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小点的,都要被他给吓哭。
还好谢一宁长年累月的面对自家老师,已经对这类老爷子产生免疫,所以对于别人来说有压力的相处,对他而言却是毫无所觉。
他笑了下道:“这绝对是一个双赢的合作。”
阿曼德却不为所动,“就算是换人也是我们乐团自己的事情,就不劳烦阁下费心了。”
谢一宁:“……”这是真气到了啊?他偷偷吁了口气,早知道就让孟瑾来了。
他赶紧摆出诚恳的表情,道:“阿曼德先生,请您相信,我们一定会给乐团招来最优秀的钢琴,任您挑选。”
阿曼德冷笑着睨了他一眼,能有你优秀吗?就算是上次招到的张麦,也不及谢一宁的十分之一。
如果有得选……
“你为什么不想来爱乐团?”阿曼德突然问道。
谢一宁脑子转了转,在实话实说还是随便编个借口之间摇摆了一会,最后还是选了实话实说。
“乐团太拘束。”
说出了这第一句,后面就简单了,谢一宁也没了顾忌,继续道:“我不是一个可以接受约束的人,而乐团最是讲究配合。如果只是合作几次还好,长年累月的话,”
谢一宁摊手,“我做不到。”
阿曼德闻言,用一种堪比犀利的目光审视的看着他,好像是在判断他是不是在说谎。
半响后,他嗤笑一声,“你倒是敢说。”
谢一宁笑笑,未置可否。
阿曼德端起酒杯,抿了口酒,问道:“Alan的病怎么样了?”
谢一宁怔了一下,故作不懂他在问什么,语气轻松道:“老师身体一向很好。”
“别装了。”阿曼德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他住院的消息,我早几天就知道了。”
谢一宁:“……”那你不早说。
“还行。”谢一宁道。
阿曼德点点头,“是不是他让你代替他办巡演?”
问题一出,谢一宁是真愣了,“您怎么知道?”
阿曼德冷哼:“认识几十年了,还有什么猜不到的。”说着放下杯子,起身往外走。
谢一宁急忙站起来跟了出去,“阿曼德先生?”还没谈完呢,怎么就走了?
“行了,别跟着了,”阿曼德朝他摆了摆手,“公开招聘的事情我会安排下去,让你的人明天来乐团一趟,早上十点,过期不候!”
这是答应了?谢一宁心下一喜,急忙道:“好的,谢谢!”
说着加快脚步跟了上去,“我送您出去。”
阿曼德想说不用,但想了想,招聘的事情自己好像有点亏,就没说什么,任由谢一宁送他下楼,就当讨点利息了。
“阿曼德先生!”
只是没想到,两人刚出电梯门,就被人堵住了去路。
而堵路的不是别人,正是最近丑闻缠身、前钢琴首席预备役——张麦。
而张麦也已经看到了晚一步出来的谢一宁,他眉头一皱,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又立即装出了一副偶遇了好朋友的兴奋神情来,“宁宁?你怎么在这?”
谢一宁想到他曾经把这人当作最好朋友,心里就膈应得慌,“找阿曼德先生有些事。”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转头对阿曼德道:“阿曼德先生,我送您出去。”
“嗯。”阿曼德点了下头,看都没看张麦一眼,抬脚就往门口走。
“阿曼德先生。”张麦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他看了谢一宁一眼,心下纠结,他不想在谢一宁面前显露他的狼狈,但现在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他只能咬咬牙豁出去道:“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解释一下网上的事情,我保证,绝对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我是被人诬陷的!”
阿曼德闻言顿住脚步,抬眸看向他,“被人诬陷?”
“是。”张麦见阿曼德这么问,以为是有挽回的余地,心里忍不住狂喜,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他急忙道:“所以阿曼德先生,请给我点时间,让我来解释一下来龙去脉。”
阿曼德定定看了他一会,眼神不稳,心神不宁,一看就是在说谎,他抬步继续往前走,“不用了。”
“!!!”张麦心下一惊,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如果我说,诬陷我的人,就是您旁边的谢一宁,您也不听吗?”
突然被一口大锅砸中的谢一宁:“……”他这算不算是人在家中躺,锅从天上来?
不过转头想想,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毕竟是哥哥做的,……咳!他们夫夫一体,他一点都不介意认下来,但是……不是现在。
他冷冷的看着张麦,道:“张麦,说话要有证据。”
“证据?”张麦看着他嗤笑,彻底撕破了表面的和谐,“证据不就是你现在站在这里吗?”
阿曼德转头看向谢一宁,眼神里带着审视。
谢一宁:“……”这都叫什么事?
他差点没被气笑,“我站在这里怎么就成证据了?”
张麦理所当然,“因为你想要爱乐团钢琴首席的位置。”
阿曼德收回视线。
谢一宁:“我……”
“你不用否认。”张麦打断谢一宁的话,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对,“是不是你,我们心里都有数。”
他看着谢一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宁宁,你想要爱乐团钢琴首席的位置,那你就光明正大的来面试争取,现在自己错过了面试,却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来诬陷我,简直是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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