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审讯室门口处理方才的信息的柳思蝉突然接到了江寅的电话。
“江队, 怎么啦?”柳思蝉问道。
江寅没有多说别的, “那些钱确实是四十五万,但是就我刚才检查发现,很大概率这些钱都不是真的。”
“假/币!?”柳思蝉有些惊奇,他以为幕后之人出手阔绰,是因为真的有钱根本不在乎钱, 可确实没有想到幕后之人会用假/币来进行买凶。
“那背后这个人,难道不害怕他们发现这些钱是假的,从而把他供出去吗?”柳思蝉表示疑问道。
江寅闻言,说道:“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就说明这个人根本不怕不担心。”
“嗯呢!那你们快回来吧。”柳思蝉把这个疑问埋在了脑海里,然后对江寅安顿着说道。
挂了电话之后,柳思蝉思索着要不要把这个问题告诉给龚建,考虑了一会儿之后,他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龚建,即便是背后之人不担心龚建他们的口供,他们也需要这一份口供。
想着这些的功夫,柳思蝉已经推开了龚建所在的那间审讯室的大门。
“你做好心理准备,”柳思蝉对着面露疲色的龚建说道:“我可能要告诉你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怎么了?”龚建把目光投向了柳思蝉,然后问道。
柳思蝉这一次没有拉凳子,而是直接站在了龚建的面前说道:“我们的同志刚才去你家找到了那些钱,可经过他们鉴定,那些钱是假的。”
显然这个消息,在给龚建的冲击还是很大的,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发起了呆,但是脸上的表情比之方才,更加添了一抹恨色。
“这人拿你当猴子戏耍,你还要替他遮着藏着吗?”柳思蝉继续逼问道,他不想给龚建任何思考的时间,这正好就在他的愤怒失去控制的时期,证实这个人最冲动的时候。
“会写字嘛?”柳思蝉问向龚建。
龚建涣散着眼神,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在得到回应之后,柳思蝉朝着身后的书记员同志说道:“可以借一支笔吗?”
书记员同志连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笔来,递给了面前的柳思蝉,接过笔之后,柳思蝉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资料夹子里,取出了两张白纸,放在了龚建的面前。
“把你记得起的,和这个案子有关的所有事情,都写出来,不论是当时给你给钱的地点,还是你们联系的方式,更或者是你们在案发现场待的那三天,是怎么吃饭喝水的,都写出来。”柳思蝉对着龚建说道。
龚建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结果了柳思蝉递过去的那支笔,但好像因为手被拷在桌子上,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柳思蝉见状,又走了到两步在门口,找来了龚建手铐上的钥匙,帮他打开了右手的手铐。
完成这一切工作之后,柳思蝉出了门,下楼去找闻栎溪了。
“闻姐,排查出来了吗?”柳思蝉看到闻栎溪面前的水杯里的水所剩不多,一边问道一边帮她又重新接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水。
闻栎溪摇了摇头,“信息匹配有些慢,单靠这张图片分析还得一会儿。”
柳思蝉听到这句话,把目光挪向了电脑屏幕上正在运作的程序,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闻姐,你是在排查那些最近半年内出狱的有案底的人吗?”
闻栎溪点了点头,“幕后之人用□□收买亡命之徒,他敢肆无忌惮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些人脱离社会已久,对于这一次人民币的换代,没有及时参与。”
柳思蝉表示对着一点有赞同,但是却又沉思了片刻,提出了转折性的观点,“可能确实因为现场的一切事物都表示着这两个案子可能是同一系列的案件,但是,这只是我们的主观认为,现在并不能代表两起案件就是系同一案件,并没有达到并案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不排除模仿作案的嫌疑?”闻栎溪听明白的柳思蝉说的意思,“但是除了那张被流出去的照片之外,模仿作案之人为何连这些凶器的摆放位置,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那就说明,有一个知道详情的人,像这些透露的出去或者这个人就是这个案子的幕后之人。”柳思蝉大胆的表示了这个猜测。
闻栎溪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睛,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的说道:“知道案子的详细情况的,也只有我们局里的人了。”
“不,还有,”柳思蝉摇了摇头,“还有当时,区分局的那些人。”
闻栎溪听到这里,闭着的一双秀目倏然睁开。
而同样,江寅坐在回来的车上,看着裴十四发给他的关于这次死者的相关资料。
死者是一名职业模特,名叫童涵绮,今年二十五岁,根据她经纪人所说,现在无恋情,也因为这么多年始终在追求事业,而并没有任何一个前男友,所以并不存在情杀的可能。
江寅看着这最后一句话,心里又不知道给裴十四的脑壳上给了几个脑瓜崩。
不过这一点,倒是给了江寅另外一个思量的启发,这两个人,经纪人都否认了她们有任何恋情,而以前也从未有过恋情曝光的绯闻,但这次就尸体的折磨手段来看,幕后之人指使凶手在发泄的时候,都掺杂了一定的性意味,这是一个共通点。
面部,腿部,手部,这些都是这两位明艳的女子最引以为傲的身体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