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这个身份似乎比“代城主”还难找,庄不远找了许多的人,都没有符合的技能。
不过,同样是红的发紫的叛逆线,这人似乎对他抵触心理很强啊!
“我哪里得罪他了吗?”庄不远看向身后的三名锤人。
锤人蹲在那里,一脸茫然。
耶瑟法带着自己的助手们,带着各种昂贵的仪器在雨中狂奔。
跑着跑着,突然觉得脑袋上一轻,雨停止了。
他们转回头去,就看到那雨水,就像是一堵墙一样,立在身后。
从几百高空中,连绵不绝地降下,却在身后变成了一道齐刷刷的线,像是有人用刀把多余的雨切去了一般。
这不科学啊。
所有的信徒们,都面对着这堵雨墙,瑟瑟发抖地祈祷。
太可怕了!
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们听到了先知的谕令,他们听到了上帝的震怒!
天哪,太可怕了!
上帝要惩罚世人!
就连不是信徒的记者,此时都瑟瑟发抖,这事儿邪门啊!
太邪门了!
到处都透着邪门!
他看到了耶瑟法,立刻冲上前去,问耶瑟法道:“耶瑟法教授,您不是说这位先知是骗子吗?”
“我一定会拆穿他的!”
“可他说得都成真了啊!除了神迹,还有什么能解释的吗?”
耶瑟法不想说话,你特么能不能不要这么打脸!
庄园提示:“恭喜仁慈的庄园主,残暴向成就‘残暴的打脸’成就进度1/10。”
庄不远茫然:我打谁的脸了?
好在,记者没有继续深究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耶瑟法教授,您对传说中消失的那片土地怎么看?”
问到这个问题,耶瑟法就又镇定下来,他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
“其实,历史上一大块地,甚至一个城市莫名消失的情况,也有记载。”耶瑟法道,“这种情况,最可能的就是地质变动,板块挤压,地面被直接埋入了地下,人类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把一快土地从地球上抹去的。很可能是他发现了这里的地质变化,然后装神弄鬼……”
他话声未落,就看到记者的眼睛又直了。
他猛然转过脸去,就看到身后那诡异而瑰丽的一幕。
大雨连接着天空和地面,像是一堵雨墙,而此时,那堵雨墙正在向内倒去。
似乎那瓢泼大雨,并非真实存在的,而是画在一张纸上,现在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那张纸折了起来。
被雨笼罩在内的,有一座废弃的小镇,还有大量的帐篷,以及人类活动的痕迹。
但现在,一切都消失了。
就像是有人把那块空间,像是切蛋糕一样切走了,然后把剩下的蛋糕对在了一起。
而刚才惊慌逃出来的众人,本来分散在四周,但此时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撮了起来,又聚在了一起,面面相觑。
“不……不可能啊……这一定是障眼法,一定是之前使了什么手段……”耶瑟法不敢相信。
可除了神迹,还有什么能解释这一切?
庄园提示:“恭喜仁慈的庄园主,残暴向成就‘残暴的打脸’成就进度2/10。”
就在此时,有一名信徒惊叫起来:“不……雨,又开始下雨了!”
耶瑟法抬头,看向了那又开始从内向外蔓延的雨墙,突然觉得全身无力。
这真的是先知降临了吗?
如果不是先知,又能是什么呢?
可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么奇怪?
他的专业素养告诉他,这里面有猫腻。
但问题是,他找不出来啊。
雨墙一寸寸向外蔓延,他知道,到了明天这个时候,被雨笼罩的范围,将会再次被“取回”。
照这个速度,估计三四天,就能把整个戈蓝高地给吞掉了。
将绯海水引到戈蓝高地,需要多久?
这么巨大的工程,至少以年计,一年之后……恐怕整个六芒州,早就已经消失了。
他们这个民族,已经在外颠沛流离太久了,没有失去过国土的人,是不会懂得这种领土一寸一寸消失的恐惧的。
面对这种无可抗拒的力量,别说虔诚的信徒了,就算是他那些并不怎么信教的学生们,都在放声痛哭。
失去国土,失去家园,失去荣耀,被人驱逐,被人屠杀……
这种恐惧,简直深入骨髓,比死亡、伤痛还要可怕。
那一瞬间,耶瑟法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咆哮。
妈蛋,这哪里是什么先知!
这简直就是恐怖分子!
现在该怎么办?
这世界上,有哪个建筑公司,能在我们被这个恐怖分子吞掉国土之前,完成这工程的?
有吗?哪个?
……
宾馆里,徐念武皱着眉头,正在看着资料。
今天是休息日,各政府部门都不办公,他几乎都没有出门,一整天都在苦思冥想,想该怎么办。
似乎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突破口啊。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请问徐先生在吗?”
徐念武打开门,就看到门外,几十个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站在那里,面上带着忐忑不安的笑容:“请问……您是州建集团的徐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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