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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ǒúωENωú.₥E 20:死了
    大一有早c,也有晚自习。
    早c第一天,于洲用被子蒙住脸装死,在室友离开前,探出头说:“记得关灯。”
    有人关了灯。
    寝室暗下来,于洲心满意足地继续睡。
    他习惯大半夜打游戏,和很多打游戏的人不同,他秉持着文明游戏的原则,不连麦不开麦,不发出一点声音。
    昨晚玩到了凌晨两点,现在再要他大早上醒来去跑步,这无异于要他命。
    虽然以前军训时起来的b这还早,但那时候有靳晚清吸引着他,现在嘛,谁也无法阻止他睡觉。
    七点钟,室友们回来,给他带回来早餐。
    宋扬扑在床上哀嚎太困了,抬头看见对面那睡眼惺忪换衣服的男生,眼睛一转,“洲啊,你猜我今早看见谁了?”
    于洲打了大大的哈欠,兴致缺缺,“谁啊?”
    “你写日历上那人。她太有毅力了,能起这么早出来跑步——”瞧见于洲一瞬间睁开的眼睛,宋扬知道戳对点了,“哥们帮你问了,她每天早上那个点都出来跑步,洲啊,是不是突然觉得早c很香啊?”
    “香!”于洲点头如捣蒜,眼睛亮起来,“真是太香了!”
    ……
    次日早c,于洲如愿见到靳晚清。
    她褪去军装,换上白t和运动k,遇到他们时,她脸颊已染上薄红,头发用头绳绑成小揪,跟着她的动作上下动。
    于洲眼睛黏在人家身上,差点被路面上减速带绊倒。
    “哎呀我去——”
    他成功引来了靳晚清的注意力。
    女生淡淡瞥一眼,然后匀速加速,和这个队伍拉开距离。
    于洲几步追上去,把大队伍甩在后面。
    “学姐,你也出来跑步呀,好巧啊。”
    边上的于洲笑嘻嘻的声,后面是男生们整整齐齐阴阳怪气的:“咦——”
    靳晚清目视前方,只留给他一个冷淡的侧脸,“我要跑的路线和你们不一样,你不回去,他们会认为你没有参加早c。”
    “没关系,”他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就属两边虎牙最亮眼,“我不在乎。”
    “……”
    靳晚清无语。
    真任性。
    任性的于洲跟着她跑了一路,也说了一路的话,结果是走回食堂时,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靳晚清没说什么,在于洲没有过分行为的情况下,她说不出来“我很讨厌你跟着我”这种扎心的话,程度浅的拒绝,她说了,没用。
    只是第二天,于洲伸长了脖子找,都没有她的影子。
    顿时觉得早c像是越野负重,要去他半条命。
    等解散了,他在微信上问靳晚清:【学姐,你早上不运动了吗?】
    彼时靳晚清从学校另一边回来,看见这消息,直接删了对话框,没回复。
    可是隔三天的早上,她又在路上遇到了于洲。
    男生表情有点受伤,在强颜欢笑,“学姐啊,我长得这么讨人厌吗?”
    他相信靳晚清是个作息很有规律的人,不会为了他放弃跑步,于是他在不同的路上找了两天,终于在今天早上碰到她。
    靳晚清慢慢停下步子,气息微喘,“我说过,在我心里,你已经被我拉进黑名单,我真心建议你换一个人追。”
    于洲就知道她还在介意那件事情,她已经好久不回他的微信了。
    她往前走,他面对着她,步步后退,“我的追求让你很苦恼吗?”
    “没有。”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长得帅,性格讨喜,看起来也有钱,一般女生不会对你的追求感到厌烦苦恼,我是个一般女生。”
    她说话很直,莫名让于洲感到心塞。
    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些优点。
    他经常利用他这些优点去追求女生,无往不利。
    靳晚清是意外。
    他耸肩,“你不一般。”
    “知道我为什么劝你放弃吗?”她忽然扬唇笑,手指点着自己穴口,“我这里有人了,你来晚了。”
    她笑容晃花了他的眼,生疼生疼的。
    他第一次见到靳晚清,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可第二次在c场上,她以他的军训教官身份出现,他其实就心跳加速了。
    后来他看到大阅兵的视频,他又一次心跳加速。
    再然后,她喊废了嗓子,他每次听到她声都在想她有没有按时吃药,希望她下一次不要再这样拼命喊……
    直到现在,她说她心里有人了,他的心都在抽抽。
    他分不清他到底是想睡她还是想追她,早就分不清了。
    靳晚清在他面前从没笑得这么好看过,如初春温暖,却是为了另一个男生。
    “他……”于洲双手握成拳,艰难吐字,“是我们学校的吗?”
    “不是。”
    “那……”他还想问点什么,偏偏脑子空白,那些话就不过脑子地秃噜出来,“他是你以前同学吗?你们认识多久了啊?”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他来得晚,不代表他没有一点胜算。
    就像他以前那么喜欢那个文科女生,恋爱时觉得以后非她不娶,分手时一度以为自己要单身一辈子。可实际上,他现在想起来那些事,心如止水。
    “都不是。”靳晚清还在笑,“他死了。”
    第一次和外人提起封绍,靳晚清有些绷不住,说完这话就转身走。
    这一次,没有人叫住她,也没有人拦住她。
    于洲好像被一个大棒打中,晕头转向,呼吸困难。
    死了。
    死了?!
    死人的地位,是没有人可以超越的。
    他捂了捂眼睛,低低叹息一声。
    不知是叹他这还没正式开始就结束的恋情,还是叹那个已经逝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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