人都已换上了劲装,早已等候多时,岳弯弯一到,立刻将从崔绫那边打探的风声报了出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师父教给我的。崔绫她们一定也把我们的底细全摸清了,现在比的是双方的智慧。我先说一下崔绫那边的情况,如我所见的是,几个贵女都不大肯服从她的命令,人心是散的。这是她们最大的弱点。”
末了,她又道:“卢姊姊,我猜以崔绫的心气,明日她要对付的,一定是我,她是冲着我而来的。”
卢氏也很清楚崔绫那方的实力,她们那边,除了一个崔绫尚可以一争以外,其余几人均不足为惧,她们人心不齐,这确实是一个致命的弱点。但是自己这方,保护皇后娘娘,这却是重中之重。
然而岳弯弯却道:“卢姊姊,我的意思是,你们明日全都不要护着我,崔绫为了赢,一定会把注意分在我身上,但是,出了妆成,谁也不要正面与她冲突。傅宝胭,你和清毓需要守住的是除了崔绫之外的其他人,伺机为卢姊姊创造机会。卢姊姊,我们这里你的马球功夫最好,所以我们一队的得分也都靠你了。”
妆成和清毓早就知晓了岳弯弯的计划,虽然起初是反对的,但这时也早已被说服了。
傅宝胭蹙眉:“我从前与这些贵女也有过交集,知晓她们的傲慢,有的甚至连皇室都不放在眼底,若那崔绫对娘娘你不利,我只怕——”
岳弯弯直摇头,“输赢最重要,我之安危,不足为惧。况且我是皇后,球场上无数双眼睛看着,崔绫就算是想使绊子,她也不敢明着来,我会见机行事。况且我想,以她心气之高,倒也不至于真会对我用歪门邪道的办法来对付,否则那到真是我高看自己了。”
既然岳弯弯如此说,她们几人也不好再有疑义。
散去之时,傅宝胭跟在卢氏身后,卢氏告诉她:“崔绫那丫头我是见识过的,心肠比一般的女人都要狠,我们这里,明日独你可以抽身保护娘娘,可以与她匹敌,你需防着她些,无论如何,娘娘安危最重。”
“我知道。”傅宝胭呼了口气。
卢氏是奉圣旨而前来南山的。在来南山之前,他的丈夫便对她叮嘱许多,陛下在诏书中写了,无论结果如何,都给卢氏记头功,但前提时,抛开输赢,皇后的安危最为紧要。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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